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有怪异的弯曲,怕是断的彻底,饶是如此他却还是朝着底下的人群发出虚弱的嘶吼,微微挣扎着想要发起攻击。
那片闻人家设置的临时住棚原是给安排不下的小辈们住的,现在都坐着各派的领头,就为控制局势,却没想到郎坤丢出这么个人来,全都议论纷纷,少林的空无方丈不忍地念了声佛号。
“我城堡大门也不知被动了什么手脚,打开不得,害我城内所有无辜无法出逃,以至呼救无力得不到众位支援解救,我等死伤惨重,最后多亏我大徒儿肖槐联合剩余战力用了众多手段计谋才得以制服这畜生,断了他双腿,刺瞎他一只眼,所以各位不用过多担心,却也不要放松警惕,这怪物似不知疼痛,三番五次倒地又起,生命力非常顽强!”
已成众目焦点的柳雁飞仔细端详那血污下的衣衫身形,浑身血ye逐渐冰凉。那是、那是——
如果郎坤这一出是人始料未及,那像雨后春笋一样突然出现将闻人世家的领地包围起来的军队简直是天降横祸。
几个身穿不同铠甲的将士手持武器骑着高头大马上到前来,为首左侧一人朗声道:
“在场诸位听着,我是护国军队队长关鹏,陛下得息有乱党作祟,特派太子殿下率我等前来捉拿乱党,现太子殿下有令,不相干者速速退下,我等绝不刁难!”
郎坤的天要塌了,一边叫人检查密道,边暗自诅咒——溃我根基,再调军队围剿,这是要将我郎坤赶尽杀绝!?
人心失散,众人一听这太子是择了对象来的,相视片刻,竟真一溜接一溜陆续而去,白帮的人没走成,整齐划一的军队出了几对人马将其拦在了圈内,帮主破口大骂作何拦我,小队的领头人二话不说削了他脑袋,朝众人喝道,
“队长有令,不该走的一个也不许放过!”
有人看不过去想要出手,却给明眼的拦下,这是盟主的干系户,于是噤声。
也有人大喊,朝廷没有资格处置我们的人,和其动起了手脚,撂倒几个人之后给个武功相当了得的护卫活捉了去,那人板着脸没一丝表情非常平淡地说了一句,却让在场每个人听得一清二楚,
“主子有令,不相干者反抗,杖五十。”
怎么个杖?绑起来拉俩绳子一边扯一根,拉起来行刑,打得你飞起来掉地上,再扯起绳子把人拉起来以此五十。那边噼里啪啦开打,人喊得后面都气息奄奄了。救?那也得有人能过得了那黑面神!
可是人好散,城却难破,郎坤一听密道被毁,心知自己说不定就要命丧于此,竟唱起空城计,太子拿不准他还有什么幺蛾子,下令扎营和他耗上了。
太子帐内,一干人围着折椅上神色隐忍的那人,气氛沉重。
“柳雁飞啊柳雁飞!一个关在铁牢里上了铁链的人你都看不住!你最好祈祷你那、那人不会来,否则……”
“殿下,现如今我们先想办法如何攻克这贼窝才是,依我之见,郎坤这贼子不过是故弄玄虚,我等可……”
“切莫轻举妄动!没有保护好他是老夫的失职……不过经此一事,老夫怀疑郎坤背后相助的,有神府岛的人。公子先莫质疑,老夫不是经过一番调查怎敢当众说出。”
“……”
“若是如此,我等确实不可轻举妄动为妙!”
“我要救他。”一人平静地说道,在这种气氛沉重的场合,就像在说今晚想吃什么菜一样随意又坚决。
“放肆!区区一个护卫,你有什么资格在主子面前这么说话!”
“我欠他一个很大的人情,殿下你不必派人,我一个人去,死活与殿下无关,你若不放心,我把面蒙上再换身衣服。”这人说的很认真,但是太子笑了,笑不达眼底。
“你以为你这样做了,撇清了关系就不会连累得我和那怪物扯上关系?”
“……”他很擅长用沉默表示坚决。
“谁都不许去!尤其是你!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雷痕到的时候,没有热闹的比武,没有鼎沸的人声,只看到离了老远零星的几个不怕死凑热闹的人和武林盟主家宅之外一圈上千规模的铁甲兵。
就一高了点大了点高了点的宅院,叫什么城堡!雷痕唾了一口拍着马踱过去,向最近一个围观者一问,原来是太子抓人来的,那姓卫的既然是太子一边的,说不定就跟在左右,找了棵高树翻上去,看不太见。
翻身下来,正踌躇,那边树下蹲了个人。
“可怜哦,被晾了三天了,饿都饿死喽!”
“谁啊?”雷痕搭腔,下意识往那丈来高的城墙望去,正好奇不过飞两脚的高度太子身边还没个能人么?为什么不围攻?仔细一看矮墙上总有一两个侦查的影子并不是空置无人想必埋伏不少,那高墙上一排挖空的格子,似瞭望口,里面人影晃动,再一看几排弓箭手,明白了,易守才难攻啊。
“还能是谁啊,虽说是个,啊,怪物吧,可现在和尸体有什么区别,放下来好好安葬一下不可以么?唉……残忍啊,太残忍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