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晃动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把完完整整的青铜匙!这把钥匙照理来说应该是在有着三个碎片的流离骸的身上,而现在居然会被天留笑给拿到手。要知道流离骸是绝对不会把青铜匙交给别人的人,现在这青铜匙在天留笑手上,那流离骸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齐横艰难地朝天留笑的脚边挪了几步,他焦急地看着天留笑问:“青铜匙!?你把流离骸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出手小小地教训了他一顿而已。他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不经打的多。”天留笑说着把身后的陨铁之翼亮了出来。“只是轻轻地用翅膀扇了一下而已,他就站不住了,那模样真是难看。”
齐横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双手,眼前这家伙让他更加厌恶了起来。只要一想到这家伙一直在他们面前装无辜的模样,他就打心底里想吐。如果不是他现在有伤在身,就算是死他也要扒一点这家伙的皮。
“别这么生气,你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再生气小心一下子就变老了。”天留校微眯着眼睛,一脸不屑道:“老了,也许流离骸那个喜新厌旧的人,就不会再正眼看你一眼了。到时候,你一定会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听我这友善的劝告了。”
“别不说话啊,我记得你当初可是十分的爱说话呢。不过也对,任谁落到你现在这副狼狈模样,也说不出话来吧。”天留笑见齐横没回答,又自顾自的自我解释了起来。
天留笑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一般,他双手击掌咧嘴笑道:“哦,对了。我这里有一个你的老熟人,我一直想安排你们见面很久了呢。”
熟人?齐横有些不解,他似乎没有什么老熟人还需要天留笑安排才能见面的。
见齐横露出一脸迷惑的表情,天留笑似乎更加愉悦了起来。他转身超地牢门外打了一个响指,紧接着一个身披黑色披风,把脸部遮盖的严严实实地黑衣男人走了进来。那人的身高体型居然真的和他一位故人十分相像,齐横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别着急,我这就让你们俩好好接触一下。”天留笑嘻嘻地笑着,他回头再次看像齐横时,眼中已经充满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需要。”齐横把头偏向一边,他努力让自己不把这人的身份往某一个地方去想。
而天留笑并不打算遂了他的愿,他强行把齐横的脑袋给掰正过来。“给我好好看着,你要是不看他,我还怎么看这一场大戏。”天留笑此刻的表情,和他那张略带稚气的脸十分不搭。
为了不然齐横再次乱动,天留笑干脆蹲了下来。他死死地扣住齐横的脑袋,朝站在一边的黑衣男人吩咐道:“把帽子卸下来,让我们的好剑奴仔细看看,你到底是谁。”
“阿横...”
随着一声极为熟悉的呼喊声想起,齐横的眼睛越瞪越大,直到到了某个临界点,他才停下了这个举动。他曾经在脑子里想象过很多种和老师再次见面的机会,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再次见面居然会是这样一个滑稽场面。
“是你,胡君。”
☆、真相
齐横一脸冷漠的看着胡君,那个曾经他视为父亲的人。放在以前让他直接称胡君为父亲都不为过,而现在他甚至连一声客套的老师都叫不出口。
“咦,我没记错的话你怎么也得尊称我父亲一声老师吧。”天留笑坐在椅子上挤眉弄眼地看着齐横,眼里装着满满地嘲讽。
“父亲?”齐横被这两个字震惊的有些合不拢嘴,父亲?眼前这个占据着他整个童年时代的老师,居然会是天留笑的父亲?这是何等荒诞的事情。
胡君缓缓来到齐横的面前,慢慢蹲了下来。看着浑身是伤的齐横,他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他朝齐横伸出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握住齐横那只受伤的胳膊。
“好久不见了,阿横最近过的如何。”
“哈?哈哈哈哈...”齐横怒极反笑,他狠狠地瞪着面前的胡君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师这几年不见,难道眼睛近视了嘛?我怎么样,你现在难道看的还不够清楚?”
齐横说着把脸朝胡君的方向凑了凑,好让那个心瞎眼瞎的老师看的更加清楚些。
“对不起,我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三个字了。”也许是心有愧疚,胡君并没有反驳齐横的话。他往后退了退,像是刻意要跟齐横拉开距离。
他所谓的三个字让齐横心里忍不住的发酸,老师甚至连辩解都没有,就这么直接了当的说出口也是他始料未及的。现在只要一想到他当初为何来到地界,他就忍不住的想把自己狠狠地揍一顿。至始至终,他就是这一场戏里最悲情的配角。他以为自己是个救苦救难的主角,可他并不是。
“这三个字是世界上最无力,也是最没用的三个字。”齐横慢慢抬起头,他定定地看着不远处的胡君。他指了指胡君,又指了指天留笑。“告诉我,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你们和我又是什么关系。”
天留笑看了看齐横,又看了看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胡君,他突然笑了起来。他把椅子的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