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李梨儿篇?四(父女叔侄,就是个脑洞,BE)</h1>
早在开年的时候,二夫人就和李琎暄商量着要给最小女儿寻一个姑姑教礼仪,再寻一个先生教她识字。
两个小子是一直有先生的。
又说到宗族里有几个夫人听闻她要找先生,一齐求上门说,好的先生也推荐给她们.李家大,来来去去,什么时候都有年轻女孩。
李琎暄思来想去,倒不如在族里设了学堂,再派几个婆子守着,省得他们三天两头上门问。
愿意的,交个束脩即可, 家里穷的,来问一嘴,李琎暄也会帮一把。
是以宗族里年轻的女孩子平日都聚在一起上学。
学里离西府近,女孩儿们若是放得早,聚到西府玩一玩也是常事。
西府也愈发热闹。
有一日,女孩子们笑来闹去,也不知怎的就跑到李梨儿跟前了。
李梨儿正端着水壶往回走。
一个黄衣小姑娘笑笑闹闹的跑得快,一个人跑在前头,也没瞧见她,一回头已经来不及整个人撞到李梨儿身上,水壶撞翻洒了一地 。
黄衣姑娘:“唉呀,我的新裙子。”
李梨儿有些慌乱。
后边一大群女孩子都涌上来了,瞧见着一团糟,叽叽喳喳的问。
大家一齐问着:“你是谁呀?”
都是名门小姐,养尊处优的,起初当是李府的下人,可瞧着衣服又不想。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李梨儿也插不上嘴。
她妹妹来得晚,气喘吁吁的笑得开心,等她拨开一群女孩子瞧见李梨儿,脸色就淡下来。
“哦,她啊,是我姐姐。”
“呀,这样嘛,我不小心撞了她,水洒了。”
“哪家的姐姐?怎么没听说过?”
“亲姐姐,比我两个哥哥还大一些。”
“诶,怎么没见过呀,怎么不来上学呢?”
李晨曦掏帕子递给那个黄衣姑娘擦裙子,也不说话,留着一群小姑娘围着李梨儿叽叽喳喳的问。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呢?”
“姐姐你怎么不上学?”
“妹妹你的侍女去哪儿了?”
李晨曦隔着人群看她,心想她这下要尴尬了。
李梨儿也抬头瞧了她一眼,瞧见李晨曦的淡漠,她原本的不安也变成冷意,冷到心口。李梨儿安安静静捡了瓶,帕子沾水在地上写了字,然后帕子扔在边上,又静静的走开了。
地上李梨儿三个字写得俊秀,扔了的那条帕子也特别。别的夫人小姐,一般都锦缎绣花裁做帕子。李梨儿那条,是画出来的玉兰图。
“我学过了,不去也行。”
在场许多都是娇养的小姐,少有静得下心来读书的,听说李梨儿不用上学堂,羡慕得不行。那几个沉得下心的,看了帕子也有些敬佩。
没有吃亏,没有丢人,没有变脸。
李晨曦也说不上失望或失落,李梨儿的事情,和她无关,她和李梨儿是陌生人。也不怪她冷淡,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从来没见过姐姐的面儿,父亲母亲都淡,凭什么要她亲近呢。二郎没带着李梨儿和他们相处过,难得一次看戏,看到一半李梨儿还没了踪影。她这么不情愿,李晨曦更不会凑上去自讨没趣。
黄衣小姑娘捡了帕子,在后背跳着问她:“姐姐,这么好看的帕子你不要了吗?”
“姐姐,姐姐,我是亭亭,你去上学吗?”
“姐姐,我能来找你玩吗?”
“姐姐?”
“我不要了。”
别人家的小姑娘追着她叫姐姐叫得亲热,自家的亲妹妹总是你啊她啊的叫。
那条帕子辗转落在李琎暄手里。
亭亭爹问他:“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
李琎暄黑着脸不肯应,大郎赶紧接过话头:“年轻的风流事,前几月才接回来的。”
亭亭爹笑得暧昧,李琎暄看见就刺眼。
亭亭爹:“哟,难得听说你也风流。”
李琎暄已经做好听后边许多话的准备,可亭亭爹也就说了这么一句,平日里俩人总是冷冷淡淡的关系,这会儿亭亭爹反而冲他一笑,帕子就放他们桌上喝酒去了。
李琎先:“你看一眼。”
“不看。”
大郎拎起帕子往他眼前晃。
帕子的玉兰确实画得美,字也好。
李琎先:“她什么时候学的字画。”
李琎暄:“我如何得知。”
李琎暄喝得有些上头,帕子被他随手丢在一旁,大郎又把帕子塞到他怀里。
回程的路上,李琎先同他说:“我知道你同梨儿不亲近,可你总要试试,即便不亲近,表面的样子也应该做一做,我就不明白,旁人你都做得周全,怎么对她就不行呢?”
“我为什么要做得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