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亭心口上,陆皓亭赶忙抱紧了他,轻轻拍他后背心疼道:“好,那我不叫你了,睡吧,乖。”
陆皓亭腾出一只手,关掉了头顶的夜灯。
“先生。”一片黑暗中,薛易突然叫了一声。
“嗯?”
“你不骂我吗?”
陆皓亭低头,亲了亲他的侧脸,道:“小易早就十八岁了,有些道理还用我跟你一点一点讲吗,你既然这么做了,就得学着承担这么做的后果,而我能做的,就是无条件的信任你支持你,让你不至于孤立无援。”
薛易身子僵了僵,鼻子突然一阵一阵地发酸。
“以后的路很长,小易,不管你以后在哪里,做什么,我都愿意当你的后盾,咱们一辈子不分开,好不好。”
“嗯。”
薛易鼻音浓重地应了一声,从他怀里出挣脱来,张开胳膊,将陆皓亭裹紧了自己怀里,他的力气十分大,恨不得将眼前这人揉进自己的骨rou里才肯罢休。
“我喘不上气了。”
薛易依旧不愿意松手,死死勒着他,直到怀里人真的快要撑不住了,才低下头来,吻住他的嘴唇。
久违的空气从他嘴里渡了过来,陆皓亭忙松了牙关,少年柔软的舌尖儿乘虚而入,由浅而深,一点一点摩挲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码字十分艰苦的……
看盗文过来的宝宝,求你们补一下章节或者投投雷,可怜一下这个考研狗成吗
哭辽
第65章 坦白
瑞典的天, 也渐渐热起来了。
薛靖才找的新房子位置很不错, 小两层,离学校只有两条街的距离, 窗外就是条蜿蜒曲折的河流, 视野十分开阔。
陆旭华的相关案件还在审理当中, 薛靖才慢慢忙碌起来, 国内国外跑来跑去,陆子宸没有人缠着玩, 又屁颠屁颠回来蹭薛易和舅舅。
六月初的一天,阳光正好, 陆皓亭去见了自己的父亲。
他们把陆子宸交给了薛靖才, 订了夜晚的航班。
飞机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来, 薛易将失神的陆皓亭抱了抱, 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轻声询问了几句。
“准备好怎么说了吗?”
“嗯。”陆皓亭点点头。
他的样子魂不守舍,一个很细小的动作都能看出来他的焦虑,薛易替他要了杯牛nai,看着他喝了, 又废了很大的力气, 才哄他靠着自己勉强睡了一会儿。
下了飞机,薛易几次提出要和他一起去, 都被陆皓亭拒绝了,只好自己待在酒店里等他回来。
陆冲很少正式和儿子出来,两个人约在了波士顿一家冷清且安静的咖啡厅, 他们面对面坐下来,安静地喝了杯咖啡。
“爸。”陆皓亭叫了一声。
不知为什么,明明他还什么都没说,陆冲的眼睛就已经开始有些shi润了,他抬手搓了搓脸,答应了一声。
大概是年纪大了,对于子女的某种预感会异常强烈,一些不好的猜测早就浮出过水面,如一支支细小的芦苇叶,牵着他去探寻事情的真相,可真到了这时候,他又不敢往下去想,只好盯紧了对面的陆皓亭。
陆皓亭:“妈、妈恢复的怎么样。”
陆冲尽量让自己平静:“挺好的,就是最近鼻炎犯了,总得用盐水冲鼻子,说吃饭都是一股盐巴味儿,嗨,她就是喜欢抱怨。皓亭你呢?”
“我也很好。”
“小华他最近忙什么呢,好久没见他了,又有演出了吗?”
“……嗯。”陆皓亭点了点头。
他这个动作十分僵硬,活像个提线木偶,神情冰冷且厌恶,还好陆冲这会儿是低着头的,不然一定能看出端倪来。
“他忙就忙吧,你们之间多帮衬着点。”
“爸。”
“嗯。”陆冲抬起头。
不知为什么,自从儿子过来之后,一共就喊了两声‘爸’,可每喊一次,就让他不由自主地浑身战栗,整个人像是被不知名的Yin云笼罩了。
陆皓亭看起来好像很平静,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双在桌子底下交握的手使了多大的力气,才让他能正常地叫出这一声‘爸’。
只听陆冲微微颤抖地问陆皓亭道:“皓亭,是不是、婷婷出什么事了。”
“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
陆皓亭咬破了舌尖,嘴巴里有股难闻的血腥味,沙哑道:“她很久以前就病了。”
“你姐病了?”
“嗯。”
陆皓亭指甲嵌进了rou里,仿佛只能借着这样的疼痛才能将将稳住声线。
“什么病?”
“抑郁症。”
长时间陪护病人,陆冲的鬓角已然花白,一双眸子因为心理上的疲惫而日益浑浊。
天气明明不冷,陆冲却不可抑制地颤抖着,他头皮发麻,整个人生了锈,盯住陆皓亭,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