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吃醋”两个字,游移的眼神才诧异地看了赵绪斌一眼,是吃醋吗?他也不知道。
“放心,我不会再对你怎么样的,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赵绪斌像是自嘲似的低头一笑,走过阮均城身旁时抬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头发翘成这样也不知道梳一下,短发的样子也很适合你。”
身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阮均城僵在原地,心里某一处的弦像是被拨动了一下,然后他弯起手臂,抚上刚才头被碰过的地方,好像那发梢上还留有赵绪斌指尖的余温,因为他连耳朵也红了。
晚上要拍的一场戏,是赵绪斌在跟人打斗的过程中,胸口被人用匕首划开了一道口子,助理化妆师小朱化了几次,导演都不太满意,最后无法借了阮均城过来用。
赵绪斌长腿交叠斜倚在沙发上,趁着难得不用背台词的空当玩了几把手游,他光着上身,因为勤加锻炼,可以看出明显的六块腹肌,还有延伸至深灰色牛仔裤的人鱼线,刚脱下上衣时,就有人赞叹:没想到斌哥身材这么有料!有料当然不怕人看,他大方的展示着自己的好身材,余光瞄到拎着工具箱过来的阮均城,拇指飞快滑动,嘴上说:“等一下,还有最后一关。”
阮均城只能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眼睛却不知道要看向哪里,因为总是不自觉地就把目光移向男人肚脐以下的部分,又后怕被人指出,后来他干脆看着天花板上的吊顶灯,数有几个灯泡。
赵绪斌玩完一局游戏,看到阮均城一直抬着下颚也不嫌脖子酸,放下长腿坐正身体,摇头说了句:“你是有多不想看见我。”
“啊?”阮均城低头,他没听清。
“没什么,化吧。”赵绪斌岔开双腿,不怎么配合地把身体仰靠向身后的沙发,一副大爷样。
阮均城拧了下眉头,打开他的百宝箱,取出做伤疤用的零件道具,他不得不站到赵绪斌双腿之间,弯腰将镊子上的道具安放在左胸刺伤的位置。这是个Jing细的活,难也不难,可就是费时,等他用酒Jing胶粘好疤痕,再用油彩填好色,背都弓得抻不直了。
从赵绪斌的角度,可以看到阮均城稠密扑扇的睫毛,细致到无毛孔的皮肤,以及透过衬衫领口一平到底的男人身体,因为实在没事干,手上的水果已经让助理从香蕉换到了葡萄。
阮均城用手背抹了下额头的汗,终于出声为自己谋取应有的权利,“对不起,可不可以请你往前坐一点。”
赵绪斌把嘴里的葡萄籽吐掉,依言往前移了一格,“还有多久?”
“就快了。”阮均城拖过一旁的茶几,坐在茶几上描画晕染伤疤边缘,因为地方狭窄,他的膝盖正好抵在赵绪斌裆部,不过现下,他也是顾及不到了。
“咳咳……怎么还不好?”“阿嚏——是不是空调开太低了?”“我可以看会儿电视吗?”这之后赵绪斌就没有闭嘴的时候,不是打个喷嚏就是咳嗽一声,或者聊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题。等阮均城终于进入最后一道工序,用血浆涂满伤口,还没让导演过目一下是否满意,他就迫不及待推开阮均城站起身了,还故意跳了跳说:“屁股都坐疼了。”
阮均城手上拿着颜料笔,刚才那清晰的触感,他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起反应了吧?
第40章 第 40 章
导演见到赵绪斌,凑近看了看他血rou模糊的伤口,赞道:“果然是专业的,我看着都挺疼的。”接着吐掉一嘴的鸡骨头,把手上一边一个啃得半半拉拉的鸡爪丢给助理,拍拍手说,“好了,抓紧时间,准备开拍!”
道具师拿了件被刀划破的白T恤上前让赵绪斌穿上,造型师仔细地整顿服饰,男人双目无神地站着任其摆布,只是当场记板一打响,他就快速进入了角色。
拍戏为了节省时间和费用,并不是按照剧本顺序一条一条拍,而是怎么便捷怎么来,所以先拍的是一场赵绪斌被刀划伤后仍和对手打斗的戏,之前已经在武指的指导下进行过走位,他从客厅打到厨房,又从餐厅打到阳台,以一敌五,最后镜头定格在伤口的特写上。拍了三条之后,导演示意通过,工作人员立刻出动更换场景,赵绪斌完成一列的打斗累得一身汗,他脱掉T恤衫擦了把额头的汗,然后坐在一旁等着化妆师过来补妆。
“下一场戏有黎少,他人呢?”
“没见着!”
“快打个电话催催啊!”
被叮嘱的人刚拿出手机,有人喊了声:“黎少过来了!”
黎航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走路都不稳,下个楼梯像是漫步云端,他慢动作似的走到客厅,四处打量了一下,然后揉揉眼睛,逮住一个人就问:“斌哥呢?”
那人手上抬着器件,正忙着架灯,想了一下后,随手一指偏厅的沙发,“刚才看见坐那边呢。”
“谢谢。”黎航松开手,拍了拍脸颊,晃晃脑袋朝那边走过去,提高音量问:“哥你在哪?”声音里透着愉悦,只是当他靠近,却被吓了一跳,“哥!你怎么了?”
赵绪斌正闭目休息,听到徒然夸张的叫声,睁开眼倒是愣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