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岛主知道那卫儿凌拐走他心爱的大坛主,今儿就是来和他做对的!神府岛十二莲的该来能来的都来得差不多了,那太子爷能不能活着回去还是个问题,更别说攻下那城堡!”
“关我屁事!”雷痕打斗之余抽空朝他射出三枚飞刀,吓得那人连忙抱头躲到马后,换的雷痕哈哈几声嘲笑。
看他如此游刃有余,那人又跳出来大叫:
“你现在就尽管得意吧!你那相好估计都等不到人救,再吊个个把时辰就能归西了!”
雷痕一震,下手突然变狠,一脚将不断攻袭又迟迟不致他命的人踹飞出去,狠狠撞在树上。
“你说什么!”雷痕回身凶恶地瞪着那个一面愉悦的男人。
不可能,他是什么意思!?几乎是下意识地和、和那个……被吊在城墙上破布一样的“尸体”联想到了一起,满身满脸凝固的鲜血,不正常的小腿弯折……雷痕呼吸急促顿觉脑内轰鸣。
我要问清楚,雷痕你要先问清楚!他怎么可能那么没用!柳雁飞、那太子又怎么可能放任他……不会,不可能!
“你、你给我说清楚!”雷痕去抓那个男人,对身后利器的呼啸声置若罔闻,随意的几鞭子,几个拳脚,尽管受了伤,竟将那人困在手臂里,抓着那人自己的短刀在他脖上一抹,然后放开。他就盯着那个男人,恨不得碎尸万段一样的眼神。
那人不再笑得嬉皮,讽刺又同情地一咧嘴角,
“你不应该这样瞪着我,你该去好好看看那个人。”
雷痕通红了双眼。
“想知道怎么回事?那人早就疯了,就关在柳家地牢,我在柳家待很久了,所以人是我掳走的,是我把他丢在郎坤城堡里,是我给他下药让他虚弱被擒,以后也会是我造谣龙这卫大当家是皇家豢养的野兽……不好意思,谁让他做了最让岛主记恨的事情?你可以继续瞪着我,甚至可以现在就找我给他报仇,不过……”
还未等他说完,雷痕转身拣起地上的短刀朝着千人围困的城堡奔去。
步青云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胸口——吓死我了!这活儿没法干了,真不知道岛主怎么想的,吃力又不讨好!
想到他离开时那双血红得能吃人的眼神,又是一个哆嗦。
小小的城堡久攻不下,兵士们又要谨防刺客袭击,个个高度警惕又都憋着火气,见了一副杀神模样的男人朝这边冲来,个个全副武装,什么都不用问,拿下再说!
雷痕的武艺,看他在江湖上的地位以及嚣张跋扈的模样,可见确实是数一数二,况且那璞阳归元的内功心法既是邪三师傅所出,又能弱去了哪里?不是落到了卫儿凌那样的妖人手里,他还能嚣张很久很久……
雷痕一心想在惊动郎坤之前救人,几个纵横夺了几把长枪,把那长旗一提往城门前一投做桩,然后借步飞身手中长枪一放脚尖猛地一踢,六杆枪,五杆飞进了瞭望口,一杆堪堪插在城上吊着那人的粗条铁链上,而雷痕就抓着这根枪,见到了墙上吊着的人。
是,是他,即使满脸的血污遮掉他绝世的容貌,即使闭着的双眼一边已经溃烂狰狞看不见他眼里戏谑的神采,即使丰满莹润总是笑盈盈的嘴唇干裂起皮……即使他破败不堪,即使、即使……
我的卫儿凌!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我可是来带你走的!我认命了,我回来找你了,做什么现在要让我看到这个!!
就在雷痕一动之际,一人手持铁盾像雷痕一样用铁枪做点,稳稳落在城墙上。
底下太子见了瞪着心虚的柳雁飞暗骂:小子找死!厉喝:
“弓箭手掩护!”
见雷痕劈手疯了似一样去斩指粗的铁链,冷静自持的声音都变了调:
“别砍了!刀折了你也坎不断!先护好他!”
然后这人纵身一跃,打进了城墙高围,雷痕听得上面大乱,但不一会儿就见他掉了出来,底下立马跳出几名将士破开宅内跃出的合力将他接住,双方箭雨顿歇。
“小兔崽子。”听得一人轻声笑骂,雷痕仰头,见一红衣男子蹲在墙头轻慢地笑着,三十几岁左右,明明该是淡若云烟却又那么不可一世。
他垂眼俯视雷痕,端详片刻,
“清泰的徒弟,嗯?”
“……”
“我数三,你下去,或者我帮你下去。”说着两指并起根细铁链连着的菱锥。
在这样的距离或者说地势,雷痕完全没有胜算,他一手揽过卫儿凌,死死盯着那人,血红的眼里几乎有哀求的意味,看得红衣的男子愣了楞神。
就在这时,上面杂声乍起,铁链哗啦一声竟从上方掉了下来,雷痕惊喜,却挡不住铁链沉重,被拉着一同栽下了墙。
雷痕一手抓住远远超过他们俩体重的铁链,死死护着卫儿凌的身体,半空中大吼一声奋力扭了个身,坠势太猛,定睛瞧见那红衣男人已经拉满了弓,而底下矮墙内神府岛的人却在和将士争夺那受伤的护卫,没有人能及时顾得他们了,这么重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