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如不突破,大限也是不远了,但是作为师尊何来的颜面与弟子开口,更何况,在他看来,以澜卿的资质,修习浩然之道是更为适当的,自己如若这般做,恐也无颜面修习了。
他作为男人,心中的满意、期望与疼爱想表达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有用更刻苦的目标激励自己不是亲子胜是亲子的孩子。
但是那个孩子却不是这么以为的。
“不。澜卿受师傅抚养教育之恩一直未曾有何回报,这剑诀并不适合我,我觉得由师傅研修为佳。至于剑,我与银鹭相伴已久,不忍舍弃。”
林澜卿坚定的话让林湍琪愣神,剑诀和剑已经被捧在自己面前,渡劫期强者的气息让他心驰神往,但是,林湍琪一摔茶碗,“你知道什么!这是渡劫期强者的传承!看了大有益处,我们宗门里最强的功法也比这弱上不少,不过一井底之蛙,也敢大放厥词?!澜卿,谁教你如此大胆的!”
“弟子愚钝,但是弟子执意以为该当如此!”林澜卿抬起头,孺慕又虔诚地放下剑诀和剑,磕头,“弟子无能,仅能以此报答师恩。还请师傅切莫动怒。”
这犟驴的脾气也不知道和谁学的!林湍琪简直要被自己的这个蠢徒弟气死了,这么好的功法!放到外面绝对是一番腥风血雨,他好不容易走运,过了考验平安地拿到,如今却当垃圾一样丢给自己!真...真是个傻的!林湍琪只觉得眼眶前有些chaochao的感觉,但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像他这样的呢,吾有此弟子,此生不枉矣!
“用不着你这般显孝心!”林湍琪脾气执拗,一拂袖就要离开,“拿着剑谱和剑,给我去练!”
林澜卿再一叩首,知道自己师傅也是牛脾气的他只能支支吾吾地说:“师傅,澜卿有隐情,不能修炼此等功法,还请师傅原谅。”
林湍琪自然是想不到是因为这个徒弟已然入魔的关系,他知道这个徒弟性子实诚,对自己又是极为敬重,断不会欺骗,他的手又抖了起来:“莫不是,你还有可以与这功法相媲美的?”
林澜卿点了点头,魏极传授自己的魔功是整个魔道都奉为首位的,自是比这浩然剑尊的更为宝贵。
“好!”林湍琪不得不再一次蹦出了这个字,两篇顶级功法,此子是有大气运的人啊!好啊好啊!林湍琪对这个孩子是有歉疚的,他本可以去更好的宗门,但天一宗束缚了他的发展,因而努力为这个孩子提供一切一流宗门所能提供的,现在,这老天爷知道这个孩子争气啊!
眼看师傅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林澜卿试探着开口:“那师傅,这剑和剑谱...”
“那便,那便,交给我吧。”林湍琪老脸一红,既然对这孩子无用了,又是这孩子孝顺的,自己...就不客气了,自己也想多活几年看这个小子能走到哪步啊!
总算让师傅收下了,林澜卿吐出了一口气,行至临近自己住处,发现在自己的小院门,一个白色衣裙的身影在等着自己。树间的点点日光点缀着素净的衣物,小脸有些红扑扑的,见到他,清澈的眼眸闪过一道流光。
“师兄,我和严汶潭说清楚了,我与他将止步于师兄妹之谊,再无更近一步之可能。”师媛媛早在秘境就已经想明白了,她与严汶潭并不适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师媛媛知道该断则断的道理,因而果断地与严汶潭说了个清楚。
她一与严汶潭说完就想来找他,想与他倾诉,想知道他的反应,或许这才是喜欢吧...一咬唇,她开口说出了自己以前从未想过会对一男子说出的话:“大师兄,我觉得比起严汶潭,你才是...”
“嗯。”身边的男人打开了门,又快速地关上了,“媛媛,我要闭关了。”从未这般冷淡的声音让师媛媛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大师兄...这是在拒绝自己吗?
手中的碧霄绫颤了颤,似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想起大师兄当日入魔的姿态,师媛媛并不蠢笨,她知道大师兄在欺瞒着什么,大师兄,我既然敢说出我的心意,就有决心陪伴不管变成什么样子的你,或许你不愿,但我会等!无论你成仙接受万人朝拜,亦或入魔与世为敌!
林澜卿盘腿入定,却始终没能潜下心。只要掩盖好媛媛的资质,她必定能顺遂一世,自己这样注定要站在魔道的恶人,是不是不该将她再拉入这注定死亡的深渊?自己怎么舍得让她陪自己承受千万人的唾骂?
心生喜欢,因而不舍。
深渊无路,吾一人往矣即可!
☆、尘世涛涛,我伴卿(十)
四年后的天一峰上。
“澜卿,这几年你是怎么了?”一道浩浩汤汤的剑气劈下,下方本就不支的人口吐出了一口鲜血,一个腾越借力跃到了远处才卸掉那股对五脏六腑的压迫感,单膝跪地,狼狈不堪。
林湍琪收起了剑,自己已经将力量压制在了金丹中期,但澜卿的实力似乎还是停在了金丹初期,这些年不仅寸步未进,反而实力似有所倒退。
不该啊,澜卿的努力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下面那帮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