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件事绝不能算了,我发过誓,谁敢伤你,我会让他后悔来这世上走了一遭。我隐忍至今,就是为了夺得大权,然后让萧常秋还有他的党羽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当真要恢复聂家少君的身份争夺皇位?”
“拥有了权力才能保护你,我以前总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了,但是这根本远远不够。阿疏,没有了你我什么都不是,而为了你我可以成为任何人。”
“哪怕是玩弄感情的小人?”
“阿疏……”
君疏月推开许南风的怀抱,将面孔撇向一边:“若你对我都是真的,你又为何要去亲近那个小皇帝?你从前再喜欢做戏,但并不会拿感情的事做筹码。”
他果然还是看到了。
“阿疏,你吃醋了吗?”
“我们在说的根本不止是吃醋的问题!”
“真的吃醋了?”
许南风突然兴奋地像个孩子一样:“这是你头一次为我吃醋吧。”
“你!”
君疏月原本是要兴师问罪的,结果被他这样一打岔就完全责问不下去了。他恨恨地瞪着许南风那张春风得意的面孔,刚要起身眼前就一阵晕眩,许南风慌忙接住他,把他牢牢锁在怀里:“你为了给我疗伤消耗了太多元气,你不要乱动,在我怀里好好睡一觉。”
君疏月本还想追问景帝的事,但是依他的性子又觉得这么不依不饶有点太过小家子气,况且看许南风那个得意的劲儿,要是自己追着一直问下去,不是正中他下怀?况且自己身体终究不比从前,此番为了帮许南风疗伤已是消耗太多,所以便也没有多说什么,靠着他的肩膀睡了过去。
而此刻许南风还没有从重逢的喜悦中回过神来,抱着昏睡过去的君疏月紧张得有点不敢放开手。从前的君疏月冷漠又疏远,纵然是流露爱意也总是淡淡如风,让人捉摸不透,然而今天许南风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原来也是被需要的,君疏月看着他的眼神炽热得让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为之努力了那么久,甚至不惜用背叛和囚禁来实现的目标,突然一下子美梦成真,他真怕这一切是场幻梦,等自己醒来发现依旧一无所有。
可是这都是真的。
他小心抱着君疏月那柔软而弱小的身体,他真的不敢想象君疏月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在他们分离的这半年里,君疏月究竟经历过什么,还有许南风只要一想到他用小殊的身份留在自己身边,而自己竟愚蠢到毫无察觉就自责得想杀了自己。
你让他受了那么多委屈,那么多伤害,甚至也许他还看到了自己故意与景帝亲热的画面,他曾经是那么心高气傲之人,他如何能忍受这些?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在你命悬一线的时候出手相救,甚至不惜以命相搏,你如何配得上这样的情意?
许南风望着怀里沉沉睡去的人,一颗心就像是这春夜月色下的湖泊,在平静之下涌动着无限柔情和爱意。他真想带着君疏月就此离开北沧,离开世间的一切纷扰,可是他不能就此一走了之。萧常秋必须为他做过的事付出代价,重要的是要尽快找到他们囚禁君疏月的地方。无论那个身体是
否会对现在的君疏月有影响,但是君疏月的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别人休想染指!
许南风离宫之后彻夜未归,而派去追杀君疏月的红拂一去亦是杳无音信,这让阿吕和萧常秋都已经慌神了。许南风是他们颠覆凤家的最后一张王牌,倘若连这张王牌都失去了,就算他们的绝云军战无不胜,要□□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和当初的凤家一样只会落得乱臣贼子的骂名。
而就在辰国公府因为许南风的失踪而乱成一团的时候,他却抱着君疏月安然无恙地到家了,这让正坐立不安等待消息的阿吕一时之间也懵了。
“老,老板,你怎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整个辰国公府的暗卫都已经出动,几乎快把澜城翻了过来都没有找到他,结果他现在如同天降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让阿吕如何能不惊慌失措。
而且他的怀里还抱着毫发无伤的小殊,红拂任务失败了,该不会把自己也暴露了吧?
“今儿有夜市,我陪小殊多逛了一会儿,你怎么了,等了我一夜?”
“逛夜市?这天都快亮了!还有你们怎么会一起回来?这孩子也是一跑出去就不见人影,原来是跟你在一起。”
阿吕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十分慌张,若是眼神能杀人,阿吕真希望这孩子能在自己眼前灰飞烟灭。
“是啊,你说多巧,现在真是世风日下,这么小的孩子在路上走都不安全,居然还遇到了歹人想对他下黑手,幸好让我救下了。”
“竟还有这种事?
许南风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阿吕,那笑容让阿吕不觉感到毛骨悚然。但他马上又故作轻松道:“早饭做了吗,逛了一夜又饿又累。”
“哦,哦,我马上去做!”
阿吕逃命似地拔腿就跑,仿佛背后跟着洪水猛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