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前端迸射出血色光芒,紧紧的缠住了几人的手腕。
夏良生口中发出一声疾呼,发丝立即收紧,勒入皮rou,只消片刻便可切断手腕经脉。
然而佟凛他们既然已经布下陷阱,自然早有准备。
只见鹿苑和闻人彦祭出数道咒符紧贴于夏良生发丝之上,燃起无数蓝火顺着发丝向夏良生烧过去。
火势急猛,夏良生无法闪避,顿时七窍流血。随着他扑倒在地,从头顶升起一股暗色烟气,在空中逐渐形成妖气森然的轮廓。
疾风随之袭来,树叶沙沙作响,枝头花瓣纷纷掉落,被尚未熄灭的团团火焰染上了一层青光,在空中旋转曼舞。
偃师的脖颈和身体各个关节僵硬的转动并发出吱嘎的噪音,仿佛年久失修、被人遗忘在仓库角落的破旧傀儡。
他长长的衣摆下并没有脚,空荡荡的也不知里面是什么。
鹿苑先发制人,手中光团一晃,灵力化作万千飞针朝偃师刺去。但这妖怪虽然活动起来十分僵硬,躲闪的速度却极快,几乎是黑影一闪,便已避出老远。
偃师的衣袂尚未在风中落下,数条粗如锁链的提线已从他手腕的关节处飞出,冲天而起密密麻麻,紧接着便如从天而降的利刃般朝边戍刺去。
只听一声金属激撞的震响,边戍以刀挡开,随后与旗渊一同朝偃师攻去。
妖怪双手一缩,手指关节上出现环绕的提线,那些安静躺在箱子里的傀儡眼中冒出妖光,一同飞出朝师徒二人扑去。
傀儡与真正的孩童完全没有区别,挥出手臂的力量却奇大无比。而当他们被边戍和旗渊的太刀击中,还会发出稚嫩的痛哭声,令人心生不忍。
两位武士刀光剑影,三位Yin阳师灵流交错,整个鹿府的后院上空绽放出一道道璀璨耀眼的光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鹿苑用什么奇妙的玩意儿在庆贺寿辰。
几番激斗过后,佟凛看准时机,在边戍以太刀缠住偃师手上提线时,使出金芒禁锢之咒术将其钉在地上。
随着偃师停止挣扎,那些傀儡眼中的幽光立时熄灭,掉落在地变成一具具残破的孩童尸体。
偃师这种妖怪,擅于Cao控人心,当有人心生执念、近乎邪恶时,就有可能被他钻了空子。
夏良生本就是一流水平的傀儡师,执着于将傀儡制成近似于活人一般。一开始他听到别人称赞傀儡极为逼真,还是很欢喜的,但时间久了他愈发不满意起来,总觉得那些可爱的傀儡若是能够与真人无异才叫完美。
他的心态越来越扭曲,直到被偃师盯上,潜入他的内心,令他变成了妖怪。他将孩童抓起来,把心脏挖出吃掉,然后用妖术将他们做成傀儡Cao控。
京都之中突然多了那么多孩童的怨灵,并引发百鬼夜行,便是因此而来。
佟凛遍访百家,得知不少人的孩子,都是在酉时期间观看傀儡戏的时候失踪的。不少孩子的父母都自责看戏太过入迷,以至于连孩子不见了都不知道。
殊不知酉时正是妖气最盛的逢魔时之一,夏良生利用傀儡戏吸引孩童观看,用妖术迷惑他们离开父母身边,待表演结束,再向他们下手。
听闻鹿苑在寿宴时要请这位傀儡师来表演,佟凛便与其他人一同设下埋伏,经过一番苦战,终于将之降服。
鹿苑走到偃师跟前,一边在他额头上写下封魔咒,一边不无担忧道:“百鬼图中的妖怪颇为棘手,若是丘荼同时将全部妖怪放出,全城百姓将安危不保。”
佟凛一言未发,漫不经心的一挥手,将偃师收入袖中。
“先生打算如何处置偃师,是否交给圣上?”闻人彦问道。
“不,”佟凛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更好。”
离开鹿府后,佟凛三人回到府中,因刚刚与妖怪激斗而兴奋不已,无心睡眠。在边戍的提议下,将刚刚送来的“鹿苑牌”陈酿搬了几坛到院中,在树梢上挂着的橙红色灯笼下对饮。
佟凛哪壶不开提哪壶,又说起了鹿苑的闺女。自从他收养了边戍,还真以父辈自居了,方方面面都想Cao心管一管。
边戍将话题转移到旗渊身上:“师父年纪也不小了,打算何时成亲,可有意中人了?”
旗渊平日里一身豪气,提到这个话题却害羞起来,不怎么老的老脸一红道:“我与安兄年纪相仿,他都不着急,我急什么。”
这个话题如同皮球一般又被传到了佟凛脚下,他端起酒杯,眼神朦胧笑道:“旗兄切莫与我比较,我早已有心仪之人,只是还没有找到他罢了。”
边戍心中一紧,脱口而出道:“是谁?”他跟佟凛一起相处多年,可从不知道佟凛有什么心上人。
佟凛摆摆手,感觉这酒后劲挺足,这会儿已经有些上头了。他叹息道:“不提也罢,反正也找不着。”
旗渊十分好奇,边戍心急如焚,但不管二人怎么问,佟凛就是不说。三人各怀心事,喝得酩酊大醉,直到午夜时分才各自回房。
边戍酒意醺然,心中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