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o扰了!原来在片场我看丁瑶熹挺瞧不上黎箓的,怎么也滚到一起了?果真都是好演员啊!”
陈远生坐在那儿没说话,一副古怪的表情,其实他也不晓得自己心里是高兴还是难过。他安静地坐了半晌,开始起身找自己的手机,东摸摸西看看,却是找不见。陈远生最后没办法,只能对路佳途说:“把你的手机借我,我给自己打个电话。”
路佳途坐着没动,下巴往前一伸:“喏,在那儿。”
陈远生从茶几上捞起路佳途的电话捣鼓了一阵,一阵音乐声噼里啪啦从咪咪屁股下面传出来。他丢下路佳途的手机,跳过去来把咪咪拖起来,简直无话可说:“那么大一坨东西在屁股底下你居然没有感觉?”
咪咪横了他一眼,凶神恶煞地说:“你管我!记好了,明天首场点映仪式,你要是敢不参加,哼哼!”
“是是是。”陈远生连忙做奴才状答应下来,闪回卧室换衣服。今天好不容易资本家无心理会他,他可要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出门放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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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生带着墨镜和鸭舌帽、围着厚重的格子围巾全副武装地出门了。坐上自家的小本田,他掏出手机看时间。陈远生没有带手表的习惯,也从不打算在手腕上套上一堆机械零件,他看着手表就没由来犯恶心。
车子一溜烟开到郊外一家温泉疗养院,陈远生在车里坐着眯了一会。他停好车,施施然往疗养区的小花园走去。其实陈远生有点路痴,来之前他研究过好几遍地图,可现下依然晕头转向,可他丁点儿也不着急,镇定无比地慢慢绕着花园转了好几圈,才找到入口进去。
花园里四处都是一种齐腰高的常青植物,陈远生认不出,也没心思研究。只是隔着那些绿得无Jing打采的植物,他远远地就瞧见了半截背影——真是好久不见了。
陈远生笑得很古怪,慢慢踱步到那人面前,伸出手:“好久不见,周助理。”
周舟抬头见到是陈远生的时候抽了一口气,没有理会他伸出来的手:“怎么是你?”他不安地左右瞧,右手不停地打颤。
周舟是个娃娃脸,个子也矮,所以特别显年轻。原来跟在阮百行身边的时候,陈远生常常猜测他的年纪,可是三年多将近四年不见了,周舟却是满头毛刺一样的花白头发,在陈远生看来就是瞬间老去,不光是外表,还有他的Jing神气。
陈远生拍拍他的肩膀,让周舟又是浑身一抖:“别望了,路佳途没来,是我用他手机给你发的短信。”说完他又补了一句:“你该不会以为你住个疗养院他就会见你吧?”
周舟的脸色瞬间惨白,还泛着一种恹恹的死灰色。陈远生摘下墨镜,靠着周舟坐下来:“住进来多久了,周助理?”
“你还不晓得吗?”周舟不看他,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你走了那年阮老板就把我辞退了,还逼得我连份一工也找不到,最后还是阮小姐可怜我,愿意让我跟着她。”
陈远生扑哧一声笑出来:“怎么?你不是一直和阮一罗同声同气收拾我,我还以为你早就是她的人呢!”
“你今天要是来嘲笑我的,请快些罢,我Jing神不济,不得那么多时间听你羞辱。”周舟面无表情,手伸进裤兜里一下一下地扣着手机。
陈远生点点头,说:“我比你忙,也不跟你说废话。扎心的话一两句命中要害就行。”
周舟抬起头飞快地瞄了陈远生一眼,有些迷惑:“你真的是陈远生?样子不一样了,说话也不一样了,比原来更……”
“刻薄还是恶毒?”陈远生接过话头:“别人这么说我是无所谓,只不过对周助理,我真的是担不起这个评价。”他伸出手打开五根手指摆到周舟面前,一样一样数:“是你跟阮一罗说阮百行一早就养着我了,对吧?是你把我堵着去给阮一罗羞辱了两次,对吧?黎箓把我关起来,是你忽悠阮百行说找不见我,对吧?后来我出车祸,不是阮百行吩咐,而是你带着人来打掉我四颗牙的吧?”
“这都是你的猜测,我不承认。”周舟那股子冷漠酷厉劲这会儿倒是回来了,将一双手摆在大腿上:“我是个打工的奴才,跟你无冤无仇,没有老板的吩咐,我何苦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告诉阮老板你人在哪里是阮小姐的主意,那个时侯老太太刚刚去世,阮小姐不想老板为你分心。可车祸后面那一顿打,你怎么就不认为是阮老板为荣少出气呢?”
陈远生吹了一声口哨:“我以前也是这么想,可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路佳途的舅舅。”他向后一仰,把身体重量放到长椅上,接着说:“路佳途可是记恨这你这个舅舅把他送去孤儿院自己跑了,你看你现在这样了也不来看你。”
陈远生这一句话敲打到周舟的死xue,饶是他是钢筋水泥的雕塑,一样也裂开隙罅。周舟站起来,冷冷地说道:“陈远生,我没时间陪你闲聊。请回吧!”
陈远生还是呵呵几声,脸上的笑容却慢慢收起来:“要是路佳途知道他该叫你这个舅舅一声爸,你猜会怎么样?”
“你别太过分!”周舟猛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