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我见到木公子的时候,就都明白了…”
他咽下喉间的苦涩,说,“盟主是唯一一个,抱着我睡了一夜却什么都没做的人,我对不起他,我是故意的…”
云吞眼里一亮,没料到此事背后还有这般隐情,若是让果子和染儿知晓,怕是心里的疙瘩也就解开了,他拍拍苏渭的肩膀,“一定会有人比染儿待你更好的,回屋休息吧。”
苏渭站起身,擦干自己的眼泪,垂眼看着自己的手,说,“云公子谢谢你,我好羡慕你,有苍大哥陪在你身边。”
云吞刚迈出门槛半步,被这句话给生生绊了一下。
苍大哥?苍大哥!苍歧那个丑蘑菇?!
连他都没叫的这么亲切过好不好!
“云公子您怎么了?”
云吞勉强撑着笑容,手上把门框掰的咯吱直响,那老混蛋什么时候勾搭上苏渭了,他牙根发痒,努力笑了下,“没~、没~事~”
说完头也不回匆匆走了,脸颊憋了一口气,把两枚小小的酒窝都撑圆了。
第二日,苏渭端着云吞给熬得药去寻了牧染,找他私下谈谈。
客房里,云吞正坐在床上给两个学会乱爬的宝宝试衣裳,看着小刺猬手指如飞,几个轻巧的走线,就将一只蝴蝶结做好了。
云吞眼巴巴抢了过来,“这个就送给我吧~”
木果子笑下,“还有很多。”
云吞抱着开始啃衣裳的小小蜗,说,“既然已经说清楚了,他兴许就不会再纠缠染儿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染儿成亲当我弟婿呢?”
木果子低着头,大半张脸都遮在手中的绸布后,“我不知道。”
染儿变了很多,他和他也生疏了,他闭上眼,想到的都是记忆里的小胖子,还无法习惯如今的牧染。
云吞伸手揉揉他的脑袋,“会好的。”
他怀里的小小蜗也伸长小手要去摸,木果子低头凑过去,让他小模小样也给安慰了安慰。
另一间屋子里,苏渭吸了吸鼻子,“对不起颜至。”
牧染靠在墙上淡漠看他一眼,侧过头,“升平楼正在重建,你若是想,掌柜的位置留给你。”
苏渭惊讶抬起头,眼眶又红了一圈,他朝牧染行了礼,“苏渭谢过盟主,还有,那日的面是木公子做的。”
“我知道。”牧染没再看他,转身出了房门。
得知自己还是个雏儿,牧染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美滋滋都要飘起来,从没觉得都这把年纪了还打光棍有什么丢脸的,快步走到灶房里,想到小刺猬偷偷摸摸给他做的面,酸酸楚楚在心里兜了一圈。
都说君子远庖厨,他心甘情愿游走在油腻尘烟之间,恰巧和小刺猬选择了同样的方式,洗手做羹,为对方备上粗茶淡饭。
牧染听着锅里的油滋滋的响,恍惚又回到当年他站在窗下,被从天而降的小刺球扎的满身是刺眼,疼的直吸溜,却仍旧将手里的香辣油豆腐递出去一半。
这一天,牧染亲手做了三十六道菜,铺了满桌宴请众人,却不料,该请的人却没请来,木果子留下书信连菜都没见着一盘,偷偷走了。
牧染捏着轻飘飘的纸,黯淡的坐了下来。
“他说他去采购一批布,就不多留了。”牧染看着满桌的菜,垂下双肩,心里发闷,“他还是不肯原谅我是吗?”
云吞,“果子只是有些不习惯,想不开。”
云吞抱着木匣子,里面的小蜗牛又大了一圈,小东西大概知晓舅舅心情不好,探出触角亲了亲牧染的手心,用触角拱了拱他。
牧染丰神俊朗的眼耷拉下来,摸着小小蜗的壳,不做声响。
小小蜗比他着急,扭头去木匣子里把小灵芝叼了出来放在他手心。
牧染无Jing打采的看云吞,“这是什么意思?”
云吞无语的把小灵芝重新种回去,轻轻弹了下小小蜗的脑袋,“他让你快去寻果子……把灵儿带着路上吃~”
牧染,“……”
云吞把小小蜗捏到手心,揍他小壳后的小屁股,“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把灵儿送给别人。”
小小蜗委屈一仰触角。
云吞,“舅舅也不行。”
小小蜗触角也耷拉下来,恹了。
牧染重新坐了起来,将那张纸反复看了几遍,眼里一喜,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他说他去江南,他说了地名了,我太蠢了,我应该去找他的。”
他凑过去亲了下小小蜗,把小蜗牛亲的壳都翻了,牧染将酒给云隙和牧单添上,朝他们鞠躬道,“儿子不孝,不能身前侍奉了,爹,我这就去把儿媳妇给你们追回来。”
云隙扬了扬下巴,“跪安吧。”
打光棍的,走哪都碍眼。
牧染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刮起一道风就消失在了客栈里。
云吞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满桌的饭菜少了几个能吃的,在他们面前显得尤其的庞大,云隙云吞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