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累了?”
蒋亦杰听见声音回过神来,赶紧把裂了纹的佛牌紧紧攥在手心往口袋一塞:“噢……没事,快走吧。好久没吃到肥林哥手艺,香味勾得我肚子里都要敲鼓了!”一丝Yin影袭来,却被他轻描淡写遮掩过去了,他不想因为自己疑神疑鬼的折腾,给大哥带来不必要的烦恼。
跟着蒋庭辉迈进酒楼大门,蒋亦杰心里又泛起淡淡的酸涩,这里正是当初拘禁过Tony的地方。短短一个多月,物是人非,原本空空荡荡的酒楼已经装潢一新,只等碰个黄道吉日,就可以正式挂牌营业了,酒楼的老板兼主厨正是肥林。
和蒋庭辉、闻琛等人相比,肥林是个没什么进取心的人,别人贪财贪名贪色,他这辈子贪恋的也只有口腹之欲而已,除此之外,就是一门心思研究如何做出更合兄弟们口味的美食了。而潘淑珍从小生长在单亲家庭,一直渴望安稳生活,对肥林的黑社会背景颇为介意,迟迟不肯答应嫁给他。正好前任老板因为欠债把酒楼转到了蒋庭辉名下,大好的产业荒废岂不可惜,就干脆交给肥林打理,也算是为他们夫妇将来结婚提早预备的一份大礼吧。
蒋庭辉虽然不太过问兄弟几人的感□,但他是个好面子的人,自家堂口里迎娶新媳妇,排场要够气派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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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蒋亦杰接风,这一顿当然是肥林亲自下厨打理的,一桌子菜色全是按照蒋亦杰喜好烹制的。他在灶台前头忙得热火朝天,潘淑珍就穿着雪白的小围裙在旁边打下手。潘小姐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闻着发冷,却让人觉得干净又安全。
金毛飞等不及开饭就晃悠进了厨房,从卤锅里捞出只鸡翅膀几口啃掉,末了还唆了唆手指头上的油汁。这一幕被潘淑珍逮了个正着,嫌弃地丢了纸巾过去:“真恶心!卫生习惯这么差,就不怕得病!”
潘淑珍话不多,上眼皮厚重,眼神显得有点死板,看哪里都带着些许挑剔劲头。不过她越是诸事认真,大家就越是喜欢拿她寻开心。
金毛飞胡乱擦干净嘴巴和手,没脸没皮地故意逗起了潘淑珍:“阿珍美眉,飞哥得病你管不管治啊?”见对方很诚恳地不断点头,他坏坏笑道,“飞哥屁股上长了痔疮,什么时候给飞哥看看?”
潘淑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眼皮撩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字一顿骂道:“臭流氓!”
没想到她这样极为正经地一骂金毛飞,倒给众人带来了乐子,连老大带小弟一圈人都跟着哈哈哈哄笑起来。
蒋庭辉因为弟弟回归心情大好,也撂下堂主架子加入了调戏民女的行列:“阿飞,你找错人了,我们阿珍是护士,不会割痔疮,小心手底下一抖,割到前面那一坨去了!”玩笑开向下半身,果然引得小弟们又是一阵大笑。
潘淑珍不是堂口里的人,也完全不顾忌谁的身份,她“嗖”地一回头,眼神像两柄小刀子射到了蒋庭辉身上:“老流氓!”
因为记挂着佛牌破裂可能会带来的凶兆,蒋亦杰坐在椅子上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众人笑的时候,也只是应景地跟着咧咧嘴。他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给二哥去个电话,多确认一些情况,谁知刚站起身,就被有点抓狂的潘淑珍误会了,不分青红皂白劈头骂道:“小流氓!”
蒋亦杰委屈地摊开双手:“淑珍姐姐,天大的冤枉啊,别说我没说话,我就是说,也是帮你说话啊。你不想想,当初如果不是我牵线,你到哪去找个膘肥体壮、油水十足的肥林哥呢!”
“咦,在说我啊?”肥林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私房靓汤从厨房里钻了出来。
潘淑珍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掏出香喷喷的小手绢,往肥林脸上仔细抿过去:“对啊,说的就是你这头肥猪仔!看看这一头的汗,全是油,我给你买的护肤ruye是不是又忘记擦了?”
金毛飞常常被几个人合起伙来取笑他那份独特的爱情宣言,这下总算有机会报仇雪恨取笑回肥林了,当然不肯错过,他贱兮兮凑到蒋庭辉身边,拉起袖口假装成手绢,学着潘淑珍的神态尖起嗓子女声女气地说道:“你这头肥猪猪,全是油,我给你买的护肤ruru是不是忘记擦了,嗯……”
蒋庭辉被恶心得受不了,大力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巴掌把人拍向了旁边。金毛飞脚底下一绊,摔出个四脚朝天,他也不理会,只管赖在地上继续耍贱道:“肥猪猪,你好绝情啊,也不知道对人家温柔一点!”
周围众人纷纷捂着嘴做呕吐状,嗷嗷叫着求饶。这下连一向冷脸的潘淑珍也被逗笑了,挥着拳头装模作样捶在肥林rou乎乎的肩膀上:“你交的什么兄弟,全是狐朋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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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亦杰在欢笑声中站起来,懒洋洋朝走廊踱了过去。经过蒋庭辉身边时,手被不动声色地悄悄抓住了,蒋亦杰低下头,撞上了蒋庭辉探询的眼神,他大喇喇一笑,做出个喝东西的动作,示意自己要去拿冰的啤酒,蒋庭辉这才点点头放行。
松手之前,蒋庭辉还在袖子的掩盖下趁机揉捏了好一阵。蒋亦杰有点无语,不过是出去拿个啤酒的功夫,犯得着这样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