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二.月下狐 中「女月老和一只男狐狸」</h1>
回仙界这么多年,她总梦回凡世,梦见自己茕茕孑立每一世,只因无人能承载神的福泽,直到最后遇见了他,可他也不见了,朔月想到了自己养过的猫,收留的孩子,最后都会消失在世上。
去妖界的前一晚,她却做了个与过往不同的梦,梦境旖旎,万般销魂。她穿着嫁衣,坐在床上,卷云仙纹在衣裳上浮动,她自己揭开了盖头,望见了床畔那柄长剑,仙气袅袅,泛着银光。她恍然记起,这怕是自己还是武将的时候吧,万年前,这柄却歌还没丢。
“原来我还是个耍剑的,”朔月喃喃道,她一直以为自个这性子怕是大刀挥舞的粗糙样。
“今日还不肯放下你的却歌吗?阿皎?”门外走来一人,声音清冷揶揄,包含宠溺,也乱了朔月的眸。
狐狸红裳束发,眉眼缱绻,正盈盈看着她。
这是什么梦境,阿皎?神仙的梦境不都是千万年的记忆吗?这是何时?
她想去质问狐狸,却只能随着梦境而动,也是转瞬之间,两人就倒在了床上。他用嘴咬开她的护胸,情色地舔舐朱果。
朔月听见自个的声音yIn乱压抑,身子在那人身下缓缓绽放,玉杵花径,刹那间水浆肆意,他紧紧抱住她的腰肢,啃咬着她的唇,呢喃,“你终于是我的了,我便再也无憾,即便,即便你并不欢喜我。”
她旁观着这场情事,却能感受到梦中自己的那股哀伤。天明,狐狸满足地将自己深深抵入,却被她以咒法锁住,她撑起酸软身躯,披上战甲,执起却歌,再回首看向床上那赤目相视的男人,“替我顾好天界,少初,若我……得以天佑回的来,我会告诉你我的回答。”
这一日,是吞天的封印之日,也是自己神魂破碎之日。
即便出发去往妖界,她仍是昏昏沉沉,神思不在。手中的鲛珠还存着依稀的仙力,这是仙帝熙和前日放在她枕边的,却给她带回了这样的梦境,一段,缺失的记忆。
今日出发前去寻她,她却闭门不出。
“狐狸,少初……”妖神少初,那个传说中一人撑起整个妖界,毫不逊于神界三始神的人,为何突然消匿。朔月望着即将进入的那紫雾境,还不够,还有一些东西,很重要的东西被她忘却了。
她愈发等不得,这妖界新主,怕是能给她一个解答吧。
上天仿佛和她开了个玩笑,没等她琢磨出个究竟,就在晚上那妖界宴席上银色覆面的妖主淡淡一个抬眸,未言说一个字,她便知晓,他就是她的狐狸,或者说,妖神少初。
纵使困惑诸多,她仍旧按捺着性子,未曾贸然询问,倚着头直直盯着那个分明注意着这方,却又不看她的家伙。
听道这妖丞絮絮叨叨,表达着新君对天界来客的欢迎,心里嗤笑这妖丞的胡言乱语,狐狸那人,又岂会是附和他人之人,她的狐狸,向来是清傲疏狂,懒于应付的,更何况,他还是少初。
于是今晚在妖界与天界诸人眼中,对方的上位者都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于是都揣着一肚子气归了住所。
朔月虽然只是个牵红绳的,基本的法术还是记得的,用桂叶化出一只灵蝶,稍作打听,便知晓了新君的住所。
他住得偏僻,没有入住历代妖君的枯夜宫,偏生到了一个妖界人都不怎么喜欢的泉谷,没有妖界人最喜欢的芍药花,唯有一棵半死不活的梧桐树安静地倚着一个小木屋。
星光微凉,木屋清寂,她挑眉翻身跃入那撤了结界的小屋。
原以为看到的会是他冷眼质问她的不辞而别,亦或是解释他的未曾等候。
却没想见着的却是将将沐浴完毕,半拢衣裳,半shi银发的他。
狐狸像是准备上床歇息,见她进来,大手一挥,披上了外袍,“还不知天界来使竟有不请自来的癖好。”
他眸光清淡,像是看着陌生人,若非捕捉到了宴席上某人遮掩不及的目光,朔月的一颗石头心怕都被他弄碎了。
像是不可置信,或是悲痛欲绝,朔月身子颤了颤,“你不记得我了。”便往后跌了几步,刚好撞上桌椅,往后仰去。
陷入了那个带着清冽香味的怀抱里时,她还满足地蹭了蹭,感受狐狸,不,少初结实的肌rou。
他的身子僵硬,明明知道是她拙劣的演技,却还是不能控制地出手。挣扎片刻也逃不开紧紧箍住他的女人,便认命地一把抱起,放到床边坐下。
“你……”他望着一脸揶揄,仿佛比千年前更加有生气的女人,正欲说些什么却被她堵住了嘴。
她的气息,他想了千年的气息,再触及,又是覆水难收的情意与对她的渴望。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她的眉目上是唯有他读过的妍丽,那不安分的手解下他的衣裳,又缓慢地推下自己的。
当那熟悉的身躯完全陈露在他眼前时,少初唯一绷住的弦也挣断,倾身覆上,去采撷她的甘美。她红梅欲绽,他轻含哺之,她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