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的人,不是那个女人,而是我。
我也是没想到,走了一个张姨,这个女人还有其他人在这里,一大早的就通风报信,名正言顺地过来给我个“下马威”。
这难道不可笑吗。
我在所有人眼里,不过是“齐冀身边的情人”。
——
我其实不想待着大厅里,但是我不确定我要是去书房,会不会被看做是“逃避”,影响我以后的生活水平。
我其实一点也不懂这些弯弯道道。
但我在这里肯定还要呆一段时间,可能要到景宣出庭。好不容易走了个张姨,我不希望剩下的余党要弄出些什么事情来。
我瞟了一眼仍然在餐桌上的两个人,突然明白过来,我一直以为张姨不过是齐申的“帮手”,实际上应该他才是被张姨手里的牌,然而她背后,应该是这个女人。
我都要叹息起来。
又过了那么二十多分钟,女人和齐申终于离开了餐桌,却不是到客厅或者楼上,而是向大门走去,我淡淡地看着,也没阻止,只是在齐申兴冲冲地从客厅旁经过的时候,叫住了他。
我说:“你过敏刚好,自己要注意,不能吃上火的东西,刚刚早餐的那些南瓜饼就不要再吃了。”
他愣住了,然后点点头,又跑开了。
我说这些,齐申那么小,还不至于听得懂,但齐申的妈妈,齐冀的前妻,却听到了我的话。她脸色一僵,又毫无痕迹地遮掩过去。
我觉得我大概知道了什么。
——
如果说今天上午齐冀的前妻突然出现让我惊讶,下午我拿着收拾好的行李,来到机场,就让我简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是齐冀身边的秘书,亲自来了别墅,恭敬而强势地指挥佣人帮我收拾好行李,然后通知我要去机场。
他要带我去齐冀那里。
我觉得这下我是更坐实了“情人”的位置了。
——
下午四点,我坐在候机室里,拿着个包。其实整理还不如不整理,我在别墅里穿得基本是齐冀的衣服,我不能出门,所以也没有给我准备衣服,整天就是体恤和衬衫,还好只是打了一些,不至于太过难看。
但我心里想的却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齐冀的这位秘书姓董,叫董瑞,就是上次的那一位,在齐冀身边地位应该不低。这次被派来干这种差事,也不见他表情有所怨怼,而是乘着候机兢兢业业地拿着一个小小的黑皮笔记本,勾勾画画。
我简直叹为观止。
下了飞机,我被车子载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在某个地方停了下来。
我抬头,这是很简单的门面,门上那串英文有些眼熟,大概是某个男士服装的奢侈品牌,我怎么对这些早就不怎么关注,所以差点没认出来。
董瑞带着我走了进去。
我很难见到这种情况下的齐冀。
屋里打着柔亮的光,一切的东西都被照得纤毫必现。而他仿佛是最经得起细琢的玉即使四处走着人,即使坐在沙发的一角,也觉得整个人无法忽视。他Jing神还好,穿着西装,刘海被稍稍捋开,露出白皙的额头,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偷偷地打量他,为他的容貌,气质。
我只知道我第一眼就望到了他。
——
“换一套。”
男装奢侈品店里,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坐在米黄色的大沙发上,动作漫不经心,神态自然。他瞟了一眼镜子前面的人,开口说道。然而如果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眼中蕴含的一抹笑意。
他手上翻着的是店里的服装配图。
另一个男人站在大大的落地镜前,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开口时,他正整理着领带,听到那句话,手抖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瞬间有些扭曲,像是极力忍着把领带解下来丢到别人脸上的冲动。
这是我。
我被齐冀直接带到了男装店,买衣服。
这是我换上的第五套。
我终于把领带脱下来,走到他面前,和他说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你够了没有。”
“不够。”他回了我一句,抬头看了我一眼,不易察觉的笑意加深,却开口:“再换一套。”
我不愿意陪他无理取闹,双手□□裤子口袋里,“不。除非你告诉我到底要我做什么。”
他沉默了一下,“我要带你去见些人。”
——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爽快,张了张嘴又合了起来,最后说到:“我去换衣服。”
离开的时候,我之前所有试过的衣服,都被包了起来。
至于他带我去的地方,我下了车,才知道是什么。
他带我到了一个酒会。
我不明所以,但是总算知道了他专门带我选西服的原因。其实这种衣服我五年前就很少穿了,更别说现在还要应付一群我不认识的人,我感到莫名其妙,却又想起老板老板说过的话,脚步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