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发的军大衣坐在窗口,手里拿了一根蜡烛,放在窗台上,手里拿着个打火机跟他说,“关灯。”
余橙苦笑,灭掉灯。黑黢黢的一片,他关了门走进来,“你也记得啊,但是我从来都不过……”
烛光亮了起来,薄洺的五官映在其中,给他宁静祥和的感觉。他好像突然觉得,这感觉也不赖。
“感谢你的努力。”薄洺说。
“什么意思?我努力干什么了?努力没上你?”
“一九九四年一月九日,你如果不努力,我就没法认识你了。”薄洺伸出左腿,撩开军大衣,指了指纹身的位置,“破蛋快乐。”
第36章
余橙生日后的通告, 迎来了影片的另外一个阶段:复仇。
前情是薛白勾引祁崖在臭水坑交合后, 成功瓦解了祁崖的警惕, 趁机逃跑。祁崖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次感到被骗,循着脚印追上去, 但两人间已经相去甚远了。
薛白顺着自己熟悉的山路逃回到了王帐,这就是在羊圈见母亲的那一场戏。看到母亲舌头被割,他的复仇之旅开始。
他潜藏在他兄长夷男帐外, 听到下人议论,是夷男的小妾近日沉闷,夷男就让人把薛白娘的舌头割下一半,这样当薛白娘说话的时候, 就会逗得那小妾哈哈大笑。
薛白在外面隐忍等着, 像狼一样埋伏到半夜,然后窜入夷男和小妾的帐中,将他俩杀掉,并且砍得血rou模糊。
他很清楚祁崖不可能放弃追捕他,按照时间,祁崖应该已经寻到了王帐, 于是半夜爬去月种王面前, 告诉他,自己亲眼看到一个汉人军卒潜入王帐杀掉了夷男, 愿带人将他围捕,但之后这个人必须交给他来慢慢折磨。
薛白还告诉了月种王, 那个他之前被关押凌辱一年的烽火台。汗王怒不可遏,当场就下令一队死士,趁夜下山,务必在白天来临前,完成对烽火台的报复。此举相当于宣战。
紧接着,月种王就给了他不少人,满山围捕祁崖,终于将他押解到王帐之内。
月种王以自己儿子被杀为由,挑动其他几部悖逆中原王朝,开始向东蚕食。薛白也被月种王赏赐居于以夷男的王帐,并且可以迎娶他的妻子。
薛白的复仇到此,算是完成了。他绝非真的想要什么荣华富贵,他没有丝毫野心,不知道什么是战争,不知道他们的征伐和厮杀有何意义,也不想碰那个女人。
薛白只想回到他关押祁崖的帐子里,看祁崖被绑在铁架上,自己在他面前生个火,就坐在那里,饿了喂他吃饭,渴了帮他喝水,憋了帮他撒尿,即便他吐在自己身上,尿在自己身上,也没有半句怨言。
余橙生日过后的那场戏是婚礼戏,即薛白与夷男阏氏的婚礼。漫山的巫祝为新人祈祷,诡异的颂音和歌舞在关押祁崖的帐旁回想,如魔音入耳。然而祁崖双臂被绑在铁架上,他只能听着,咬着牙。
按照规矩,他们的第一次必须在天云地被间完成。到了时辰,所有庆祝的人群都要闭门不出,可以听,但不许看。
薛白故意选在祁崖的帐外,他特地让人将那帐子卷起一条缝隙,让他能清晰地看到那女人和他交颈欢笑,在他动的时候发出巨大的声响。就算她没有那么舒服,也得向王帐方圆百里显示自己夫君的凶猛。
这声音充斥着祁崖的耳朵。
薛白最后却抱着她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女人和男人的身影映在帐墙之上,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相当愉快。
这部分拍完后,薛白来到了拴着祁崖的帐子里。
大婚之夜的戏拍了一整天,直到凌晨四点,剧组所有人都等着拍完赶紧放回去睡觉呢,汪导也说,“咱们争取一次过。”
“Action!”
余橙掀开帘子,走进帐中。太阳灯高高地烤着两人,余橙站在薄洺的面前,头发被汗打shi,有着男人身上咸涩的味道,余橙的衣领没有系,下方的一连串扣子也都系错了位置,松松垮垮。
余橙的嘴唇是红的,才刚和饰演阏氏的女演员颜云吻了好几回合,最后才成了这种shi润的、娇艳欲滴的颜色。
薄洺向他看过去,眼里露出天然的嫉妒。
余橙手里端着他从他新婚帐里拿来的羊nai和馕,“吃吧。”
薄洺唇齿发抖。“给我一个痛快。”
“吃了羊nai有力气,我四岁的时候太弱小,被我的兄长拴在羊圈里。母羊以为我是它孩子,把nai伸过来给我喝。我喝了,所以我现在才有力气杀他。”余橙强行灌在他嘴里,流下大半。
“你有力气?”薄洺连笑都懒得笑。
余橙淡淡,“我成婚了,我的男人必须每天喝一碗羊nai。”
薄洺愣住。
余橙放下碗,给他塞食物,塞一口,薄洺就吐一口。他也不在乎,“我曾经有一个兄长,王用马踩死了他父母,待他也如蝼蚁。我和他相依为命。有一天我其他的兄长追着我们上了天山,我们躲在天山上的一处山洞里,饥饿的狼看见我们,我们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