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妈妈的羊肝丸子。”
“那,那,拉钩?”
巧克力色的手指和白色的手指勾在一起,两个人熊抱在一起,放声大哭。
……鸡尾酒桌前的皮埃尔看着这两人的举动,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两个人下个月就在一个秀场了,这是搞什么……”
站在他身边的肖恩笑了笑:“年轻人嘛。真是可贵的友情。”
皮埃尔摇了摇头,回过头看着肖恩,转了话题:“以后我大概只会在欧洲活动了,家族里还有些事情要做,”顿了顿又说,“要是你之后有用钱的地方……直接打电话给我。”
肖恩哈哈大笑:“要不是我知道我家宝贝长得像你妹妹,我一定会觉得你爱上我了呢,”他边说着边伸手拥抱了皮埃尔,轻声说道,“能听到你这么说,真是,多谢了。”
……
“阿耶斯提斯……”那法里奥对着未来的普林斯顿讲师伸出了一束准备已久玫瑰花。
“我拒绝。”后者推了一下眼镜,面无表情的迅速说道。
“……啊?”
“我拒绝。”
“我还没说到点上……”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拒绝。”冷漠的希腊人抛下这句话,迅速的离开。
“我想给你未来的实验室捐点钱的……”那法里奥落寞地待在原地,小声地嘟囔着。
远处,阿耶斯提斯的脚步,停住了。
……“萨沙,吃虾。”西斯塔科维奇把正准备和酒保吵架的萨沙拉回来,拽着对方的领子把萨沙的头扭了过来,然后准确的把一小杯Shrimp cocktail倒进了对方的嘴。
萨沙条件反射的把东西含进了嘴里,然后言语不清的抗议起来。西斯塔科维奇把萨沙的肩膀扶着,用极有耐心的声音说着:
“萨沙,乖,听我说话。”
“我下周就回国了。我不当模特了。我没有退役,之前的三年我只是因为个人情况特殊而暂时从第一线离开。能成为模特什么都是偶然,现在时间到了,我必须回军队去。”
“萨沙,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你不要生气,好吗?”
被询问的萨沙只能呆呆地看着西斯塔科维奇。他的咀嚼动作早就停止,面对着西斯塔科维奇诚恳的眼神,无法说一句话。
……
科林搓搓鼻子:“说实在的,现在和这么多同性恋呆在一起,我还是有点想吐……”
埃德蒙看着他,微笑了一下,没有评论。
科林似乎是有点急了:“没有歧视的意思,就是生理性的……”
埃德蒙打断他:“我知道。”
科林笑得有些尴尬:“因为你不是同性恋,我就有点大意了点……”
埃德蒙的回答依旧迅速:“我当然不是。”然后又重申了一遍:“我不是。所以要记得和我保持联系啊。”
科林有些憨憨地笑了。埃德蒙看着他。
……
阿德契科和骆林打过了招呼,然后走到了角落里劳尔的身边:
“以后什么打算?”
“……回佛罗里达。”
“做什么?”
“和你有关吗……?”劳尔顿了顿,然后低下了头:“还不知道。”
“哦。”阿德契科不再发问,只是靠墙站着。
劳尔咬了咬嘴唇:“他……有和你联系过吗。”
“有。”阿德契科没有看劳尔 。
“他……”
“没有问你的事情。”阿德契科这么说着,语气像是叹了一口气。片刻的沉默之后,劳尔的脖颈开始小幅的颤抖。阿德契科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无奈地伸手去摸了摸劳尔的头:“……以后我回迈阿密的话,会去看你的。”而后补了一句:“会好的。”
劳尔似乎又开始要哭。阿德契科看着他,最后只能离开。
……
在所有的告别默默进行地时候,骆林站在摆满面包篮的长桌旁,露出了犹豫的表情。正巧相川政行从他身边路过,以为骆林是苦于无法视物所以不能拿食物,于是干脆地拿了盘子和长柄夹,想去帮忙。
然而骆林在他伸手之前,自己夹取了一个核桃面包。虽然稍有偏差而显得动作不稳,但是已经足够相川诧异:
“已经能看到一点了,”骆林侧过头对着他笑:“刚刚只是在疑惑挑哪个面包好。”
相川怔了一下,也笑了:“那就好。”
骆林带着笑,和相川谈了谈今后的打算。
……其实关于失明这件事情,骆林有一点隐瞒了没有对所有人说。
出事前,他已经从主治医生那里听到了消息——如果失明是仅仅脑震荡的后遗症造成的,失明时间不应该超过36小时。而与此相反,如果36小时内没有任何好转,那么他的失明很有可能是实质病变,并且很难复明。
他想着自己有好转的可能,就更不想因为这暂时的束缚而放弃上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