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要兄友弟恭,如今十三弟这样跪着,若是十三弟的错,皇儿这个做大哥的自然也应该好好管教十三弟,若是父皇迁怒,皇儿自然不能让十三弟无辜受罚。”
他这一席话,若是其他事情,皇帝听了,便要觉得他是非分明、宅心仁厚,可放在庄宴身上,便是他不知何时竟觊觎上了自己的小十三!
皇帝冷冷地注视着太子,属于皇帝的威压铺天盖地地压下来,却不曾压弯自己那有出息的嫡长子的脊背,他笑了一声,“好好好!”眼睛一扫在场的宫人,“你们全都给我下去。”
宫人们鱼贯而出,大太监将门关上时,看了一眼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摇了摇头,便将门关上了。
皇帝一把拽住庄宴的手臂,将他拖到庄恪面前,随而反剪庄宴双手,压在他肩背上,庄宴痛得眼角含泪,却不敢反抗,只拿眼睛,痛苦又乞求地望着庄恪。皇帝弓下.身来,一手便扯开了庄宴衣襟,庄宴猛然一惊,便要挣扎,只是皇帝力气很大,他挣扎不过,终究是完完全全地对着庄恪,露出了他那满身yIn.靡。
不……不要!不要让太子哥哥看见他这幅样子!庄宴猛地闭上眼睛,不敢看庄恪此时的神情。他怕他会惊恐会厌恶!他怕他从此便将他避如蛇蝎!
一刹那,庄宴的记忆仿佛又回到了两个月前,那个幽寂血腥的荷花池边,他也是这样,满身狼狈地被庄恪逮住。不,不会的,那时太子哥哥都没有厌弃他,此时他也不会的!一想到这儿,庄宴又睁开眼睛看向庄恪,
被那充满哀怜的眼睛一望,庄恪瞳孔便猛地一缩,心中钝痛,他忍不住动了动手,庄宴看见了,心中一喜,主动伸出手去,紧紧抓住他的手,那细小的凄弱的声音便响起:“太子哥哥……”
庄恪很想回握住他,但一想到面前是他的父皇,是这天底下最不可侵犯权威之人,他便犹豫着按捺着……终究只是看着,失去言语,失去动作。
皇帝见到此状,周身森然冷意中,又增添了些许嘲讽。他低下头,纡尊降贵地对他的太子说:“恪儿,看清楚了,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你是父皇最看重的孩子,可你要知道,只要父皇一日还坐在这皇位上,父皇就能随时撤了你这太子之位!”
庄恪痛苦地闭了闭眼睛,“父皇,宴儿他是您的亲子啊……”
皇帝冷笑一声,“朕是天子!天子无所不为,无所不正!”他掐着庄宴的脸,肆意把玩那柔嫩的面颊和双唇,庄宴仍只痛苦地定定地看着庄恪,眼里却有两行清泪淌下,打shi了皇帝的手。
皇帝动作一顿,将他的脸掰过去,见到那张脸上满溢的抗拒和悲戚时,心中不但不因此怜惜,反而升起更加浓重的暴虐,“小十三,你哭什么?嗯?”他见到那两人紧紧相盖的手,便生起厌恶,猛地一拉庄宴,将人箍到自己怀里。
庄宴只觉手下一空,他的太子哥哥那令他安心的温热便倏而远去,他被困在了一个让他浑身冰凉的怀里。他仍反应不过来,呆呆地握了握空空的手,复而将目光投向庄恪。
他的太子哥哥……为什么没有抓住他?
皇帝简直是恨透了他那副失了心的模样,也厌恶极了庄恪那副隐忍愤恨的样子,他是皇帝,他的两个儿子,与他血脉相连之人,竟如何敢悖逆他?他的太子,如何敢觊觎他的云澜?!
皇帝当时便按住庄宴,粗鲁地扯下他衣袍,庄宴猛然惊叫起来,“父皇!”皇帝的手已经毫不留情地插.入了他,粗暴地在里面动作着,庄宴这回是清醒着、还当着太子的面,被他的父皇做这种事!
“不要!啊!父皇!我求求你了!”庄宴登时泪如雨下,不住地挣扎着,哭号着,他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却仍能看见他心心念念的太子哥哥,像个木桩一样跪在那里,他大叫着,“太子哥哥!救我!救救宴儿啊!”
他的太子哥哥却只能僵硬地、强压住心头翻滚的悲愤痛苦,跪在那里,不去看庄宴那绝望的悲泣。
皇帝见到庄恪那副样子,却十分满意,“恪儿,便是如此!看清楚,什么是你得不到的,便死了这条心吧!”语毕,他已失了耐心,草草地便顶了进去。
庄宴浑身一抖,整个人寂静了一瞬间,随即猝然爆发出尖锐的嘶叫:“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你为什么不动啊!……庄恪!庄恪你这个懦夫!”此时此刻,身下撕裂的疼痛,却比不上庄宴心里痛的万分之一!
皇帝见到他如此撕心裂肺、目眦尽裂的模样,反而快意地大笑起来。他一边身.下狠撞,一边伏在庄宴耳畔道:“小十三啊,你的太子哥哥是要做皇帝的,他怎么敢违抗父皇呢?你说是也不是,恪儿?”
庄恪死死握着拳头,低下头,口中有浓浓的血腥味。
皇帝也逼够了这两人了,便挥了挥手,命庄恪出去。庄恪几乎是麻木地站起身,推门。
庄宴已经失了气力,木木地看着庄恪出门的背影,沙哑地、低低叫了一声:
“庄恪,我恨你。”
庄恪出了门,守在门外的大太监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