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得门被推开了。
“此乃弟子自己的私事,还请掌门切勿插手!”师媛媛本就在门外偷听,她知道大师兄为什么不接纳自己的原因,但那个原因万不可被戳破!
大师兄不接纳自己此事不重要,大师兄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因而她听到此处就忍不住奔了进来,不顾可能会引起掌门的怒火阻断了他的逼问。
但这样的欲要遮掩什么的行为在活了那么久的林湍琪眼里根本遮掩不了什么....澜卿,你隐瞒了什么...年轻人的事还真是复杂。
林澜卿有些惊诧于她突然的出现,嘴唇微张,想要拒绝她的帮助,但终究还是吞咽下了话语,低下头沉默了下来。
突然被准许出去,师媛媛虽然不明白掌门为什么放过了诘问自己和大师兄,但不妨碍她松了一口气。
前面的青年没有用飞剑,而是一步步地往前走。
师媛媛眼前一亮,亦步亦趋地跟上。
“媛媛,下次不要自作主张了。”行至自己的小院,他开了口。天空中飘来雪花,白色的一片片如轻烟般落了下来。
“大师兄!”师媛媛已经等了四年,怎么可能会因这样的一句话而气馁,刚想说些什么时,头发上覆盖了一只手,为她掸走了逐渐染白她发的雪,如同以往般温柔而温暖。“媛媛,不要说了。我是你大师兄也只是你大师兄。这样就便足够了。”
“不够!这样怎么够!”师媛媛一把揪住了他白色的衣角,“澜卿!”
林澜卿的脸已经失去了之前的温暖,他逐渐坚定地转身,坚毅的侧脸如同这冬日般冰冷:“够了!”
说完他便抬脚迈入了自己的院子。禁闭的木门明明便可轻易劈断,但是在师媛媛眼里却是天堑。
大师兄以往从未没有如今日这么般明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愿,所以自己一直以为,还有机会改变大师兄的意志...但是,自己错了吗?自己,也再没有机会了吗...为什么啊!大师兄!我不在意你是否入魔!我不在意你的未来是前途是光辉灿烂还是遍布荆棘,我只想陪伴你过这涛涛尘世!
碧霄绫无力地垂在地面,一滴滴灌滚烫的泪珠滴在地面,融化了刚触及地面的雪花。
“真的狠心?”魏极在院里等着自家宝贝徒弟,笑得灿烂。
“自然。”林澜卿早已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这院里早已被他设了禁止,外部无法查探,因而也不慌张,“不是还有一个月,您怎么来了?”
“这不是怕你魔心不稳吗”魏极穿着黑色的衣袍缓缓走了过来,“怎么,被那老东西打伤了?”
“受了点小伤。”林澜卿抬了抬手,避开了魏极的查探。
“呵!”魏极神色一凝,一挥袖袍,“你的魔功修为都快达到了元婴了,偏要用那个还会对魔功造成阻碍的垃圾正道功法,你金丹偏偏还能忍下两种相克功法,本尊倒也是佩服你了。澜卿,我还得警告你一句,正道,不是你的归宿!赶紧离开,时间不多了。”
下一秒,他跃出了小院,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留下林澜卿一人在院子里轻擦着刚刚沾满了泥土的银鹭剑,不顾身上逐渐积起了的白色雪花。
半个月后,于冬季,整个天一宗都变得银装素裹。修真人士有灵气护体不畏严寒,刚入宗门的孩子更是欢腾地打起了雪仗。
但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却是没有感染上层弟子。
“常师兄,严汶潭率领一大帮他的爪牙往正殿去了!”一个弟子急匆匆冒雪御剑而来,通知正在处理一些事物的常枫林。
常枫林虽然修为不佳,但极善于人际,处事该圆滑则圆滑,该凌厉则凌厉,这些年在林澜卿的大力支持下,在天一宗的位置也水涨船高,隐隐约约成了在林澜卿派系中仅次于林澜卿的实际上的首领,与严汶潭派系斗了数年,一直处于上风稳稳压制对方。
常枫林心头有不妙的感觉,现在正殿正是掌门和其他长老传课的时候,严汶潭现在去必定有所大图谋!
“走!”顾不得叫其他弟子,常枫林立刻运剑前往天一峰。
刚进殿门,他就听得掌门的怒斥:“你小子真是好胆!你就是这般污蔑自己的大师兄的!”
严汶潭不肯承认错误,站在大殿中央固执地说:“师尊想必也清楚我的作风,断不会以此大事为戏言。大师兄若是不做贼心虚,就应当正身以示清白!”
好一派不畏师长坚持自我的作风...常枫林拉起一个熟悉的刚进宗门的小家伙问清楚了事情的原委,竟然,竟然,污蔑我们的首席,通魔!
林湍琪知道严汶潭确不会无的放矢。如若澜卿入了魔,那这一切都能解释通了。为什么他的境界没有寸进,反而退步了,为什么他不愿意与媛媛结为道侣,甚至这些年他几乎把所有所获的东西都给了自己或者其他师弟师妹....
不不不,澜卿怎么会入魔...怎么可能..但这毕竟是一件事关整个宗门的大事啊!
“不用验了!”话音未落,所有人都目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