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做的。”
花栗的喉头一梗,差点咳出来。
江侬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真是远能辟邪近能避孕,虽然知道他肯定是个好人,但联想到他在游戏中的种种作为,花栗总有一种他要徒手捏碎自己头盖骨的错觉。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真·摸头杀?
张一宵看着江侬玩花栗的头发,也凑趣地把手凑上来揉花栗的头发玩儿,不过玩闹之余他也没忘记来这儿该办的正事:“小花花,你看你看,我给你搬了两个柚子来,我本来想提一打的,结果老江嫌我蠢,我也觉得拿得多了你吃不完,又会腻,就先拿两个来。这个柚子可甜了,吃完了,把皮剥开放在窗户啊,床头啊,味道很棒的,闻着也安心。对了对了,你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花栗被这么关心着,心里觉得暖得很:“好很多啦,宵衣,谢谢你。”
叶千千、张一宵都是自来熟的性子,大家又早早地在网上混得很熟了,刚打上照面没多久就聊得热络起来,花栗抱着张一宵的柚子,淡淡的清香味让他从喉咙到肺都舒服得很。
大家聊着各自花式催更的粉丝,聊着最近新出的游戏,聊着B站最新涌现出来的几个新人,和乐融融的,竟然没有顾岭一点插嘴的余地。
他站在一群人外面,表情晦暗。
他能看到花栗发自内心的笑,不同于和自己待在一起的紧绷,他看得出来,花栗是真心地高兴。
不平衡的感觉像是一头怪兽不断地蚕食咬啮着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于是他选择在失态前离开。
砰地一声,花栗循声望去,发现是人群之外的顾岭把自己那价值上万的笔记本丢垃圾似的往椅子上一丢,转身出去了。
他刚把门带上,叶千千、张一宵、江侬、陆离就不约而同地把视线转向了门口。
花栗一愣之下,也明白了些他们的意图。
叶千千倒也坦率,哼了一声,拍了拍花栗的手:“小花花,听东篱说他天天都在,我们顺便帮你气气他。”
花栗有点哭笑不得,目光还停留在门口方向:“他……”
只说了这一个字,花栗就说不大下去了,讪讪转回目光,刚想转开话题,就听陆离喃喃地说了句话,口气不忿得很:“……眼睛老是跟着他转,有什么好看的。”
他的小花花,今天被人碰来碰去的,不开心。
就算是给顾岭做戏看他也不开心!
不就是仗着可以给小花花治腿……
陆离心里满是怨念,可他那句话,落在花栗耳朵里却响亮得惊人,几乎要震得他耳鸣了:“我……我总看着他么?”
陆离的情绪本来就不好,听着花栗的这句话更是一股股无名火往上窜,立即拔高了声音:“你还不承认?每次我来都是这样!他看你你不看他,他不看你你就看他!我……你……”
在众人奇异的注视下,陆离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可火已经发出来了,搂也搂不住,他气得一脚踹上了床头柜。
……可惜床头柜脚太硬。
他一脚踢过去差点把自己的骨头给踢断了,疼得抱着脚蹦了好几下,又疼又气,委屈的情绪涨chao一样往上涌,索性一转身一瘸一拐地跑出去了。
蒋十方也待不住了,冲花栗比了个抱歉的手势,转身追了出去。
这情况变化得太快,转眼间就去了三个人,病房里剩下的四个人面面相觑,倒也心照不宣。
张一宵小心地观察了半天花栗的脸色,率先开口:“其实我们也有猜到的,东篱他……嗯……”
他一时间难以用语言形容这种三角关系,到底是属于等边三角形还是等腰三角形,刚开口就哑火了,只好转头求助地看着江侬,狗狗眼:……老江快帮我圆场。
结果,江侬一开口就是直击人心:“抛开楚歌不谈,如果要在岭南和东篱之间选一个,小花你更倾向谁?”
似乎是怕花栗还不能很好地领会他的意图,江侬展现出了他作为老师循循善诱的本领:“这么说吧,如果岭南和东篱同时掉到水里,你先救谁?或者让他们俩都淹死?顺便谁想上来就拿石头丢谁?”
……果然是多情式的比喻。
张一宵发现自己似乎召唤了个添乱的家伙,抬手在江侬的大腿上拧了一圈,江侬微微皱了下眉,低头对张一宵道:“本质说起来就是这么个问题,逃避没有用,处理不好只会越来越麻烦。”
花栗看着江侬,重重地点头:“我明白。”
叶千千也靠得离花栗近了些:“小花,多情说的也是我想说的,你们的事情,我们外人只能给建议,不能干涉,你只要做你自己想做的,选你自己想选的就好。”说着,她很是认真地抬手指了指花栗的心口位置,“……听这里,问问它到底想要什么。”
花栗刚刚感动了一下,就见叶千千目光稍稍下移,眼神顿时就直了,漂亮的薄唇抿了抿,谨慎道:“……小花花啊,你那个是腰窝么?我能摸摸么?”
张一宵:“……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