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班上来了一位优秀的转校生。”
我百无聊赖的趴在课桌上,听到班导这句话,突然有些不妙的预感。
在看到那再熟悉不过的及腰金发后,我感受到了某种神经拉扯的痛感,在那人转过头的同时,我又垂下了眼眸。
我并不想看见,那双绿眸中又盛满Yin郁的傲慢,像一条毒蛇,总是浮现在我挣扎不醒的梦境。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大概是对来人美貌的侧面反映。
这个看脸的世界真令人绝望。
“我是祁言,今后多多指教。”
我不是没有感觉到他的目光有在我脸上停留一瞬,但给我的感觉也不过是被毒蛇的蛇信舔舐过一般恶心,我想他只是在确认,那三年未见的死敌,是不是有所长进。
“好,那大家都认识祁言同学了。我看看,把你安排在哪”
班导在全班张望了一下,然后随手指了一个空位:“就那里吧。”
而那个空位与我之间,只隔了一个过道。
Cao,此刻我应该骂出声来,但我只是烦躁了薅了把头发。
听声音他应该是慢慢走过来了,而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抬眼过哪怕一秒。
我只是在在他坐下的时候斜睨了一眼。
Yin魂不散。
因为心情极度差劲,我翘掉了之后所有的课,到机甲零件室来“安抚”情绪。
“这么难以接受?”林义炎摸着下巴,像是打量一个新奇玩意一样看着我。
“从前我就不太明白,为何你们会这么相处不来。你总是和身边人相处得很好,我从没有见过会有谁让你这么烦躁不安。”
“不知道,可能天生气场不合吧。”
“奇怪了,明明你挺讨人喜欢。”
我捏扁手中的易拉罐,看向林义炎:“再多说一句,拧掉你的头。”
“看吧,怪可爱的。”
???
你怕是有什么毛病。
我和林义炎回到教室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
而祁言的桌上放着一个素描本。
据我所知,三年前在卫校的时候,祁言根本不会画画。
“你干嘛杵着不动?”
林义炎走过来,也看见了那个素描本。
“没想到,祁大校花还会画画?”
“你别动别人东西”
但林义炎已经很自觉的翻开了素描本,但还没等他看清,素描本已经被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抢了过去。
我和林义炎都被吓得转过头去,时隔三年,我再一次近距离的看到了那双墨绿的眼眸。
只是,我再也看不出来,那看向我的目光是什么情绪。
“我以为不要乱翻别人的东西,是一种基本的礼貌。”
“谁知道是你的啊,上面又没有写名字。”林义炎被现场抓包,有些胡搅蛮缠。
对于此种言论,祁言不做回应,只是朝我看过来。
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翻的。
“你也赞同吗?”
林义炎挡在我身前,顿时隔绝了对方的视线:“是我要看的,你问他干嘛?”
祁言比林义炎高上半个头,“校花”之名并不会让人认错他的性别,其实我一直不懂,随着年龄增长,祁言已然远离了雌雄莫辨的范畴,至少我再不会将他认成女孩,但校友们还是默认他为校花。
他明明像极了蛰伏的野兽,是什么让他们错觉这个家伙,可以用校花来形容。
三年未见,他像是更加危险了,相比原来像是更懂得隐蔽,但瞒不过我。
我知道他本性是什么。
“再有下次,我就折断你的手。”
这样威胁的话,我时常对林义炎说,可祁言这么说,我知道他是说真的。
林义炎想要再挑衅,但我拦住了他。
“那你可以试试,是你的手先断,还是我的。”
终于,我又在那双绿眸中看到了熟悉的神色,光是讨厌并不足以概括,至少我还看出了一丝不耐。
“所以这是你的回答吗?”
什么?
“果然什么人就有什么朋友。”
我看见林义炎捏紧了拳头,若不是我抓着他,我毫不意外在祁言说出这句话时,他就会挥拳而上。
我本来可以有很多种恶毒的话语能说出口。
但我选择沉默。
何必呢,我只要当他是个不存在的陌生人就好了。
“你为何对祁言总是格外容忍?”
林义炎这样问我的时候,其实我觉得很荒谬,任凭谁都不可能对自己的死敌格外容忍。
“其实当初我们都看得出来,你不是真的想要和祁言争锋相对。”
我皱眉,有点不太懂他的意思。
“反正,祁言是个神经病,你别搭理他。”
要不是你手贱要去翻别人的素描本,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