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更是丰富多彩得叫人口水直流,还有下午茶、宵夜、水果不限时、不限量无限供应;嫌吃太多会肥时可以上健身房挥汗如雨的跑个步,或是去户外的泳池畅游几个回合,不想动还可以躺在视觉效果一流的影音房观影看大片,这些都不感兴趣,甚至可以打电话叫几个长腿大胸的妞和壮男给你表演舞蹈秀……这样的生活,说是在拍戏工作都有辱工作这个词,明晃晃的比度假还潇洒。而任谁都不会对提供此套优质服务的施予者心生不满,所以当编剧讨好地适当修改剧本,导演提出给黎航增加戏份时,没有人出声反对觉得此举不公平,钱,就是这样现实的东西。
“这里……对,对,左边一点……嗷嗷痛……呼……好爽!”
“重一点,好,等,等一下,轻一点……啊,我受不了了……”
“嗯,嗯……啊,嗯嗯嗯……嘶……”
客厅里不断传出这样的声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聚众|yIn|乱,其实是排了一排的人在做马杀鸡,他们舒服的趴在长椅上,闭着眼睛,随着按摩的人力道深浅而有节奏的哼哼啊啊。那场面煞是壮观,阮均城拎着化妆箱无语地上了二楼,昨天是集体拔火罐和针灸,前天是交际舞睡衣派对,大前天是什么来着?角色扮演还是唱霸之争?不得不说,这群人挺会享受。
踩过楼梯上喝瘫的尸体,二楼健身房里是猛男们更加痛苦的嘶嚎,叫人浮想联翩得以为在一起|高|chao,从门缝里瞄一眼,却可以看见他们练得狰狞的面目。穿过走廊,可以看见底下泳池,几个穿比基尼的辣妹正在摆姿势秀身材,拿单反狂拍的眼镜男几乎要跪到地上去;旁边院子里草坪上,赵绪斌在跟动作指导学招式,跳跃漂亮得一个回旋踢之后在地上连滚翻了两次,不远处毫无悬念地站着手拿两瓶饮料的黎航。阮均城进到卧室,关上房门,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最近,他的视线越来越多的落在赵绪斌身上,会在人群中寻找这个人,偷偷看着他,听到他的声音会竖起耳朵,他从旁边经过心率会加快,他提到自己的名字嗓子会发不出声音,看到他和黎航站在一起,心里会莫名的不舒服……
不该来,如果不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得想哭。
阮均城抬起一只手臂遮住眼睛,脑子里空空的,像是塞满了棉花,他把衬衣下摆撩起来,单手解开皮带,拨开牛仔裤的扣钮,扯下拉链,把手伸进了内裤里面,仅仅是抚摸,白色的棉内裤印出他指节的弧度,修长的,灵动的,撑着内裤在慰藉自己。
听到“砰砰砰”的拍门声,阮均城才从无边无际的梦中悠悠转醒,他动了一下,感觉到手臂麻得没了知觉,而自己的另一只手还握在那里,居然睡过去了,他轻声沙哑地应了屋外一声。不过对方似乎没有听见,仍拍着房门,“阮老师,你在里面吗?下楼吃晚饭咯,今天有夜戏。”
阮均城缓过那阵酥麻,放下手,拉好裤子,起身开了门:“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剧务的手一下落空,差点砸在阮均城胸口,“啊……不好意思,阮老师你在睡觉啊?”
“嗯。”阮均城目光无神地吱了声,那没睡醒的样子和摇摆晃动的身体,以及翘乱的头发和不整的衣衫,都与他平时塑造的形象相去甚远。
刚大学毕业的剧务小姑娘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爱心一朵一朵冒出来,就在大饱眼福舍不得走时,惊诧得叫出了声:“啊!老师你裤链没拉好!”说完装模作样捂着眼睛下了楼,心里想的却是要是没穿裤子来开门那就更赚了!
阮均城低头瞅了眼,没什么反应的系好皮带,刚睡醒因为血糖偏低,他的反应总是慢半拍。等到衣冠齐整的出现在楼下,他又恢复到往日“离我远点”的那个形象。
楼底下一大波人正围着长条桌吃自助餐,老远就听到有人在打趣:“小焦你跑什么,叫人吃个饭去了这么久,现在脸还这么红,莫不是阮老师对你做了什么?快跟哥说说,哥去帮你出气!”
剧务捧着脸摇头,另一人接话唱反调:“你以为人阮老师是你,见着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就流口水?”
“我是比不上阮均城那张脸,可我不对着小姑娘流口水,难道我要对着小伙子流啊?!”
一群人有的偷笑,有的踹脚骂几句,“阮老师过来了,你们少拿人寻开心。”
阮均城对此并没有不舒服,他不是较真的人,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自行拿了盘子挑了几样爱吃的点心,想着找处人少的地方解决了,看到电视机前茶几那边没人就走了过去,并没有多想平时这里可是吃饭人最多的最佳位置。站定在沙发前想要坐下时,阮均城才发现异常,因为从后面看两张单人沙发,一张四人沙发都没有人坐,可到跟前才知另有乾坤,有两个人直接盘腿坐在地毯上吃着东西,不是别人,正是屋主黎航和男主演赵绪斌。
怪不得没有人在这附近,似乎剧组的所有人都默认了赵绪斌和黎航非同寻常的关系,会故意落单和腾地方让两人独处。阮均城端着盘子去留不是,直接扭头就走怕是没礼貌,留下来当没事人一样吃自己的更是需要强大的免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