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于是,忽然的,我撞到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帽子掉了下来,被我撞到的是个姑娘,正一脸怒色的看着我。
储由本来已经走到了出口,听见我这里的动静,又折返回来。
那个姑娘看着我,忽然露出惊讶的表情,怒色瞬间换成惊喜,捂着脸大叫:“你是蔡深!!?”
储由一只手按着帽子低着头跑到我身边,抓起我的手二话不说开始往出口跑。
被那姑娘一嗓子吸引过来的群众才刚反应过来,立马围了上来。
“蔡深!你来看电影!好巧!不要跑!”
那姑娘在我们身后狂追。
我想彬彬有礼地说点什么,起码意思一下,搞点公关之类的,但储由抓着我,只是跑。
“电影很好看!祝你们观看愉快!”
慌忙中,我只能冲围追上来的人喊一嗓子无意义的祝福。
储由压着帽子,拉着我一路跑到电视台的车旁,先把我推进去,之后自己进来,把车门关上,对司机喊:“快走。”
司机一脚油门方向盘一甩来个大拐弯,载着我们扬长而去。
我这才脱了风衣,丝巾和帽子在跑路中掉了,里面是件薄短袖。
“阿由,那些粉丝,这么对待真的好吗?”
储由已经脱下风衣帽子丝巾,露出里面的白色无袖印花大背心,脸上有少许汗,微微发红,看来刚才他真的是跑的很急。
他把额头刘海给撩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发卡给别上,再对司机说把冷气开大一些,才看向我,说:“你是还没试过被粉丝包围在中间被摸来摸去问这个问那个还是怎么样?都不知道跑?”
我茫然:“可是导演说让我们随即应变。”
储由笑了,光彩夺目,口吻不屑:“逃跑也是应变的一种方式。”
他伸个懒腰,又打个哈欠,接着说:“你知道为什么会给三百万吗?因为这件事其实挺险。节目组只给配了摄像小哥,没给配保镖。”
他慵懒地看向我,嘴角挑起来,眼睛眯眯的:“而且你知道,我去年被群众投票当了个什么‘最想要包养的男人’,暴露在饥渴的人群中很危险,我可不想被人趁乱摸屁股。”
我咽了下口水,把脸别开,不想再继续和他目光接触。
“都不要吵,我继续睡一会儿,刚才睡得正香呢,出来跑这么一趟,真够不爽。”
我嗯了一声,再看他,已经在脖子架上软枕头,闭着眼睡了。
你睡吧。
我知道你很累。
拍完后,我拿到了一千万的酬劳。
对于新人来说,这笔钱实在算是庞大。
那个电视剧火的不得了,在各大电视台反复重播,连路过的小学生都津津乐道,相关周边更是买到好得不得了。
同时,网络上的一群闻风而动的写手,趁着时间刚好写了一大批影视同人。
相当一部分是罗墨无和储由的,也有人眼光独到,写我和储由,还有人深井冰,写罗墨无和我,写储由总受,写罗墨无总受,写变态的3P。
刚搜索到时,我差点没把电脑给砸了。
后来日久天长,我拿钱雇专业黑客,只留下我和储由的CP文,其他的统统删掉,永久删掉!我给钱!我现在有钱!
我有钱之后,给家里厨子的零花钱也多了起来,于是古装癖少年江逍客的衣着的华丽度上升了不止三个档次,我每次看见他,都稍稍眼晕。在我和他为此撕打了无数次之后,他才依依不舍地把那些配饰摘掉,穿回从前的清爽大侠模样。
啧啧,真是男人有钱就变坏。
他这样抱怨我。
我充耳不闻。
可曾有哪个明星过的是我这种日子?
陈雪杨照旧是每晚来给我补课,不停告诉我,高考在即!高考在即!!
六月中旬,在万众瞩目中,我踏上了高考之路,独自坐在一个考场中,理由是身份特殊,怕影响别的考生发挥。
三个监考老师都待我客气有加,每一场结束后都会上来问我要签名。
“机会难得,你就多签几次,我们留着送人也是很好的啊。”监考老师对我笑得和蔼。
最后一场英语考完,出了考场,在被记者包围之前,徐长卿把我拽入小黑巷,两个人飞檐走壁跨街区,一路奔着他停靠在两条街之外的汽车去了。
徐长卿发动汽车,表情Yin恻恻的。
我问:“怎么了?”
徐长卿:“出事了。”
我:“什么事?”
徐长卿:“大事。”
我:“多大?”
徐长卿:“天大。”
我:“丫给我好好说话!平时挺正经的一个神经病这会儿来这出是搞什么鬼信不信我跳车啊!”
徐长卿扑哧乐了:“蔡深,你获奖了,最佳新人奖,今晚就颁奖,现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