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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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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疏月心里的小恶魔偷偷露出犄角,踩向他的肩膀,跌在他怀里,他的手还未收紧,就被她用力的肢t动作带着往旁边围着泥沙的铁网处压。

    如她所愿,宋听玉的手腕正正好好被翘起的锋利铁丝刮刺,一道长长的鲜红血痕留在他皙白的腕骨处。

    “对不起,哥哥。”安全落地的宋疏月可怜巴巴地道歉,眼如水杏,雾蒙蒙的像盈了层水汽。

    像是心疼抱歉极了,水汽要化作泪珠从眼眶溢出。

    扮乖示弱的时候才愿意叫哥哥吗?宋听玉暗忖她声眦睚必报,感受不到这道骇人的伤口一样,挂着个不咸不淡的笑,淡然开口。

    “没关系,妹妹。”

    妹妹两字被他格外加重语气强调,清澈的嗓音喊出这两个字时,沉了下来。

    思绪返回来,她带着点好笑开口。

    “不是鬼?突然出现在阁楼衣柜,没有一点声响。”

    “宋同学,这是为什么?”

    她叫的是宋同学这个称呼,用了他同班同学的身份,没有提及名字和其他,没有跨过自己给自己画的安全线。

    “宋同学?”

    宋听玉重复着这三个字,一字一句,向前倾身,仍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说出了一句毫不相g的话。

    “宋同学,你的嘴角,有我的血。”

    手向前伸,指节曲起,作势要帮她擦掉那点殷红。

    宋疏月侧开脸避开他的动作,下意识伸出舌尖,t1an了一下唇角。

    宋听玉看到她探出的舌尖,嫣红的、t1an到残留在唇边的血迹,一触即分,他的双眸此刻亮得惊人,被他盯着的宋疏月有种被猛兽叼住后脖颈的感觉。

    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像是带着温度,b他的气息、血温、心跳,都要灼热激烈。

    笃、笃笃,木门响起敲击声,第一声很短、很急促,又接着连敲了两下,寂静的环境下,格外清晰。

    敲门的会是谁?

    除去灵异事件,不管门外的是谁,宋疏月都感到一阵难ga0,阁楼内飘着淡淡的血腥味,染血的刻刀就被胡乱丢在一旁。

    宋听玉倒是镇定自若,气定神闲地抱着臂,倚在柜边,长睫垂下,半阖着眼睨她。

    也对,他是超自然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安全隐患。

    笃——

    这次是沉重的敲门声,停顿一刻,门被推开。

    是妈妈。

    宋远箐披着件长至小腿的睡袍,神情看上去有些困倦,站在门口问:“半夜三更的一个人待在阁楼g什么?”

    一个人?

    妈妈看不到宋听玉么?

    一道浓稠sh冷的视线袭来,这种感觉,是y冷的、如坠冰窟,化作切骨之寒,从脚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不管是在班级无可避免的碰面,还是墓园突如其来的转身,亦或是凌晨阁楼的狭处相逢,宋听玉具没有表现出攻击x,哪怕周身是冷冽的,都没有让她感受到现在这般的不寒而栗。

    只有每到晚上的鬼压床,和现在妈妈出现后,他才散发出这种令人胆战心惊的气息。

    宋远箐见nv儿一直没有回话,拢了拢衣服,向阁楼内走来,嗒、嗒、嗒,三声脚步,异常清晰,站定在她面前。

    宋疏月抬起眼帘,瞧向柜侧,那个身影已然消失。

    ……

    不,没有消失,凄然寒意顺着脊背处一寸寸上升,深入骨髓,像被毒蛇攀住身子,不疾不徐地收紧身躯,她感到灵魂在颤抖,是身t本能在对他抗拒……畏怯。

    y寒气息贴近耳边,像他故意附耳低语,耳内传来一记轻笑,激起一片j皮疙瘩,宋疏月感到有东西塞进了背在身后的手里。

    薄薄一片,是那张相片吗?

    她捏紧,指腹伤口的血迹印在上面,身t蓦然松懈,他好像……离开了?

    “怎么一直不说话?阿玄?”

    宋远箐00她的头,又叹息一声,用食指轻敲她额心,说:“鞋也不穿。”

    宋疏月手仍背在身后,悄悄移动身子挡住地板上那把刻刀,平复心情缓声问:“妈妈,现在几点啦?”

    “三点十五。”宋远箐抬起腕表看一眼,指针刚好呈直角。

    “三点十五?”宋疏月不可置信重复一遍,怎么可能是三点十五?为什么偏偏是三点十五?

    鬼压床醒来的时分是每晚的三点十五,她从房间跑向阁楼的时候特地看了眼时间,也是三点十五,在阁楼待了那么长时间,现在还是三点十五。

    难不成,从她醒来后的时间全都是停滞的?

    荒谬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宋疏月只想发笑。

    她用凌晨睡不着就突然想到阁楼收拾东西的理由搪塞过去。

    宋远箐表示不理解但尊重,把自己脚上的羊绒拖鞋脱给她让她穿上。

    依偎着妈妈走下扶梯,宋疏月感受着身侧传来的温暖馨香,心下慢慢安定。

    走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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