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也不会给别人甩脸子,可没料到今日会为着他和自个儿的继母撕开脸面。
明珠没料到被他听见了,有几分忸怩和不安,她捏着严鹤臣的袖子角低声说:“你既然都听到了,那你说,我到底做的对不对呢。”
有一就有二,明珠狠下心来说这么一席话,只怕日后卢氏再抹开脸找她,也要在心里头掂量掂量分量,明珠这性格越发让他觉得喜欢了,平日里海纳百川一般的宽容温和,如今也学会了拿捏分寸,早先他担心明珠的性子太软,日后在京中命妇中间儿过得不称意,如今看来,明珠对现下自己的新身份适应得更快一些。
“自然是对的。”严鹤臣摸了摸明珠的头,把宁福叫来,“问问卢夫人要不要在府上用了饭再走。”严鹤臣其实对这些门第间的事更是不懂的,可因为有明珠的缘故,也乐意在这上面额外上心,宁福一会儿过来回话说卢氏已经准备回去了,多谢严大人的美意。
正中下怀,严鹤臣在人前还只是牵着明珠的手,等到了太平馆,推开门前脚迈进屋子里头,后脚严鹤臣就把明珠揉进了怀里,恨不得把这小小的身子和自己融为一体:“晚晚,我昨儿没睡好。”昨日进了宫就开始准备太后的奠仪,大事小情都要他一一过手,太礼监本就是前朝后宫的事情眉毛胡子一把抓,忙起来当真是天昏地暗。
可就算一直累到三更,兜头躺在自己在宫里的住处,只觉得脑子却分外清晰,清晰得能让他回想起明珠白玉无瑕的肌肤,想起她烟波浩渺的眼神,以及……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扫过明珠系得紧紧的领口,繁复的领缘衬着光洁的rou皮,他咽了口唾沫。
只是这大白天的也不好锁紧了门把帘子挂上,说出去太不像话,严鹤臣一时间也有些悻悻的,他把明珠拉近怀里好一通揉搓,才闷闷地问她:“今儿晚上吃什么?”
就这一句话,两个人都怔了一下,这话的语气太谙熟也太亲密,感觉两个人这才像是一家子,说说晚上吃什么,做什么,光想想就觉得亲切得紧。
明珠被严鹤臣搂在怀里,微微抿住嘴唇,只是眼睛却像是月牙似的弯了起来:“暑热正盛,该吃莲子羹和甜碗子,我原本在宫里头和嬷嬷学过做法,来尝尝合不合口味。”
甜碗子么,严鹤臣点了点头,他本不爱吃甜,可看着明珠兴味盎然的模样,他觉得吃上一吃也无不可,明珠走在他前头,腰肢纤细,不盈一握。严鹤臣又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吃完甜碗子,若是再吃点旁的什么,只怕更是有益于身心健康。
70、70...
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吃完了一餐饭,严鹤臣拿眼瞟着明珠,只觉得食不知味,前几日他觉得自己发挥的不好,总想重振夫纲,可又觉得难以启齿。
许是多年服药的缘故,如今停了药,一时三刻也不会马上见效。明珠对这些浑然不知,甚至拿勺子给他舀了一勺虾仁。
明珠的甜碗子做得比宫里好,盈盈的兑了蜂蜜,用冰镇着,从喉咙一直甜到心里,净了手,又和严鹤臣一道回了太平馆。
在屋里坐定了,严鹤臣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地问:“今日都忙了些什么呢?”
明珠一愣,摆弄着自己的帕子:“左不过还是那点事,方才尔雅说,宫里头递了话,我明日要进宫拜祭太后,守灵的事儿轮不上我,但是在牌位前头尽尽孝也是应当的。”
这一进宫,只怕又要在宫里宿两日,今日晚上若不加紧时间勤学苦练,下回又要等好几天,严大人思及此处,越发觉得时间紧迫了,看着天色一点点黯淡下来,他打了个哈欠说:“这几日在宫里忙得不拾闲,现在我困得紧。”
这话严鹤臣并没有造假,他坐在原地,眉目间烟霭沉沉,当真是一副疲惫的模样,明珠走上前在他身边坐下:“我叫人传热水吧。”
净了脸,严鹤臣在床上躺下,却看见明珠在窗户边的灯下翻开了一本书,早知道她有睡前看书的习惯,没料到自家夫人养成的习惯,根本没有因为和他宿在一起而改变。
严鹤臣躺在床上,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独守空房的小媳妇,真是不像话,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叹了口气。
本想靠这一声叹气引起明珠的注意,没料到明珠读书读得专心,对他这声嗟叹充耳不闻,严鹤臣的自尊心大受打击,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终于被明珠捕捉到了。
“您这是怎么了?”明珠也不回头,自顾把纸张又翻过一页,还一边用笔作了批注,看着自家夫人专心致志的样子,严鹤臣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如何翻来覆去的欺负她,实在是不合适,只闷闷地说:“没事,你继续看吧。”
明珠非常体贴人意地问:“可是灯太亮了,晃了您的眼睛么?”一面说,一面去剪灯芯。严鹤臣忙说不是,怕她在昏暗的灯下看伤了眼。
犹豫了一下,严鹤臣说:“夜里冷,你过来床上看吧。”明珠想了想,点了点头,端着烛台移到了床边,把外袍脱掉,躺在了严鹤臣身边。
严大人顺势又离得明珠近了几分,她常常能够给人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明珠倚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