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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回家,宾默正在算账,抬头望了一眼他道:“怎么样?谈的如何?”
安然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道:“就没说几句话,他们父子啊……”
安然叹了一声,啼笑皆非。
两家一直拖着,李氏药堂也没跟景福药堂说断了合作的事,景福药堂一直以为李氏药堂会跟他们合作,肆无忌惮的开分店,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联合打压其他药店。
第二天,李贺松鼻青脸肿的过来,怏怏的将自己的头磕在案台上,安然抬头看了一眼他哀怨的脸,哭笑不得:“我可按你的要求,没说不举,这事怨我不得啊。”
“我忘了……”李贺松哭丧着一张脸,道,“不举的事情最说不得,还有第二说不得的就是:逛窑子!呜呜呜!”
安然瞥了一眼假哭的他,不语。
李贺松抱住他的手,上一秒还惨兮兮的脸下一秒就笑颜逐开,他圆鼓溜溜的眼环视了店里的衣服,道:“曹宁,我怎么早没有发现你这个店呢?”
安然瞪了他一眼,抽回手。
李贺松笑着再次伸长他长颈鹿般的脖子,道:“你不是送了我爹一件衣服吗?短衣窄袖,他今天就没好带那棍子,我还准备问你这种衣服在哪买的呢,我准备给我爹几十件,让他以后全都穿这种衣服,他就不好打我了。”
李贺松自顾的挑选着衣服,花花绿绿的衣服拿了一大堆,安然绕过案台,道:“你把这些衣服拿回去,你爹准揍你。”
安然将这些衣服递给小西,道:“把这些再挂上去。”
小西埋怨的看了一眼李贺松,拿起支架,一件件挂上衣服,安然重新拿过几件颜色深点的衣服,道:“你爹的身材我昨天看过,微胖,适合宽松的,这些深色也适合他的年龄,底边都有金丝镶边,适合他的身份。”
李贺松立刻笑颜逐开:“你懂好多,真想娶你当媳妇。”
安然白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做账,李贺松却是歪了歪头,一本正经道:“你别误会,我就是随便说说,两个阳痿的人是没有未来的。”
“滚!”安然终于忍无可忍。
“滚?是来回滚?还是上下滚?”李贺松萌哒哒的又回到案台前。
“你没事就赶快回家,我还要忙!”安然道。
“我爹让我来找你谈合作的事的。”李贺松道。
安然放下账本,道:“你爹怎么说?”
“我爹同意啊,他打我一顿后就超爽,二话不说按了指印,只要你也按了指印,就行了。”李贺松瘪着嘴,极度的郁闷从怀里掏出两张纸。
安然看着两张被攒了不能再皱的纸,道:“你就不能好好保护下吗?”
“我爹给我的时候就这样。”李贺松委屈的道。
安然将两份纸抚平,用账本按压了几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上面的文字,不一会,让小西拿过印泥,在上面按下了手印,将其中一份,递给李贺松。
两家合作,景福药堂是在最后才知道的,李氏药堂出了药丸,药瓶上印着“萌物布匹”的专属宠物:猫咪。
安然也打出口号:只要买李氏药堂的药,凭药瓶可以获得萌物猫咪香囊一个,并且借着李氏药堂的名号大力推广保温衣。
两家一时风头劲起。
景福药堂因为连番开设分店,资金周转不灵,药店里的窟窿没有及时补上,越来越大,钱吉德这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火速撤回甘永贞掌管的几十家店铺,却已经晚了。
钱吉德将甘永贞狠狠打了一顿,他指着昔日疼爱的少年,破口大骂:“你联合你娘家整我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不要脸的贱人,我打死你,我让你骗老子!”
甘永贞浑身青紫的被关在柴房,在那冰冷的地方,他没有一口饭吃,喉咙干涩的喊不出一句求救的话,只能凭着本能,攥起拳头有气无力的拍打着门。
柴房门口,下人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管那被关在里面的少年,谁不是攥着一条命,小心翼翼的侍奉着老爷,又管得了谁呢?
甘弘永上门没有见到儿子,反而被哄了出来,立刻知道儿子出事了。
他赶忙跑到自己哥哥那,求甘弘义救救自己的儿子,甘弘义说自己没有办法,甘弘永道:“钱老板是因为萌物布匹和李氏药堂合作的事才生气,只要默儿和李氏药堂断了合作,贞儿就有救了。”
人如果碰到与自己无关的事,也许会救一救,一旦涉及自身利益,都是明哲保身,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亲戚。
甘弘义为难道:“这事也不是默儿说的算,如果现在放弃合作,以后其他人怎么看萌物布匹?还有什么人和我们布匹店合作?”
“哥,我求你救救贞儿。”甘弘永哭道。
甘弘义目光闪烁,态度却坚定。
甘弘永哭诉了半天,甘弘义都没有答应,只是勉强道:“这事,我做不了主啊,你去问默儿。”
甘弘永哭了眼睛红肿,站起来,道:“哥,你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