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住处,现在自己搬出来了总不能天天住酒店──虽然酒店真挺方便。
踩著十厘米高跟的小姑娘笑的很职业很客气:“陈先生,这就是我们桃源房地产的最新楼盘,您喜欢什麽样的户型呢?”
陈均摆摆手,接通电话听了一会儿。听到刘助理在那边试探他什麽时候去公司,就知道容涛要开始行动了。睡了十年的枕边人当然互相了解。他不无悲凉的想,三天,还真是不长不短,刚好在他也处理好一些事的时候。
没了看房的心情,陈均摸出银行卡:“15楼140那套,刷卡。”
小姑娘心花怒放的走了,陈均打了车回了容氏,下了车还没进门,一只黑毛大狗直冲到他面前,脸上又是惊喜又是饥渴,怎麽看怎麽猥琐:“陈陈宝贝儿!我终於找到你了!”
陈均瞥了眼大门口挂的牌子,这是容氏企业没错吧?席禹泽为什麽会在死对头公司门口堵他?
席禹泽死乞白赖贴上来就要搂他的腰,五官跟朵菊花似的绽放:“陈陈宝贝儿,跟我回家吧!”
陈均抽了抽嘴角,没想到席家二少这麽不在乎那一脚,他一个闪身躲开那两条热情的胳膊,面无表情无视掉席禹泽,穿过大堂先人一步进了电梯,还不忘给保安递个眼色,叫人把闲杂人等赶出去。
席禹泽眼巴巴看著他上了电梯,表情无比失落,如同被人抛弃的宠物。电梯门一关他立马生龙活虎,狰狞召唤出一队黑西装:“门口守著!”
──陈均没看到,否则就会再踹他一脚,十倍力道的。他出了电梯踩上地毯,习惯性一扫视发现墙角的盆栽恹恹肯定是好几天没浇水,也不知是谁负责这一层的卫生。刘助理行了个标准礼节,尽量若无其事打招呼:“陈部长,您来了。容总在办公室里等您呢。”
很好,终於回公司主持大局了是吧。陈均勾了唇,仍是那个陈均。他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容涛的黑面。
刘助理知情知趣的根本没进来。门一关两个分了手的旧情人面面相觑的站著,陈均也不跟他墨迹,挑了眉懒洋洋往门上一靠:“手上事多,还得整理个几天。你找个人来接手。”
这种撇清关系一刀两断的话只会刺激容涛,他几欲磨牙,还是摆出自己最凶狠的表情作恶:“你玩真的?”
哟呵,感情容大少这三天光吃喝没动脑麽?什麽玩真的弄假的,从他第一次收了下面人孝敬上来的小情儿起,他就该料想到最终会有这麽一天。
这世道是不公平,可也没厚爱谁到极致的地步。容大少以为自己得天地之独秀,也迟早会面临图穷匕见风雨交加。不是不报,不过时候未到。
陈均闲闲的荡漾开去胡思乱想,摊手自如笑道:“还有别的事麽?”
容涛差点没吐血。三十多岁春秋鼎盛的大男人,竟然晃了晃身子眼冒金星。撑住办公桌站稳了,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从来不知道,陈均能做得这麽绝。或者说从来没想到过,陈均这一套用在自己身上是这麽狠毒。打得他措手不及,溃不成军。
容涛不想就此鸣金收兵,这一次走脱了陈均,下一次不知何年何月还能再见。这里也没外人,他张口就要咆哮,办公室大门忽的一声巨响──
“轰!!!”
尘土飞扬,好几天没浇水的大型盆栽随著两扇大门撞进房间,地毯上霎时黄黄绿绿,顿时有种都市田园别具一格的风味。
席禹泽拍著手上泥泞大摇大摆走进来,一抹欠揍的笑容生动形象,还招财猫一样举起一只爪子招招手:“HI~我说容总,您这办公室大门也太不好弄开了,万一地震来了,岂不是上天入地堵死个人麽!”
陈均没忍住也完全不用忍,扑哧一声笑了。
陈均这麽一笑,真个如百花齐绽,妖孽天成。放在房间里另外两个男人眼里,都只觉得心头火热。席禹泽当即扑上前去,不管不顾想要抱,被陈均一闪身转为抱住他的大腿,只知道痴痴的望,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糟践的痴呆样让容涛眼睛发直,看清席禹泽的动作後更是脸也冻成一块,开始发挥绝技冰天雪地,致使室内温度那叫一个蹭蹭下降。
陈均恍若不觉,动了动下半身没挪开,只好敛了眼皮子往下瞅眼席禹泽,席二少抱的死紧死紧,还随即打棍随上,一只手不老实的朝著大腿根儿摸。陈均抬腿对著席禹泽两腿之间就要踹,却被吃一堑长一智的席禹泽一把抓住脚踝,登时站立不住,一半重心都压在墙上。
陈均眯了眼,席禹泽又一寸寸沿著骨骼摸上小腿大腿──容涛终於看不过去,暴跳如雷怒吼:“席禹泽!!!”
席禹泽笑嘻嘻应道:“哎!容总找我有事?”
陈均乐了。
他以前不认识席禹泽,只听过容涛带著强烈主观情绪的贬低评价,以为大概和容涛差不多,年纪偏小或许阅历不够。而今看来竟还能和容涛来个平分秋色,勉勉强强能入他的眼。
若不是容涛的小情人瞎折腾,他估计只会在某次合作中正儿八经通过容涛认识席禹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