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容涛身上,神情仍是嬉皮笑脸没个正经,打量一眼那把枪後突然手臂收紧,把怀里的陈均抓的更紧了些,口中笑道:“陈陈宝贝儿,回头咱们配个情侣枪去?你喜欢什麽样的?我找德国人给你定做?”
陈均任由席禹泽的小动作,似笑非笑故意曲解容涛的意思:“容总不必如此大动干戈,我还没打算彻底从容氏消失,短期内也不会辞职。”
席禹泽大呼小叫:“陈陈宝贝儿,席氏需要你!我也养得起你!”
“你……”容涛再次眼冒金星,火冒三丈瞪著席禹泽,後者毫不留情还以挑衅神色,空气中都能闻到劈里啪啦电胶著的糊味儿。怀里抱著陈均这个容涛的前情人,容涛又是这麽一副不甘不愿的模样,席禹泽绝不会脑袋秀逗,以为他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和平相处没事去打打高尔夫。
他护犊子似的侧身挡住了容涛大半部分视线,还有那虎视眈眈的枪口。这纯属下意识的动作让他自己都是一愣。陈均眸中也闪过一分异色,转念又笃定容涛不可能开枪,便一把把人推开,自己对上了枪口。
“枪可不是那麽好玩的。”陈均的表情有些恍惚,如同陷入了回忆之中。可瞬间那种神态就消散得无影无踪,唯有更强的气势暴涨,他冷哼一声继续道:“容涛,你放心,就算离开了,我也不会去席氏,更不会泄露容氏资料。”
“你我好聚好散,你自己好自为之。”
话音一落,陈均扬长而去,席禹泽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还不忘丢给陈均一个疑问句:“需要我帮你介绍家防盗门店麽?”
容涛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猛地垂下手直冲地面一声一声的连环,子弹壳拼命碰碰乱溅。席禹泽吓一大跳,跳蚤似的蹦躂进了电梯,顺手又把陈均抱住了乱蹭,没头没脑来了一句:“陈陈宝贝儿,你想喝酒不?我可以陪你酒後乱性!”
陈均抬了眼皮子又瞅他一眼,决定顺著自己现在不爽的心情,把席禹泽当成套套用完就扔,奈何电梯狭窄施展不开,於是顺水推舟没挣扎靠上了人rou垫子,出了电梯又换了想法没单独走人,却招摇过市的在容氏大楼门口,人来人往之处众目睽睽之下上了席禹泽今天开来的一辆宾利。
──今天他看这车顺眼。
这麽後知後觉想著的时候,陈均陈大爷已经坐在宾利後座上,慵懒展开了修长身子,不胜困顿的打了个哈欠,刚抬起右腿叠放到左腿上,席禹泽简直能把他视jian了的灼热目光就全聚集在他放松的下半身上。狗腿样靠过来自觉担当丫鬟职务,任劳任怨给他捶腿。
陈均又乐了。A市前途堪忧啊,一个容涛一个席禹泽……按照通俗的故事构架来说,这时候就会有一个真龙天子自草莽杀出,顺应天意,揭竿而起,把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当踏脚板,要麽干掉打残要麽收复成小弟供应女人──怎麽著都不该是眼下这情景。
他可不能三十好几了才发现自己是热血少年男,那真是太扯淡了。席禹泽的意图也表现的很明显,就想和他上床,跟他做爱,赤裸裸坦诚出来的就叫欲望,明白男人的半边就是rou欲的陈均可太理解了,绝不能误会自己是言情的女主角,来个缠缠绵绵到天涯。
他微微晃了晃二郎腿,瞧著席家二少真像只大型犬,玩心一起右脚搭在他左肩膀上,鞋面抵在他後脑勺上,挑了凤眸眯眼打量他。
就像那酒店俩门童嘀咕的那样,席禹泽看上去还真是人模狗样,比起容涛也差不到哪里去,潘驴邓小闲是一个不缺。脑袋瓜子略有不足,却有席家大哥和席家老头子在身後保驾护航,再怎麽造孽也败落不到哪里去。不说别的,当个临时的小情人还真是不错。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其实也要各凭手段,陈均对容涛还有感觉那会儿,会盯著容涛的小情人们看著办的处理掉,没感觉了管他哪颗葱哪根蒜。至於他自己,则是因为容涛和他各方面都足够默契,床上也舒服,才没有像容涛那样找什麽小情人。如果找了,容涛也会用自己的办法去解决处理──要麽容忍他偶尔偷腥要麽一劳永逸表示自己不喜欢。无非都是相处之道。
而换了席禹泽……冲著目前为止的态度,陈均能确定他完全对付得了席禹泽,不足为虑也没甚威胁。席禹泽缠得这麽紧,要的不就是跟这具身体上床麽?
反正也是让他自己爽,他给得起。
车里半响安静,席禹泽从上往下就这麽看著陈均静默的俊美面容,久久沈溺。气氛就有了一点点的暖意。他扛著陈均的右腿,又去扶著他的左腿也架到自己右肩膀上,单膝跪在陈均面前,定定的注视著他。
这是个做爱时最常用的体位,可现在全无情欲味道。席禹泽看了他半天脸上已经什麽表情都没有了,又突兀充满了一种殉道似的凝重感。叫陈均看著直挑眉,挺想开口问席家是不是有什麽遗传性Jing神病。
维持这个姿势也有点累,还没个著力点只能靠著座椅背。陈均没几秒就不耐烦了,单手侧过上半身要把腿放下来。席禹泽随他放了腿,却还在他两腿之间,缓缓曲腿崩成九十度,膝盖抵在後座边儿,两只手撑著椅背,头与陈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