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四十八:卑劣(微H)</h1>
“你喝酒了吗?”
“不多。”
男人仍是看着她,漆黑的瞳孔蒙上一层猩红的醉意,他噙着笑,声音有些沙哑。
“难受吗?”
“嗯,上来陪我一会儿。”
岳缘连续几天没好好休息,吃饭更是忘在脑后,脸上越发清减,下巴颏都尖了不少,程疆启看在眼里,只想摁着她去楼上睡一会儿。
而岳缘心里却在想,他一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也做了最明白决断的选择,确实没有比这样更利于公司,也更能安抚人心的了,可他太沉得住气,他棋高一着,牺牲一两个小卒而已,无关痛痒,何况这责任本就无可推卸。
可她仍觉得自己也同他隔了一层,有点远,有点模棱两可。
岳缘本能想走,却被他一把拽住腕子,囫囵带进怀里,他身上酒气浓,混着淡淡的香水,冷冽而靡醉。
“躲着我?”
他平时说话不这样,现在一半是让酒Jing蚀的,另一半,是情欲灼的。
“我......没有,你先放开我。”
“上来帮老公揉揉,嗯?”
程疆启垂眸看着岳缘,岳缘不想气氛演化得过于暧昧,于是她也犟着性子低着头,阻止两人过于亲近。
程疆启忽地笑笑,伸手捏住她的下颏,骂她:“小白眼狼。”
他醉了,嗓音比平时更低更浑,胸腔里微微震颤的共鸣,灼热的身体沉实触碰,着实令岳缘心跳如雷。
她眼皮轻轻颤了颤,乌黑的眼珠在眼眶里有些慌乱的游动。
岳缘有种失重感,各种意义上的。仿佛她只是空气里漂浮的一抔碎霜,他的鼻息再重一点,她就会融了,化了,灰飞烟灭了。
她不是存心躲他,她知道也躲不过。
半扶半抱着和他上了专用电梯,岳缘的一只手被程疆启攥在手里,酒意滚烫,男人掌心的温度十分惊人。
醉酒后手劲没有轻重,格外的大,岳缘本能地挣了一下,没挣脱,脑袋嗡嗡乱响,心跳快了些。
程疆启的眼睛里烧着一重暗火,他抓着岳缘的手,隔着衬衫抚摸自己胸膛,滚烫贲张的肌rou也跟着在她掌心收缩,声音嘶哑浑厚:“替我把衣服脱了。”
她一时没法脱身,也许也是听他的话听惯了,岳缘顺着他宽阔的肩身褪下西装外套,取下领带,他一下把她勒在怀里。岳缘心里一惊,以手肘架在两人中间,做着微不足道的抵抗,又怕他酒后觉得闷,伸手替他解开领口最上面的一颗纽扣。
岳缘矮程疆启一大截,额头正抵在他滚动的喉结。他身上隐约的酒气包裹在厚重的凛洌里,独特的雄性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撩动她的神经。
他抚摸她微微凹陷的眼眶子。
“学会捉老鼠了?”
前些天公关团队做好了所有预演,他只让她代表去发言。
她不去。
“他们不是。”
程疆启轻轻笑了:“听话。”
焦躁感越发强烈起来,心脏颤动着,浑身变得滚烫。
“我不去......”
“身体垮了,不值得。”
他言下之意要她去照本宣科,抛下背后所有问题,违背当初信誓旦旦的承诺,就这么去台前摆摆花架子得了。
“我再说一次,我不去!”
他抱着她止息了所有动作,那双无波无澜,有冷冷的锋锐,岳缘觉得撑不下去,无法忽略自己对他的猜疑,对他的畏惧,对他种种说不明的情绪。
“你呢,你又瞒了我哪些?”
程疆启并不答,他将她的身体稳稳抱在宽阔的胸前,臂膀牢牢环住了她的背部,让她完全无法动弹。
“你放开我。”
沉默的程疆启忽然令她觉得可怕,岳缘扭动身体想要挣扎,却在抬头看清咫尺间注视着自己双瞳的刹那,全身僵住了。
燃烧的眼睛,喷在脸颊上的气息温热而酒气浓郁。
他有压倒性的强制力,如灼热的钢铁,面对自己和男人之间的差距,令岳缘产生一种晕眩的麻痹感。
她因生理的身体力量,也因利欲和权力被这个男人掌控和支配,让她突然有一种Yin暗的,不可言说的凌迟感。
“你在发抖。”
“放开。”
“我很可怕吗?”
沙哑的、灼热的低音轻擦在耳根,倾入耳廓,嘲讽的低yin,是醉酒男人慵懒的热气。
“你含着我的时候,也是这样抖。”
“你这样,很卑劣!”
程疆启微微眯起一双暗chao汹涌的眼睛,目光冷淡地凝视怀里颤抖的她,他从喉咙发出一声嗤笑。
突然间,男人眼底似乎涌起一股凶暴的兽性,他双臂松开她的那一秒便将她推转按在电梯墙壁上,砰地一声,岳缘顿时血色尽失。
——她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