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的这个时候,你们当中的绝大部分将会升入人生中最后一所军校,不要以为在这最后的军校生涯当中,你们还可以和今天一样,整天懒懒散散,无忧无虑。明年的这个时候,即便你们是学生,也已经是军队的一份子了,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要做好接到命令随时上战场的准备”
“哎校长每次发言都会说到这些话,也不见得你有什么反应啊,怎么这次脸色这么臭?”林义炎低声在我耳边问道。
“没什么,只是周末没有休息好。”
林义炎没有追问,哪怕知道我这只是敷衍的回答。
我只是心情不好,而且不是单纯的心情不好。
这个周末我回到家中,父亲接到了军部的传唤,直到我返校的时候,都还没有从军部回来出于某种的直觉,我觉得自从祁言回来后,有什么不好事情正在发生。
我没办法再听台上那个老头慷慨激昂的演讲,只得中途离场,出来透气。
全校师生都在礼堂,机甲模拟竞技场自然一个人也没有,广阔的场地有数万平方米,脚下是细碎的砂砾。
“既然跟来了,就不要躲躲藏藏的。”我转过身,对上一双绿色的眼眸。
祁言向前走了两步,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我没有躲躲藏藏,你知道我跟在你身后,是你没有回头。”
我也不反驳,只是眯着眼睛:“祁言,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我其实相当不耐烦了,没有什么闲工夫去应付他突如其来的恶意。
可他几乎是在瞬间逼近过来,伸手直钳我的脖颈,就在他的指尖触摸到我肌肤的瞬间,我已经迅速反应过来,左手格挡住的同时,右手抓住他的手臂向自己拉近,曲起膝盖来准备给对方的腹部一个重击。
几乎是在我抬腿的同时,祁言勾住了我维持重心的另外一只腿,他被抓住的那只手反转卡住了我呈交叉式的两只手臂,这下我只能不受控制的像后倒去。
我自然是要挣脱被钳制住的两只手,可是对方的钳制手法不是一般的熟练,而且力气真不是一般的大,我一时居然不能挣脱开来。
我不是没有其他挣脱的方式,但那样势必会形势升级。
所以我放弃抵抗。
有本事杀了我,妈的。
这或许是有些出乎祁言的意料,当他看见我就势倒下时,似有些慌乱。
于是他跟着一起倒下来,只是一手护住了我的后脑,一手撑在了地面。
所以说,何必呢,又不是真的想和我打架。
我躺得很舒服,所以不准备动,所以他垫在我后脑的手一时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
我挺聪明,看得出他此刻在纠结什么,他必然在想这个姿势实在是很糟糕。
毕竟他靠我实在太近,我甚至可以数一数他的睫毛。
“你发什么疯?”
我看他实在说不出话来,好心给个台阶。
“我不过想看看三年不见,你的身手如何,”他像是终于知道如何开口,讽刺道:“真叫人失望。”
我想这家伙三年不见,可能还是没学会好好说话。
头发倒是长了不少,我伸手拽了拽那垂落在我手心的金发。
对方表情一变,手一抽,立刻起身站好,而我可怜的后脑勺则直接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疼倒是不疼,就是挺突然。
“我身手如何,实战测验的时候见真章。”
他并不作答,而是冷冷看了一眼我的手,然后转身离开了。
实在莫名其妙,我抬起手来,看见一根金色的长发绕在指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若昂贵的锦衣华线。]
下午回到寝室后,我居然开始发起了低烧,本以为睡一觉就会好很多,醒来时却发现已经躺在了校医室。
“没事的,就是信息素紊乱再加上一点小感冒。”
我对校医的解释有点疑惑:“什么叫信息素紊乱?”
“就是身体控制不住信息素,照成免疫力短期内降低。发生了什么你身体里的信息素会这样不受控制?”
我没听清校医的喃喃自语,问道:“那我现在应该没事的吧?”
“嗯,休息一下,就会恢复的,毕竟是大小伙子,哪有这么弱不禁风。”
我很快便又昏睡过去,意识混沌,连感官都仿佛完全丧失了,我似乎感觉到自己在抽搐着。
一种酥麻的感觉从脚趾一直抵达头皮,然后又从指间传到双耳,再顺着脊椎到不可言说的部位,我隐隐觉得这不太对劲。
那种莫名其妙渴求着另外一样不存在的东西的感觉,快要把我逼疯了。
但我醒不过来。
有人来了,一股清冽的信息素仿佛劈开我混沌的思维,劈断了勒紧我的巨蟒。
可惜我只清醒了一瞬,因为对方的手已经贴在了我的额头,这是什么,我舒服得几乎要呻yin出声。全身的毛孔像是完全打开了一般,欢愉的感受对方手上的温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