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罗。
阮百行没有动作,只说:“最近忙。”他一转头就和两人聊起来,丝毫没有把陈远生介绍给人认识的意思,陈远生也明白,自己这么个身份,坐在这就该乖乖当个摆设。他惯常不自信,如此妄自菲薄是经常的事,此刻更甚。
三人没聊多久,阮百行的弟弟和姑妈就走了。临走的时候,阮一罗将眼光飘到陈远生身上打量了个来回,然后对着阮百锋一笑:“客人该等着了,我们先走,不打扰你大哥吃饭。”
陈远生抬起头来,不自在地将手握了握。阮百行忽然就变得意兴阑珊,说:“你自己先回吧。”
一个月一晃而过,陈远生洗完澡出来站在电子秤上,看着脚下闪烁的数字,沉默了。69.4公斤,跟阮百行要求的差距0.1公斤,他担心阮老板会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差距而撂手不管,于是在去见阮百行之前,狠狠喝了三大杯水。
见面的地方是阮百行在滨海区的别墅里,陈远生颇花了些力气才找到。他刚刚走近,雕花铁门就自动缓缓打开,陈远生抬头,就看见阮百行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冲他点头。陈远生和阮百行见面三次,时间加起来总共不足24小时,第一印象更是坏,他却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对这个古怪的资本家彻底改观。陈远生也想过或许他只是有平白找些乐子的怪癖,可却毕竟是雪中送炭,这样的人大概本性是好的。他给自己找了一大堆似模似样的借口,好让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阮百行的帮助,又或许是这个人。
别墅内的装修很特别,整体都是开放式的一览无余,三面墙上都嵌着巨大的钢面镜,使得整体空间更显阔大。阮百行已经悠闲地坐回沙发上,冲陈远生一挑眉:“过来我摸摸,看长胖了没。”
陈远生不晓得他是认真说起还是随口调笑,犹豫地站在一旁。阮百行转眼即收起脸上的笑意,对着陈远生一本正经地说:“脱吧。”
见陈远生没有动作,阮百行作势要站起来:“还要我帮忙吗?”
陈远生连忙摆手。
上次称体重的时候他被脱得光溜溜的,这次也逃不过,他没想到阮百行这么较真,倒是十分具有科学Jing神。阮老板抱着手臂看他脱衣服,陈远生实在别扭得很,想着这事早脱早完,当下不再犹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自己除了个Jing光。
阮百行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他,最后把目光停在他的腿间,说了一句:“小阿生长得不错。”
陈远生的耳朵一下子红得能滴出血来。那天虽也是裸裎相见,阮百行抱着他称重,可那时被下了药,脑袋也含糊些,不如今天这样觉得羞耻。他连忙转过身去拿屁股对着阮百行,问:“秤在哪儿?”
阮百行伸手指了指:“那边,橱柜那儿。”
陈远生正要一脚踏上去,却被背后的阮百行一把抱起来。阮老板紧紧箍住怀里的人,站上电子秤,从陈远生的腿缝间看读数,说:“没有到啊。”
陈远生一时顾不得害羞和挣扎,也低头去看——果真差了0.1公斤。他心想不至于啊,刚刚出门时至少灌了半斤水,怎么还会差。
阮百行放他下来,用一副遗憾的表情看着他。
陈远生着急了:“阮老板,肯定是你这秤有问题,我在家里称过的,绝对……”
后半句话被阮百行堵回了陈远生嘴里。他长臂一伸把陈远生压倒墙上,冰冷的镜面贴着他光裸的背部,而阮百行的吻却是火热的。陈远生脑中登时一片空白,任由他把舌头伸进来,在口腔里来回挑逗。阮百行的一只脚插进陈远生的双腿之间,他的性-器摩擦在在阮百行的大腿上。
陈远生觉得洪水猛兽一般的chao热几乎把自己吞没,他猛然跳起来用尽全力推开阮百行,冲口而出:“我……我要上厕所!”
刚刚实在是喝了太多水,他真的忍不住要泄洪了。
从厕所出来,陈远生又红着脸以光速把衣服穿好,他不敢去想阮百行那个吻的意思,也不晓得这跟黎箓的吻有什么不同。阮百行心思深沉,永远是掌握游戏规则的那个,他即便有心也是不能够说出来,不能够认真的。
“我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阮百行忽然诚恳地望着他。
陈远生一愣,接着就不自觉地点头:“只要我力所能及。”
“我特别怕黑,每次回来这里都觉得害怕,你可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吗?”
“啊?”陈远生跟不上阮老板跳脱的节奏,没想到他说出这么一句话,本能地就拒绝:“不太方便吧。”
哪知阮百行极失望地说:“你不愿意?我知道我这人,别人都不愿意接近,我以为你是愿意和我做朋友的。”
陈远生几乎不敢相信阮百行脸上流露出几近哀伤的表情。他很是知道空虚寂寞的滋味,也明白零落一人是怎样使人脆弱难过,嘴上便快过大脑一步:“那好吧。”
阮百行笑起来,表情像个孩子。他站起来打了个电话,然后又接了一个,陈远生从背后镜子映射的影像中看见阮百行深邃的轮廓和皱着的眉头。过了一阵他挂了电话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