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脯既白又亮,呼之欲出,她揿灭一根烟,立马又招呼那三个男人的其中一个为她点上,而另外两个也不茹素,一个正往范小离嘴边递送酒杯,另一个则把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
我顿时火冒三丈,如果这会儿再没个人上前阻止,这仨孙子非在这儿就把她强jian了不可!
我冲上去,一把推开那个动手动脚的男人,转身去拽范小离:“很晚了!你妈催你回家呢!”
被我推开的男人立即一巴掌朝我呼过来,嘴里骂:“哪儿屎多上哪儿吃去!关你丫屁事儿啊?”
看着都是有钱人,一言不合就动手,送酒的那个把酒杯重重掷在桌上,也起身往我肩膀上狠搡了一把,叫嚣着,要我滚蛋。
“你他妈什么玩意儿?!你是小离什么人啊?”
对方揪紧了我的领子,似要勒我断气,我果断挥出拳头,嘴上还不忘占便宜,“没我趁夜截了你爸的胡,你那阳痿的老子能有你?!我他妈是你爸爸,我是她亲哥!”
该跪的时候不扭捏,该骂的时候不松口,而真正该抡拳头的时候也绝不认怂。
我抱必死之心跟这仨孙子死磕,他们揍我我就还击,他们揍我一拳我还得连本带利讨回三拳——事实证明打架水平跟腰包瘪胀没关系,土狗命贱也命硬,发起狠来,照样干死这帮名种犬!
战况激烈且战绩斐然,我一时得意疏忽,没想到自己的后脑勺忽然被人偷袭了那么一下子——
玻璃碎裂声格外响亮,我当场被打懵了,就连跟我拳来脚往的那三个人也停了下来,一并惊诧地望着我的身后。
后脑勺有滚热的ye体淌下来,倒也不是很疼,我晃了几步,没倒下去。
转回头,发现站我身后的是范小离。
她那一双凤眼被酒吧的射灯擦得锃亮,手里还提着一只沾着血的酒瓶子。
你别管我,谁也别管我。范小离冷冷静静看着我,说,我不跳舞了,我长大了。
十四、我是小和尚
民警来调解,我三缄其口,那仨孙子本就有身份,赔完砸坏的东西,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检查结果是轻微脑震荡,不算太严重。为给伤口缝针,医生将我后脑勺上的头发剃去一些,我一前一后拿着两面镜子照了照,不行,不美观,跟得了牛皮癣的狗一样。于是我索性自己动手,把头发全剃了。
我给吉良发消息请假,避重就轻地把情况讲了讲,便窝在家里蒙头大睡。
几天后我出现在排练室,毫不夸张地说,空气凝滞,姑娘们全都目瞪口呆,长达数分钟的寂静之后这个世界突然醒过来,鸟雀出笼。
“呀!小哑巴,这发型一般人可驾驭不了,你剃光头发比原来看着更帅了啊!”
“以后不能叫你小哑巴,得叫你小和尚。来,顶俊俏的小和尚,快让姐姐摸一摸。”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小样还真是眼是眼,鼻子是鼻子的——哟,脑后头怎么受伤啦?”
脸上尚有淤青,想来装傻也瞒不过,于是跟她们解释说人霉起来喝凉水也塞牙,朗朗乾坤的,我好端端地走路上,居然就遭楼上抛下来的酒瓶子眷顾了。但她们不相信,极尽调侃之能,非说我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在哪儿跟人干的架。
算了,天气渐渐暖了,野花忙着授粉,野狗忙着交配,为红颜就为红颜吧。
袁骆冰死了一半,另一半是他的悼亡人,悲痛欲绝。
黎翘从日本回来这天正巧是我生日。我前天晚上就收到指示,不用去接机,直接去他的工作室候驾就行。
一大早打算出门,发现门缝底下塞着一张卡片——这会儿外头悄无声响,该是谁人在我熟睡时悄悄塞进屋来的。
拾起来看了看,随处可见的生日贺卡,可留在上头的话却一般又不一般:
祝生日快乐,梦想成真。
落款:顾遥。
顾遥的字一看就没少练,笔划劲爽,棱角俱在。我第一时间犯了一个许多人都会犯的错误,拿着顾遥的真迹就忍不住对比黎翘。他俩都写得一手好字,顾遥的字相对工整健拔,黎翘的字则更潦草飘逸。
受伤后我再没见到范小离,但她到底守约而来,带着点两不亏欠的意思。我手握这张卡片,如同手握一页好故事的终章,心里忽然浮起一个特悲凉的念头:也许这段单方面的兄妹情早已嘎然而止。
日本之行十分顺利。工作室的休息区里,沙发上的爷容光焕发,貌似心情甚好。在我出现前,老远就听见他的爽朗笑声,可当我进门以后,他立马不笑了,直着一双眼睛,跟撞鬼似的看着我。
我挠了挠光光的头皮,手足无措地回应他的目光。
半晌,他才问,“头怎么了?”目光稍稍在我脸上游走片刻,又问,“脸呢?又怎么了?”
大约还没从脑震荡里缓过劲儿来,我比以往迟钝,面对诘问竟愣半天而不开口,倒是一旁的吉良替我打圆场,说:“骆冰跟朋友出去,不想被几个富二代寻衅打了,我让他多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