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阳光依旧灿烂地照耀在他们的头顶上,和风声一起穿梭在这片茂密的丛林里,环绕在他们身边,温暖笼罩在身上的感觉相当舒适。不过这似乎对桑塞尔来说什么都不是,他依旧低垂着头,慢悠悠地往前走着,看起来一点都不在乎身边的环境有没有产生变化。
在重新回到之前他们来过的那条路上时,亚文拉住了桑塞尔。
桑塞尔从静默中回过神来,对亚文眨了眨眼睛,重新换上那种古怪而略显扭曲的欢快神情,“怎么啦?”
“有个人我需要去带走。”亚文剪短地解释道,然后拉住他的胳膊,对他们身后的那个佣兵招了招手,走回之前他遇见斯格格利的那个营地。
万幸这里依旧空无一人。地面上依旧摆放着杂乱无章的物件,几个草棚子摇摇欲坠,似乎下一阵从海岸吹来的海风就能轻易地摧毁这些暂时用来栖身的小屋子。
亚文环顾了一圈四周,没让桑塞尔跟上来,直接迈进刚刚那个棚子,找到了依旧躺在原地的斯格格利。
在Yin暗而chaoshi的棚子里,斯格格利还是靠在之前的那个角落里,呼吸已经变得相当微弱,但他依旧硬撑着睁大眼睛,不让自己陷入沉睡,不然这一睡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他看着亚文走进来,就连眼眶似乎都瞬间shi润了一些,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仿佛在胸口放下了一块大石一般,笑道:“感谢上帝,我还以为我撑不到你回来了。”
“这得感谢你自己拥有这么强烈的求生意识。”亚文笑着安慰道,弯下腰将他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肩膀,尽量不让他的伤口涌出更多的血,“撑住了,兄弟,我不是医生,完全不懂医术,所以如果你在我们到达岸边之前就晕过去了,我可救不了你。”
“放心,我一定会撑着的,这一觉要是真睡过去了倒是会挺舒服,但那可就太得不偿失了。”斯格格利嘿嘿一笑,一手捂着伤口,缓慢地挪动着步伐。
桑塞尔站在路边看着亚文把斯格格利抬出来,吐了下舌头,脸上的表情没有刚刚那么僵硬,但看起来却明显变得不悦起来。
亚文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问都不用问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看了一眼站在桑塞尔身后依旧一脸谨慎,不愿意太靠近桑塞尔的那个佣兵,问道:“大家伙,考不考虑帮忙抬一下这位兄弟?他身上的伤口太深,我这么撑着他,估计他走不了太久的路。我会支付酬劳的,不过你得保证他趴在你背上不会因为颠簸而失血太多。”
“有钱拿当然没问题。”这个男人倒是诚实得很,在亚文承诺下会付钱后,二话不说就撑起了斯格格利另一边的胳膊,将他抬到自己背上,并且尽量平稳地保持走动的姿势,免得动作一大就直接送了背上这个虚弱的家伙去见上帝。
“你先往海岸的方向走吧,”亚文对他说,“我和这位先生说点事就来。”
“好。”佣兵答应道,“那你们说完了可得赶紧跟上来,我不怎么认识路。”
“我们很快就来。”
在让佣兵背着斯格格利离开后,亚文拉住桑塞尔的胳膊,让他放慢脚步,叹了口气,绕到他面前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注视着他的眼睛,问:“你是还沉浸在被耍了一通的失落里,还是又在闹什么新的别扭?”
“没想到你熟人挺多啊。”桑塞尔咧嘴笑道,然后毫不客气地狠狠咬上了亚文的嘴唇。
亚文只感到下嘴唇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就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弥漫在他们的唇舌之间。他从来不会任由桑塞尔胡闹,这次当然也一样。他几乎是在桑塞尔咬上来的下一秒就再次夺取了主权,感受着嘴唇上这股疼痛感的同时,也将这几滴伸出来的鲜血顺着桑塞尔的口舌让他品尝了一遍。
他能清晰感受到桑塞尔总算变得愉悦起来的心情,桑塞尔的一双手也在此时爬上了他的后背,顺着他的衣角窜进去,冰凉的掌心贴在他后背的皮肤上,感觉起来相当另类——特别还是在这种异样的环境里。
桑塞尔的喉间溢出一声喘息,但很快就又被亚文再一次吞没。亚文在吻他的同时,也注视着他略显迷蒙的双眼,眼神里包含着温柔和些许冰冷,将桑塞尔的所有感官全部笼罩。
这样吻到嘴唇有些发麻后,亚文才松开他,往道路另一头看了一眼,发现佣兵大汉依旧背着斯格格利在往前走,并且已经走出了不小的一段距离后,才回头看着桑塞尔,笑道:“我当然会有熟人,不然你觉得我是个居住在丛林里的野人,什么人都没见过么?”
“不要野人,但是我很喜欢你什么人都没见过。”桑塞尔舔了舔嘴唇,低低地笑了两声,“你要是只认识我就好了......你要是只用看着我就好了。”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亚文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幻想,直接果断地说道。说完后他又看见桑塞尔瞬间变得难受至极的神色,笑了笑,重新和他鼻尖对着鼻尖,用暧昧而黏稠的语气说道:“但是如果你稍微努力一下,想想看我最想要的是什么,我说不定会抽取那么几天时间,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你。”
“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