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
这项研究的过程中也许会有新发现，让母亲的病不再继续恶化，於是我也加入了那个组织，和她一起离开南和精神病院。
「我最近在找人赞助我的研究计划，有一个老板对我的研究计划很感兴趣，他愿意赞助我，但我必需交出让他满意的成果。」
「并不是。」
她有时会提出一些在我看来十分有趣的想法，可惜其他研究人员认为她的想法极度疯狂，置之一笑後就不再理会。
听闻父亲得了绝症，耗费钜额建立了一个研究团队，想研发出治疗绝症的方法。
难怪牠们对杨慧的研究感兴趣，制造更适合牠们生存的躯壳，这对虫族来说实在太具有吸引力了。
所有人都在南和精神病院的地下工作，从事秘密研究，我们从来不缺活体来应证实验成果。我趁机实践我在赵家习得的那些理论，也许是因为我那南家长子的身分，其他人从来不过问我的研究。
我向父亲说希望能贡献一己之力，他不加思索就答应了。
「你还未成年，吸菸会损害大脑，让你的智力受到影响。」
她气恼地瞪着我手里的打火机，就算没有点火，依然把菸叼在嘴里向我抱怨。
会议室里有监视器，我注意到她有时问完问题会等待耳机传来下一步的指示，那位老板大概正透过监视器观察着我们。最後女秘书递出一纸合约，上头已经盖了红印。
两年过去，我始终找不到解缓母亲病情的方法。
她提出的那些构想，在我看来并非不能实现，以我在赵家习得的知识，再加上足够的材料就有可能成功。
我帮不了她，研究需要的经费是一笔天文数字，一旦开始研究，那堆钱会以惊人的速度烧光，我也缺钱。
为了证明我是对的，我和她前往约定的场所。那是一间外表光鲜亮丽的大型企业，接待我们的是一位看上去精明干练的女秘书。
「他可能想包养你。」
「我将来也会变成那样？」
舅舅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泡茶，等我慢慢消化他说的话。
我开始研究医学，宅邸里珍藏的知识多到我一辈子都学不完，这里拥有记载各种禁忌的书籍、超越现代的科技、用上古语言纪录的知识……
「伪装成人类的生物，是指猩猩？」
舅舅快速否认，然而对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他尝试用无害的字眼向年幼的我解释这个问题。
杨慧一脸认真地告诉我，她的眼里充满期待。
我夺过她手里的打火机。
我找上多年不见的父亲，他的身体大不如从前。同时也见到了其他家人，姐姐和妹妹对我依然冷淡，我多了一个新弟弟，但那个孩子一直躲在母亲身後，我对他没有太多印象。
如那位女秘书所言，我们需要的设备和实验材料他们事先备好了，包括那个要和人类结合的生物，女秘书详尽地向
我感到一阵恐慌，我是猩猩和人类杂交的後代？
「……人类和异种进行跨物种的结合，撷取双方优势，进化成新的物种，这个物种拥有人类的外貌，和超乎常人的能力……Ms.杨，我和老板很期待你的研究成果。」
光凭那一瞬间看到的画面，我就知晓那个女秘书是虫族。
事实上，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些荒诞的事。
「是来自外星球的生物，牠们会夺取人类的身体，伪装成人类生活。我们的祖先和那些生物的其中之一结为连理，我和你的母亲都是他们的直系後代。」
「我会锻链你，只要你能将属於虫族的那部分牢牢掌控，你就不会变成那样。其实本家有应对这种情况的方法，你的母亲为了逃离家族安排的婚姻放弃她的权利，才会落得这种下场。」
我看着母亲，内心陷入茫然。
女秘书露出制式化的微笑，在转身离开会客室的刹那，我瞥见她的双瞳变成全黑，一眨眼又成了人类的瞳色，彷佛是我的错觉。
「才不是！我和他约好明天下午见面，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又一次在教授那儿碰了钉子，杨慧气呼呼地跑来我的研究室，从口袋里取出一支菸和打火机。
女秘书没有审核杨慧的资历，那是会面前就应该做的事。她一一检视杨慧带来的研究材料，两人如面试般你来我往。
这段期间，我认识了一名小我一岁的红发女孩，杨慧。
「那些食古不化的老头竟然嘲笑我，可恶。什麽时候我才能拥有一间个人实验室？这样就不必看那些老头的脸色了。」
妈妈是因为那个抛弃她的男人，才放弃了自己吗？那我呢？对妈妈而言，我不重要吗？
下了孩子。」
我看着床榻上沉睡的母亲，和我记忆中的模样相差甚远，她不复以往美貌，身体肿胀不似人形。有时看着她，彷佛看见一个陌生人躺在属於母亲的床榻上。
「这里禁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