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都是组织做的一场戏,除了高调告诉人们他们来了之外,最重要的目的是掩盖他们想要的目标,这是障眼法。
他们的目标是光若。另一个对手组织的目标也是光若。他们的组织行动太慢了,让对手抢先一步将陈枫以保安的身份打进了光若。
当是时,柳长卿让她把作弊学生找出来,她正好借“嫌疑名单”这四字将陈枫引出来。至于为何能引他出来,是因为对手插了一些卧底在组织里,陈枫以为是他们排查到的卧底名单,所以急着要销毁。
偏偏徐青那日盗窃,将大家都聚在了检侦组。
陈枫在光若,比他们行动要方便,组织难免吃亏。组织便让她借机杀了陈枫。
至于梁博生,则要先说他妻子罗沐。他妻子罗沐是组织里的人,目的就是靠近梁博生,好让他套取一些资料出来。谁知结婚了梁博生都坚定自己的原则,罗沐便看准他家发生了变故这一时机,趁他听完课,一通电话过去说要跟他离婚。其实这是组织计划好的。他接受不了,自己自杀了。而罗沐,则是对手事先在她高跟鞋动了手脚,致使她勾住了红毯意外身亡。
梁博生死了,光若自然要重新找研究助理。组织里有几个人合适,最后让水平中上的赵安去了。事先在光若设置炸/弹,为的是销毁资料免得被对手也得到了。
而柳长卿,钱浅说,是组织下的命令,若她不遵从,柳长卿将会被怀疑。
“所以说,柳长卿也是你们组织的人?”林风轻轻问她,似是怕惊飞了这知了。
钱浅一笑,摇摇头。
林风也跟着笑,有些绵意:“他保护你,所以你也要保护他?”
钱浅一怔,而后满心欢喜笑靥如花。“他聪明,可能知道我瞒着他做了什么,便打算自己揽下,他是清白的。组织让我对他投毒以解除怀疑,是组织考虑我喜欢着他。”
林风觉得可笑,如此Yin狠的组织,怎会照顾她的个人感情?问:“你是这么想的?”
她点点头。
“你们根据地在哪里?”林风还想问许多问题,可他知道这种心理游戏的薄弱点。为尽量不去刺激钱浅心理状态变回正常,只能耐着性子一道一道去问。
“根据地?”钱浅皱眉,许久不答。
林风目光跟着时间的延长而愈加发紧。心里的时钟嘀嗒嘀嗒走过一场又一场,他终于听到钱浅神秘兮兮地回道:“十三世界。”
林风一怔,将部长跟他说的红眼睛连了起来:“你们的组织叫什么?”
钱浅微微昂起头,看着天花板上嵌着的灯管,眼里充满自豪。她看一眼已经木讷的张朗与杨思凡,与林风坦然对视,甚至还有一丝嘲笑搁在她的目光里。
她轻启青白的唇:“飞鸢。”
“砰。”
街道上巨大的爆炸声从紧闭的窗户传进来,钱浅一愣,而后眸子陡然清亮,狠戾地扫在座三人一眼。眼角看到杨思凡记下的罗沐、光若、陈安几个字,笑得冷然决然。“长卿,下辈子再叫你柳哥,再见。”
上下牙齿狠狠用力一咬,咬破中午偷偷藏在钻出的牙洞中的胶囊,没有血,人却噙着一抹苍凉又坚决的笑倒在了桌上。
杨思凡率先跳起来:“医生。”她奔了出去。
林风站起,疾走过去扣住她肩膀摇着她,不断急切发问:“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资料拿到了吗?另一个组织是谁?快起来!”
郑懿抖了抖,犹犹豫豫走过去探钱浅鼻息,猛缩回手,拉住疯了似的林风:“林大,你别摇了。林大……”
探望
夏风轻微,窗纱清扬。室内除了桌上一束百合,满眼所见皆白得沉静。
“你看出了什么?”
“按照你所给的监控录像以及审讯期间反应,我认为,很大可能是触发性人格分裂。至于触发机制,有可能是猛烈撞击或是意识到有生命威胁。”
那头沉yin许久,微不可绝叹一声,笑得有些凉、有些苦。他摸了摸吊在胸前缠满绷带的手,努力嗅取一丝百合香,道:“你可以帮我保守秘密么?”
“你一开始就有意隐瞒,你为什么要保他?”
“为什么……”他顿了顿,右手撑着床,硬是半坐而起。窗外的阳光炽烈而美好,仿若只要曾见过这一轮骄阳中的一丝,整个人便沐浴在永恒的光明里。他随即勾起桀骜无谓的笑:“或许只是因为好奇吧。”
“因为好奇,所以沉沦。”段蠡站起,颇有意味地俯瞰着被轻浮裹挟的江白。“你知道吗?检侦组里流传着一句话——白大有麻烦了。相信不久,这句话会传遍整个未来安全部。”
江白不明所以,欲问他,从走廊不远处传来一个护士的声音。只听得护士掩不住兴奋问道:“请问你是……”
“柳长卿,江白的……朋友。”
“原来是这样,江先生就在前面那间病房,我带你过去吧。”
江白嘴角莫名一抽,急急忙忙忍痛躺下,闭紧了眼,调匀呼吸。忽而想起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