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鉴于现在的情况,没有出声说些什么,只帮着他一起将这个守卫抬起来丢进一旁的草丛,然后走到了后门前。
阿尔贝蹲下身体看了看这个门锁,然后从靴子里熬出一根钢针,抵住锁头下方与门板的衔接处,用力地按进去往上掰了一下。一声不算太大的闷响过后,阿尔贝握住锁头前后转了转,将锁直接卸了下来。
亚文之前倒是没想到阿尔贝还会这样的技巧,不过现在也没时间细问什么,在门打开后就站在了两侧,确定门内没有人后,才转身贴着墙壁在黑暗中摸索着走了进去。
房屋里不算太黑,每个转角处都摆放着油灯,亚文回想了一下脑子里那张地图的样子,探头往左侧的走廊上看了两眼。这条走廊连接着庄园的地下室和这个房屋的二层,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莫霍拉的具体位置,虽然房屋里的守卫不少,但比起白天已经要好上许多,也只有在成功避开这些位于各个房间和走廊内的守卫之后,再从上至下慢慢地找了。
转入走廊后,依旧是阿尔贝走在最前面,亚文和桑塞尔跟在他的身后,一路上尽量避开灯火照得最亮的区域,慢慢走到了楼梯旁。走廊中途的一个路口连接着大堂和会客室,他们在走过走廊的时候隐约听见了一些低微的交谈声,大堂中的守卫应该不止一人,所以在路过那片区域时,他们也更加刻意地放轻了脚步。
走到楼梯旁时,阿尔贝回头看向他们,亚文往上指了一下,示意他从楼上开始。阿尔贝点了下头,顺着楼梯往上面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加快脚步冲上了二楼,亚文只听到一声闷哼,就没了动静。
桑塞尔在身后轻轻拉住了亚文,打算自己走在前面,被亚文拦了下来。亚文看着他露出一个微笑,示意让他放心,然后直接走上了二楼。
他们踏上二楼的时候,阿尔贝正将一把短刀抽出坐在楼梯旁的一个守卫的脖颈,鲜血直接喷涌出来洒了一地,阿尔贝的手上也被蹭上了一些。他皱着眉嫌恶地将手背抵在那个守卫还算干净的衣物布料上擦了擦,才将短刀插回刀鞘。
亚文走过去看了一眼那些鲜血,将那个守卫的外套扒下来过上了守卫的脖颈,不让这些血ye流到地板上,免得渗下去让其他守卫看见。
“他看见我了。”阿尔贝用极低的声音对亚文说,“保险起见,宰了比较好。”
亚文没有反驳他,只简单地点了下头,往二楼走廊的另一端指了指。这个守卫可再没位置扔,只能让他坐在原地,用外套掩饰一下,并且希望其他守卫不要路过那个楼梯。
转过这条走廊后,他们避开了所有的房间入口,直接来到了走廊尽头最大的一扇门前。亚文打量了几眼这扇门的大小和Jing致程度,几乎可以断定这一定会是莫霍拉居住的房间,于是转过身给了桑塞尔和阿尔贝一个眼神,在角落里沉默着蹲下来,安静地等待着卡斯帕的行动。
他们潜入进来所使用的时间不断,所以估算起来距离半个小时的时限应该已经相差不远了才对,亚文身上没有携带任何钟表,所以也不太确定现在到底已经过去了多久,只能靠在墙边等待着这一分一秒的缓慢流逝。
四周安静了一段时间后,窗外忽然传来嘈杂且纷乱的声响,同时一楼也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亚文才重新抬起头,注视着眼前的这扇大门。
几乎是在大门被推开的同一时间,桑塞尔和阿尔贝就同时冲了上去,开门的那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桑塞尔一把拽住衣领按倒在了地上,迎接他的则是一把凶狠抹过他脖颈的刀刃。开门那人的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人,他理所当然的就成了阿尔贝的目标,而阿尔贝的手段只会比桑塞尔更加凶狠,他甚至不爱使用隔断喉管或者血管这种方式,而是直接将刀刃深深地埋进了那个家伙的胸膛。
这两个人直接倒地之后,亚文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进入房间,而是守在了门口,随时注意着走廊上的动静,同时将目光投向这个大房间的内部,最后锁定在了那个正坐在床边的老人身上。
在看到那个老人的一瞬间,亚文就清晰地感受到了桑塞尔陡然产生变化的情绪与几乎能从他身体里凶猛涌出的恨意,这种感觉很快就弥漫在了整个房间里,伴随着桑塞尔手臂上凸起的青筋一起,彰显出了他此时正在奔腾的混乱思绪。
阿尔贝瞟了桑塞尔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慢慢地收起刀退回了亚文身边。
“你又来了啊。”莫霍拉只穿着一层单衣,表情看起来务必平静,甚至都没有为这些深夜来访的不速之客而感到惊讶,脸上的皱纹也松垮地叠在一起,几乎一动不动,“这大概是你第一次这么轻松地就见到了我吧?”
“......混账。”桑塞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喉咙里挤出了这个词,他的手臂不断颤抖着,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激动。
“不过我倒是没有猜错,你尝试了这么多次,也失败了这么多次,最终也还是不愿意放弃啊。”莫霍拉保持着同样的坐姿,转动着目光看了看站在后方的亚文和阿尔贝,“这次终于学聪明了,知道找帮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