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真皮座椅里一靠,浑身上下都是Jing神。
早上闻琛一进门就发现不对劲,绕着他转了好几圈,摸着下直咂吧嘴:“庭辉,你这是……要当新郎倌了吗?”
“新郎倌?我倒是想,从哪变个新娘出来给我?”蒋庭辉眉飞色舞地翻看着手里账本,笑容里满满掩饰不住的喜气,简直当得起“轻佻”二字。
闻琛手臂撑在桌面上,探过上身意味深长地小声揶揄道:“有句老话叫做‘小别胜新婚’,你这里呢,小别也别过了,眼看就要胜新婚了,可不是新郎倌嘛!”
蒋庭辉被他这样一说,笑得更欢了,夸张地摇头不止:“诶呀阿Vin,想不到像你这样的斯文人也不正经起来了。”
闻琛秉持着斯文人的做派温和一笑,转回了正题:“龙准一出事,他堂口里的生意都歇业了,佛头又光顾着对龙准赶尽杀绝,没Jing力抢占地盘。我听说和胜、和昌几家堂口正四处拉人入伙,想合力吞下龙准的场子,功夫已经下到正叔头上去了。我们是不是也……”
蒋庭辉依旧沉浸在弟弟即将回归的喜悦之中,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低着头自己跟自己傻兮兮笑了好半天,猛抬头,才发现闻琛还立在写字台对面静候他的回音,赶紧干咳一声正正脸色,然后笑意盈盈地答道:“抢地盘嘛……抢得好,让他们慢慢抢……你也去……”
“你可真是……”闻琛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说不清是无奈还是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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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查很够义气,知道小和兴不太平,特意带了人一路护送蒋亦杰到曼谷才分手。上飞机前,通查与蒋亦杰拥抱道别,并拉着蒋亦杰认真叮嘱道:“阿杰兄弟,以后再不要像女人一样做事了,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
“我记得我说过,再讲这件事就揍你!”蒋亦杰大力挥起拳头,撞了撞通查肩膀。两人对视一眼,像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鉴于暗处无数双眼睛盯着,不方便大张旗鼓跑到机场去接人,蒋庭辉只好耐着性子坐在车里等。前些时候脏兮兮的胡茬子已经全部剃掉了,线条分明的下巴此刻光洁清爽,还带着淡淡的古龙水香气,衬衫是新烫过的,每一条折痕都挺括笔直,小妹送的手表更是被擦得锃亮,套在腕子上有意无意抬抬胳膊,偶尔还得意地伸出来欣赏几眼,“臭美”之心溢于言表。
好几个礼拜分隔两地,他对于把弟弟拥在怀里的甜美滋味已经急不可待了,从到达机场开始就手指交叠不停叩着膝盖,目光不住瞄向停车场入口处的电梯门,几乎望眼欲穿。
终于,蒋亦杰在火女的陪伴下一前一后步出了电梯,向车子走来。热带阳光将他的肤色晒得深了一层,闪烁着金属般的细腻光泽,只一段时间没见,那小子竟结实了不少,貌似还长高了一点点……
蒋庭辉殷勤地打开门跳下了车,本想迎过去搂住弟弟狠狠抱抱,谁知蒋亦杰正边走路边打着电话,完全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和急切。走到车前,蒋亦杰抬眼扫到了一脸殷切的大哥,只是很家常地点点头,就一猫腰钻进了车子。那言行就好像他是一直坐在车上的,刚刚只是出去方便了一下而已。
蒋庭辉讪讪地在外头站了一会,才撇着嘴无奈地跟上了车,一坐定就拉过小妹的胳膊推起衣袖,又撩开额前头发,一寸寸检查着,生怕又添了什么新伤口。蒋亦杰的注意力都放在电话上,被大哥碰得痒了,他忍不住抬手挡了挡。
蒋庭辉从这一挡里品出了几丝厌烦的滋味,瞬间被挫败感和失落感所笼罩,整个人好似一点点褪掉颜色的画片般,蔫蔫摆在了一旁。
蒋亦杰一下飞机就即刻打给了二哥,详细询问着龙准案件的进展。能不能顺利扳倒龙准,直接影响着接下来至关重要的坐馆选举。蒋亦杰重生至今一步步用心良苦、殚Jing竭力,为的就是把大哥送上坐馆之位,他可不想沉浸在眼前的小胜利里头,变得忘乎所以了。
好不容易等到杨明礼讲完了龙准的案子,蒋庭辉以为终于轮到他的时段了,谁知蒋亦杰又把话题扯到了二嫂身上,完全不顾蒋庭辉正强作镇静地百爪挠心着。他一会询问二嫂和宝宝是否健康,一会关心二哥家婴儿房的布置,两个大男人还就天蓝色和nai黄色哪个更可爱的问题讨论了将近半小时,总算挂断了这该死的电话。
蒋庭辉的目光变成了两只锋利箭簇,直笔笔射向弟弟的手机,心里打定主意,如果蒋小妹再敢把手机拿起来,哪怕只是拨一个号码,就立刻把那玩意劈手夺过来,掰碎了丢到车窗外面!
好在弟弟没给他展现幼稚一面的机会,挂断电话之后,蒋亦杰嘴角含笑看向大哥,眼珠晶亮:“蒋庭辉,表现不错,没想到你和杨明礼配合起来倒很默契,任龙准这次如何折腾,也是铁定翻不了身了!”
嘴上谈着正经事,手却顺着大哥西装下摆摸了过去,一路探到两腿之间,有意无意揉捏着,只两下,那里就明显一颤,然后瞬间鼓涨起来,撑得西裤支起了一架极不体面的小帐篷。
“大哥的表现如何?”蒋庭辉既不躲闪也不遮掩,任由弟弟捉弄着,并一语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