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传闻的谢家小姐啊……对一位阉/人不离不弃的奇女子。
温妃摸了摸手腕,摇曳走进屋内:
“早就听闻了谢姑娘,今日一见果然让人眼前一亮!”
温妃声音跟她的称号一样,温柔似三月的湖水,谢茹抬头看了眼温妃的样貌,呦,温柔的美女呀!
眼睛不笑也弯,如新月般明亮,樱唇一抿,带着樱桃的甜香。
谢茹看了一眼后立刻垂眸,站起来福身:
“参见温妃。”
温妃两步上前扶住她胳膊笑道:
“何必如此生疏?本宫虽说身在妃位,但年纪却也是跟你差不多的,你要是不嫌弃叫我声姐姐也是可以的。”
谢茹顺着温妃的手坐在椅子上,顺从的叫了声姐姐,让温妃本就微笑的脸孔笑意加深:
“这就对了!欢歌~去把昨日里陛下赐下来的甜点拿过来。”
支走身边的宫女,温妃走到门口不动声色的四处望了望后回身急急走到谢茹身边,拉住她的手悄声道:“赶紧走!你这次进宫可是陛下的意思!为的是什么你心里想必也清楚!赶紧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竟然是这样吗?”似是被这条消息惊到,谢茹后退了两步,随即面色苍白的捂住胸口装作六神无主的呢喃:“我……我该怎么办?”
“赶紧走啊!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来!”
谢茹观察着温妃说这话的表情,并没有发觉什么端倪,不过有没有端倪跟她有何关系?
心中哂笑,面上依旧一片紧张之感,顺从的点点头,谢茹顺着温妃手指的地方小跑离开。
转过温妃的院子,谢茹收起紧张之色,顺着001提供的路线来到一座凉亭处,静静等着皇帝经过。
温妃说的不错,让谢茹进宫的旨意的确是言帝的意思。此时的言帝一身怒火的一脚踹到身边太监的心窝,那年岁尚小的太监翻滚两圈,两眼一闭就去了。
“你这是要拦着朕了?”
谢父视死如归的挡住言帝的脚步,死死咬住下唇,狠狠叩了个头,地上顷刻出现一个血印子:
“陛下……小女……小女……臣带她回家!”
“哼哼,不用了爱卿,朕封她为茹答应,以后在宫里伺候朕!还不快快谢恩!?”
谢父只觉浑身的血ye都流到了脑袋里,手更是颤抖的不像话。言帝那Yin冷的几句话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嘴唇蠕动了半天,他惨烈的扯了扯嘴角:
“陛下……有所不知,小女不守妇道,早早就住在宁侯府中,臣无脸送她进宫,恳请陛下带她回府……”
本来Yin着脸的言帝听此话哈哈一笑,言语中颇有些快感:“原来你是担心这事?你放心,他们的事情我略有耳闻。当初宁侯去势可是我亲自监看的,他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能对你家闺女儿做什么?”
说罢言帝抬步就准备走,谢父惊骇之余一个猛子扑上去抱住言帝的腿,语调颤动的似秋风落叶:
“陛……陛下!!”
这一扑可是让言帝大怒,他一脚把人踹到一边,语气中已是布满杀意:
“谢丞相这是何意?宁愿让你女儿嫁给个阉/人也不愿嫁与朕?哼!”
“来人!把谢丞相拖下去斩了!”
言帝身后的侍卫各个低着头,脸上带着悲戚,谢丞相是朝中为数不多的保皇党,如今也要被昏君杀害了吗?
真是……亡国君啊……
谢父脸上带着充愣,想他为国尽忠二十年,如今连自己女儿都保不住,真是……无能!
一把推开走过来的侍卫,谢父脱下头上的官帽与官服扔在地上,一脸平静的整了整内里的裘衣:“走吧。”
死后再不做国臣。
谢父一瞬老了许多,恍惚间想了许多许多,早知如此他为何要拦着两个孩子的婚事呢?早早成亲离开这是非之地岂不是更好?
只可惜啊……可惜啊……
死了也好,总比活着看自家闺女儿在宫里受罪的好,只是我终究是负了她啊……脑海里晃过谢母温婉的笑容,谢父终于老泪纵横。
眼看谢父就要被侍卫压出宫门,宁祖父狠狠挥舞鞭子,座下的快马嘶鸣一声疾驰而来:
“刀下留人!免死金牌在此!”
本就不想杀害谢父的侍卫闻言立刻下跪:
“拜见先帝!”
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宁祖父吩咐:
“放了谢丞相!我与你去向陛下复命!”
吩咐完又低头凑到谢父身边耳语:
“会没事的,去找少卿,他有办法!”
谢父看到希望,紧紧抓住宁祖父的手,千言万语只汇成两个字:
“保重!”
救了谢丞相,宁祖父依旧紧绷着神经,毕竟他的准孙媳妇儿还在狼窝里呢!
急急跟着侍卫追着皇帝的脚步,一直走到后宫被拦住。
“将军止步!后宫外男不能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