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可我别无选择。”胡君虽然说着痛心的话,可表情还是那样始终如一。仿佛面前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情,他依旧能做到面不改色一般,让人看着恼火。
齐横听他这么说简直就想朝天大笑几声,这荒诞不经的话居然会是胡君说出来的。他冷冷地说:“我是不是还得跟你们说声谢谢?”
“这个不必了,交易而已,没有什么谢与不谢的。你以身养剑,而我从小把你照顾到大,这两件事情是对等的。”
“对等?我宁愿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这个骗子。”齐横双目圆睁,不知道是不是过于愤怒的原因,眼睛里全是血丝,看上去特别的狰狞。
比起齐横的反应来说,胡君很明显都淡定的多。他那双平淡如水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齐横看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道:“我能说的也只有对不起这三个字了,对不起齐横。”
这句话没有歉意,也没有真心,就连语气是平静无波,纯粹就是把这三个字念出来而已。
“滚远点,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俩!”齐横终究还是没忍住自己的脾气。一件又一件的背叛和欺瞒的事成堆地想他扑过来,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他就地翻了个身,背对着胡君和天留笑,不愿意开口再说一句话。
见他这样,天留笑突然觉得很扫兴。他起身,走到齐横面前捡起那把人王之剑。“走吧,也该是到了该了结的时间了。”他说话的声音比之前要低沉的多,像是猛地心情不好了一般,说话的语气仿佛是给人下命令一般。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和齐横说话的语气不同,胡君在面对天留笑时的语气明显要生动的多。他的声音听上去颇为无奈,虽然齐横努力不想去分析这其中面前的语气悬殊,但也忍不住心里泛酸。
“为什么不怎么做,既然你们两个长辈这么不负责,作为你们的儿子我肯定得负起责任来。”
“我知道这些年对不住你,可这件事和你没关系。现在这种混乱的场面,我很难保证你的安全。”
胡君的一番话非但没有让天留笑觉得有丝毫暖意,他把拿着手里的剑朝胡君的方向猛地一刺。人王之剑堪堪停在胡君的喉结处,看着面前的胡君天留笑的眼里一片冰冷。这个作为他父亲的男人,如果不是有需要,他永远都不会正经瞧这没用的家伙一眼。
“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站在一边看戏。”天留笑冷若冰霜的脸突然笑了起来,他拍了拍胡君的肩膀道:“对了,千万不要在我面前提起父亲这两个字。这样事成之后,我也许会让你和你这可怜徒弟说上最后一句话。”
天留笑说完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胡君,转身拂袖而且。胡君站在原地盯着天留笑的背影看了许久后,也提步跟了上去。至始至终,他的视线都跟着天留笑,至于齐横他是万万抽不出空来再多关注。
等那二人走了许久之后,齐横这才从假寐之中睁开了眼睛。他再次艰难的爬了起来,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剑奴...他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之前天留笑丢剑的地方。他那老师果然很Jing明,之前说的那一串的话硬是没有跟他吐露一点□□。想到这里齐横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巴子,在这时候他居然还会对胡君有所期待。
齐横叹了一口气,他把视线转到地牢的那扇大铁门上。是的,他想逃走,从这里逃出去。他才不是那种因为这点小事就会消沉的人,之所以之前装出那副撕心裂肺的模样不过是想让那两位放松警惕而已。他已经不是初入社会的小毛头了,他不想死,即便是如蝼蚁般苟活那也是活着。当然他并不想和蝼蚁一样苟活着,他要出去一探究竟。那二个人还有流离骸他们一直执着的东西,他必须要弄清楚!
他低头查看了一番自己手臂的伤势,试着动了动自己体内的灵力。想要从这里出去,就必须要动用灵力。他的储灵的这只手臂上面有一道十分深的伤口,他轻轻地动了动这只手,除了痛之外似乎并没有伤到骨头。因为衣袖已经烂的差不多了,为了避免伤口因为和肮脏的衣袖接触而造成感染,齐横一咬牙干脆把那只烂掉的衣袖给撕了下来。
撕下衣袖后,那条蜿蜒在他手臂的剑纹十分嚣张地在显示自己的存在感。他以前一直有所困惑,为什么老师告诉他动灵过度会反噬自己。现在想想,这理由简直不堪一击。
一想到以前的事情,齐横又忍不住低头回忆起之前在人界的那段快乐时光。等他回过神来之后,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现在并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
他稍稍休息了一下,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他现在还有些虚弱,那双疲软的脚要做出十分的努力才能勉强支撑起他的身躯。不过让他高兴的是,他终于能站起来了。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地牢的门前,仔细地观察着任何一个可以让他逃脱的细节。
可他失望了。这地牢的防护措施是他现在这副模样无法突破的,他要是想出去只能异想天开盼着其他人来救他了。但现在看来这根本就不可能,他在地界熟悉人只有流离骸和安庭了。现在天留笑他们又去了地界,流离骸不会也根本不可能来救他,从头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