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毕竟摆在我们眼前的是别的更重要的事。”
“你相信终有一天会知道答案?”柳克丽霞轻笑了一声,食指慢慢摩挲着她手里Jing美的酒杯,“要知道‘你的那一位’——”她特意地加了重音,“一贯可是把三缄其口当作美德。”
“——我选择相信。”坐得太久了,欧文在沙发上直了直腰,他漫不经心似地回应了柳克丽霞,“说到习惯三缄其口,我们这些人又有谁不是呢?就像他从没有对我说过那句话——”他顿了顿,意味不明地微笑道,“当然,公平起见,我也没有对他说过——但毫无疑问,我们清楚地知道对方的心意……我想这就够了。”
柳克丽霞抬起眉,她飞快地眨着眼,静默地看了欧文好一会儿。
“——当然,谁说不是呢。好了,”她停了一会儿,突然微笑起来。像是故意地,柳克丽霞朝壁炉那边举了举杯,然后重新转向欧文,“我想你现在应该朝那边看一眼了——明显地,有人在找寻你的目光呢。”
欧文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想也不想他就能从自己耳朵上的热度上判断出来,它们一定又发红了。他真的照柳克丽霞所说的做了,也真的对上了汤姆那双幽深的眼睛。只是一瞬间而已,心照不宣地,他们又同时错开了目光,然而欧文放在膝盖上的拳头却微微舒展开了。
“得了,”柳克丽霞轻弹杯子的声音才把欧文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她优雅地坐直身子,显得相当愉快,“你现在可是在和我说话,专心点儿,我们可以换个轻松一些的话题。”
欧文迟疑地看着她,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得跟你谈谈卢修斯。”柳克丽霞毫不犹豫地说,她意味深长地微笑着,“如果我没记错,他应该和你住在一起,是不是?”
“……”
下了一整天的大雪终于停了。
寒风依旧瑟瑟,然而月光映雪,夜空显得格外明朗。轻而易举地就能看到,在深蓝色的天幕上,明亮的启明星熠熠生辉。
一个穿着黑色旅行斗篷的高个子男人沿着宽阔的砾石道,从一栋气派的宅邸里走出来。四周再没有别的身影,没有风雪声,深夜一片静谧。这个男人就像个走在虚空里的幽灵,他的步伐迈得不徐不疾,踏在雪上只发出一点轻微的咯吱声。
这个男人拐进一个隐蔽的窄巷。月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让他英俊的五官显得难得地柔和。他的左手隐藏在斗篷里,右手漫不经心地捻着他斗篷领口的一颗银扣。突然地,他对着身边完全透明的空气轻声说:“我并没有听见你对柳克丽霞说了什么。”
这静寂的夜被打破了。
在这黑发男人的身边响起一个小小的声音——然而那里分明只有一丛杂乱的荆棘——如果真的有人在那里说话,那么这个人听上去像是相当无奈:“……如果你不提起,汤姆,我反而会毫不怀疑这一点的。不过我可以假装没听见你刚才那句话。”
极细微地,那个黑发男人笑了笑。他抬起头望向天边,然后微微动了动他藏斗篷里的左手。
那个滑稽的小声音又响起来了,那个透明人好像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话:“我没想松手,只是手心出汗了……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顿了顿,“我们该走了。抓紧我。”
“求你看在梅林的份上,我真的可以——”
“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好吧,如果你坚持。”那个声音真的有些咬牙切齿了,“……这真是我的荣幸……”
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簌簌响着,大概是雪从树枝上落下来的声音。空气一定微微颤动了一下,不然那个高个子男人不可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消失,突然隐没在看不见的虚无里。
这一晚,雪后星空璀璨。明亮的猎户座周围,无数星座若隐若现,几乎连成一片灿烂银图。
74一个不幸的告密者
最近一段时间,斯莱特林级长感到生活不大顺利。
当然,现在的级长不是别人——卢修斯·马尔福一向在霍格沃茨游刃有余,无论是面对学业还是生活。何况他曾在本学期伊始就做出预言:“今年是斯莱特林的好时候,”印象中他是这么说的,“我敢说是历史上最好的一年。”
然而现在他却对此有所怀疑了。这怀疑并不干斯莱特林什么事,只与他自己有关。
事情的起因是有一天他竟然在宿舍桌角发现了半打他好不容易用禁锢咒捆绑起来,并最终焚毁的缎带——这怎么可能?
卢修斯微微挑起眉,再一次地,他迅速而小心把它们干净利落地处理掉了。他早已经下定决心:他那严苛的母亲别再想干涉有关他头发的事了——这决心是不易更改的。
可惜,更为不幸的事发生在这个周末。
早餐桌上,卢修斯收到了一封措辞严厉的信,嵌金箔羊皮笺纸上的字迹秀丽非凡,然而字里行间的威胁简直就像一条正在喷火的挪威硬翅龙,那里详细列举最近正与他打得火热的玛格丽特·斯塔因来自家族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