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如和现在这个更随和却也更圆滑的欧文相处。
不过卢修斯谨慎地相信,有些事情并不需要知道太多——比如为什么那一位教授偏偏只关欧文一个人的禁闭;又是为什么,黑魔王竟然还特意询问过有关过去五年里斯科的表现——尽管那一位的态度看上去相当漫不经心,但这也足够卢修斯暗暗吃惊了。
“哗啦”一声,一摞报纸被准时扔到了斯莱特林长桌上。卢修斯看见欧文心不在焉地喂那头凶悍的褐□头鹰吃了点儿东西,然后展开了那份。
“你又多订了一份报纸?”
“嗯。”欧文恹恹地答应了一声,他看了看表,“我想今天的来晚了。”
他们安静地吃了一会儿东西,长桌上连餐具相碰的声音都没有响起。
快要入春了,然而天气还是很冷,连透明天花板外的阳光似乎都显得很凛冽。卢修斯也沉默地翻着一本,过了几分钟,他听见身边的报纸响动了一声。
“奇怪,”报纸后面的那个人喃喃地说,“……这个爱罗伊·彭斯特竟然被推上台面了,好像很有希望被扶植成下任魔法部部长似的,看看报纸上的评价吧:‘彭斯特,大刀阔斧的改革派,风格强硬,很有可能乱中取胜。据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官员称,近期魔法法律执行司将有一次肃查行动,具体针对近期魔法械斗激增问题,由彭斯特全权负责……’”
“这个人已经在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的位子上呆了十年,”卢修斯丝毫不以为意地说,“是到了该调动的时候了。”
“哦——”一双蓝眼睛在报纸后面露了出来,“听上去你好像对他相当熟悉。”
“大概知道一点儿。”卢修斯浅色的眼睛闪动着,他慢吞吞地说,“不算太有能力的人,但也不是平庸到令人难以容忍;狂热而易于摆布,最大的优点是很忠诚,你从他最近率领一系列高级官员对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麻瓜问题调解委员会施压的举动就能看出来——”
卢修斯故意停住了,他半垂着眼睛,好像在专心用银匙分解他的蛋nai布丁,然而实际上他眼角的余光正暗自观察着欧文的反应。
然而令他失望了——他室友的反应就是根本没什么特殊反应。欧文一点儿也不像正在打探什么,他只是随便点了点头,仿佛根本不在意卢修斯刚刚说了什么。他随手把报纸扔到一边,给自己拿了两根烤香肠:“祝福他上任成功。看在梅林胡子的份上,部长职位悬而未决的时间也够长的了……”他丝毫不见异状,只是在咬了第一口烤肠的时候微微皱眉,“哦!——有点儿咸,最近学校的家养小Jing灵们好像大失水准……”
卢修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不定是因为你在别的地方吃惯了什么更美味的早餐了。比如——”比如在某位教授办公室。
“……更说不定是因为我昨晚没睡好,所以味蕾失灵了。”欧文顿了顿,圆滑地说。梅林在上,事实上他并不是不善于伪装,以往所有的失败都只是在面对特定的那个人的时候,“啊——”他瞥了一眼卢修斯的包裹,了然地点点头,那一脸同情显得再真挚不过了,“我懂了。我说你今天早上为什么这么不对劲,”他嗤笑一声,“——新发带换颜色了?和你的头发真相配。好运,卢修斯。”
——这真是典型的欧文·斯科的嘲讽。看上去真是一点异状也没有,是不是?
卢修斯又观察了一会儿,终于决定放弃对他室友的怀疑。他既不甘心又不得不把那个包裹拿过来,有些Yin森地咬着牙:“我为我的古怪态度道歉,欧文——我一度以为是你,不然这实在说不通——我母亲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她甚至把玛格丽特·斯塔因的外号‘歪鼻子’都说出来了……”
欧文耸耸肩,不动声色地把牛nai杯放下了。
这天晚上突然下了雨。难以避免地,城堡的走廊里出现了泥泞的shi脚印。要尽量避开暴躁而不停咒骂的费尔奇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走上三楼之后,那里一定有一场蓄意针对看门人的恶作剧,否则不可能一整面蝎狮喷火的挂毯上都被了糊上了shi乎乎的泥巴。
欧文来到那间熟悉的办公室,门自动对他打开了。然而里面并没有人,甚至连纳吉尼都不在,迎接他的只有兴奋的维克托。
“嘘,”欧文走进去,小心地关上门,“好了,别啄我的脖子……听着维克托,我真的不知道他把冰糖老鼠放在哪里了,但我可以帮你找找……”
很遗憾最后欧文还是让维克托失望了,他并没有找到那一盒糖果,只翻出了很早之前他在这里关禁闭时抄写的那一大摞。很明显那些东西曾经被人仔细翻看过,以至于羊皮纸角都有些发皱,但又被小心地捋平了。欧文怔怔地看着它们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发现一张小纸条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办公桌上——大概它原本是夹在他抄写的东西里的。
欧文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居然是卢修斯的字迹:“我确定笔迹不同,先生。”
——哈,好极了。
欧文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从他还在抄这些倒霉玩意儿的时候,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