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童延上去,自然有一帮子保镖陪他上去,童艳艳头一次见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好在对平常人来说,娱乐圈总有几分神秘,童延自己懵头解释,他妈就真懵头信了。
这次给他开门的是老张,不管心里喜欢不喜欢,面子上总是要过得去的,童延客客气气跟老张打了个招呼,问:“我妈起了?”
老张说:“起了。”把他引进门。
童延脚刚踏进屋子就听见一阵呕吐声,从洗手间的方向传来的。
大清早,这屋里的另外一个人,除了童艳艳还能有谁?童延大惊。
老张说:“她不舒服。”干脆丢下他进了洗手间。
童延也急匆匆地跟在男人身后,站在门口往里一看,童艳艳穿着睡裙,披头散发地对着马桶干呕。
童延的第一反应:“这是吃错了什么东西?看大夫了没?”
童艳艳见他来了,像是想跟他说句话,可突然又捂着胸口几下干呕。老张给老婆拍背,也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似有些不自在。
童延:“……”这什么情况?
眼光瞟回客厅,见茶几上有个来不及盖上的nai粉罐子,罐身有四个字几乎闪瞎他的眼:孕妇配方。
童延头一炸:“谁怀孕了!?”
童艳艳勉强能喘匀一口气,“还能有谁?你老娘我啊。怎么了?”
童延看着他妈苍白的脸色,一秒认怂,打了个哈哈,“我这不就问问吗?大喜事啊。”
等童艳艳到洗手台前洗脸,他脸色不善地瞪了老张一眼。
童延妈怀孕已经三个月。因为老一辈有坐稳胎再把消息传出去的习惯,所以之前也没跟童延提。
有他妈在,童延没在楼上发作,回到车里时毛焦火辣的,屁股狠狠落在座椅上,一把扯下墨镜,对聂铮说:“这事儿你早知道?我就说那男人不是个好东西。”
他安全受威胁,聂铮让人看着他,可能同时也注意了他家里人,童延这时候明白了。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聂铮得知这消息也是愕然。可以想象童延知道的时候得炸毛成什么样。但童艳艳孩子已经怀上了,童延迟早得接受现实。有些事,他本来是想托郑昭华办的,但今天他刚好在,就干脆自己陪童延过来。
车开出去,他递给童延一瓶水,说:“别气,气什么,他们是夫妻,怀孕也是情理当中。”
果然,童延担心的东西跟他料想的一样。
“可我妈都奔着五十去的人了,能生得下来吗?那男人自己有孩子,还这么不爱惜她的身体,拿她当什么了?”
这就是童延发火、以及不敢当着童艳艳的面发火的原因:孕妇,还是个年纪过了四十五的高龄孕妇,稍微有个不高兴,出事儿了可怎么办?难怪聂铮反复交待,让他别今天出柜。
聂铮自然也明白,“别太担心,小心些应该没问题,送你回去。”
童延这才反应过来,聂铮为什么亲自陪他跑这么一趟。
此时,聂铮又递给他一张名片,“年纪大了,据说孕检都得比适龄产妇注意,你让张先生带她去这家医院,找这位大夫。”
童延接过来一看,是西山那家私立医院,他救叶琳琅受伤时住过。
聂铮做了最必要的解释,“这儿安全。”
把童艳艳送到安全的地方待产,即使没跟童延说明白,聂铮也得通过别的手段做,现在看来,坦诚是对的,有童延出面,一切更加顺理成章。
只是,他一时疏忽,不仅让童延担惊受怕,继而还牵连到童延的家人,聂铮心里难免过不去。
他握住童延的手:“让你受累了,我不会让你们出事。你配合一点,小心一些,其他的事交给我,好吗?”
童延在心里把赵老爷子骂了一百遍,可他跟聂铮还是同声共气的,“行,我知道,我们一块儿把这段走过去。”
聂铮目光转向窗外时,目光逐渐变沉。那天送走童延后,他认真分析了一下局面:童延要真丢了性命,连他都不能保证自己不失控,他外公不可能没想过,只要想过,就不敢拿整个赵家在他面前冒险。
所以极有可能,老爷子临走前定下的那些可笑条款,就算他犯了,那些人也不敢让童延死。赵老临终前通过老管家的那些陈词,可能是夸大利害在威胁他。
这是一场博弈,老爷子赌的是他不敢拿童延冒险,赵老赢了,他的确不敢。
那些人不会要童延的命,让人受点伤还是有可能的,老爷子的局得加紧破,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聂铮是午饭后走的,童延下午有通告,没去送。
两点后,童延坐在电视台的化妆室。
郑昭华提到童艳艳怀孕的事儿,乐了,“不是,你家老小出生后,你该担心外边传那是你的娃。”
童延烦躁地说:“别笑了,我一头的包。明天没事儿吧,没事正好,我陪我妈去趟医院。”
此时,化妆室就他们俩,郑昭华到门口,拉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