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他好像很是畏光,狠狠瑟缩了一下。
观虚和观壁对视了一眼,观壁踢了紫袍人一脚:“跑掉的是谁?”
紫袍人适应了光线,抬起眼睛:“要杀就杀好了!”
他的左眼仿佛被什么东西啃噬过,一片狰狞的疤痕,观壁微微皱眉:“你是蜀地洛氏的人?”
用蛊虫废掉眼睛是蜀地几个家族特有的惩罚手段,联想到楼中的洛雪,观壁他们很快想到洛氏一门。
紫袍人冷哼一声,撇开了头。
观壁高高举起右手,狠击在紫袍人后颈,趁其前扑,又屈膝狠狠顶在他腹部!
“唔!”紫袍人倒在地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观壁一脚踩上他的右手:“我看你是使剑的,若不想丢掉一只手,最好有什么说什么。”
“啊!”从紫袍人的嘴里漏出一声痛苦的呻/yin,他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狠狠瞪着观壁,牙齿咬得咯咯的,忽然,他“桀桀桀”地笑了几声,右眼变得通红!
观虚一直在一旁看着,见状长剑登时出鞘,剑尖一挑一刺,直直戳进紫袍人的眼睛里!
“啊!”
从楼梯下来的裴遵庆被这一声痛苦到极致的叫声吓得脚下一滑,差点没扑前面的相衍背上去!
相衍微微侧身,斜睨了他一眼。
楼下的护卫见他下来,声音整齐划一:“主子!”
☆、夫人说的对
相桥梧不敢在洛阳多待 ,连忙快马赶回长安。
进长安城门的时候, 他便隐隐察觉不对, 街上行人神色匆匆,一向热闹的朱雀大街都萧条了许多。
他翻身下马,随手拉了一个年轻书生问:“敢问小哥, 这城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他一身风尘仆仆, 那书生扫了一眼, 说:“你是进城做工还是探亲?”
相桥梧一愣, 忙编了个谎说:“我......进城找份工。”
那书生见状,压低了声音劝道:“我劝你赶紧回去,相太师的长子前日过世了,现在城里风声正紧,当心进来就出不去了!”
相佩生死了?
相桥梧瞳孔一缩,面上不动声色说:“这话怎么说的,他官儿的儿子死了,关我们平头百姓什么事。”
书生说:“你个外地人怎么就不听劝呢, 相太师家权大势大, 要碾死你不是跟碾死蚂蚁玩儿似的。”
见相桥梧一脸不信,他说:“听说相太师的大公子是被人害了, 刑部和大理寺正在调查呢,说凶手就藏在城里,现在城里人心惶惶,像你这种外地人进来一个被抓走一个,啧啧, 可怜啊。”
说着,那书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城门口把守巡逻的城防军,他说:“瞧你这样子要出去也难了,自求多福吧!”
说完拍拍相桥梧的肩膀,走远了。
相桥梧微微斜了那书生一眼,不动声色将肩膀拍了片,牵着马慢慢从外城走回内城。
进了内城果然看见把守在街口的衙役和相家家仆,十分风声鹤唳,他定了定心神,大步走过去。
相家的管家相三远远看见他,连忙揉揉眼睛,迎了上去:“二少爷!”
他惊呼:“您这几日去哪了?府中到处都找不到您。”
相桥梧掏掏耳朵:“嚷嚷什么,去城外办了点事。”
相三见他背后没人跟着,也有些狐疑:“您出门也没跟夫人说一声,夫人和相爷担心坏了。”
相桥梧将相三拉到一边:“我进城听见大哥......唔!”
相三连忙捂住他的嘴:“大少爷的事不能说!您还是赶紧换身衣裳去前厅罢,等下又要被相爷训斥!”
相桥梧连忙点头,将马缰交给马奴,转身要回相府。
“二少爷!”相三从背后喊住他,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您知不道三少爷和三少夫人去哪了?”
相桥梧奇怪地回过头,与相三对视了一眼,相桥梧说:“三弟和三弟妹去哪了,我怎么知道?”
相三笑了笑:“小的就是随口问问,您赶紧进去吧!”
*
相桥梧从偏门回到自己的梧桐苑,一路都十分安静,所有的家奴都被抽调去前堂守灵,他从门房那里听了一耳朵,相佩生的死对相平夫妻打击不小。
一踏进房门,他就被两个姨娘扑了个满怀。
香姨娘捏着他的衣襟直哭:“二爷您可算回来了!”
巧姨娘也伏在他肩膀上:“您再不回来,咱们就要死了呀!”
“怎么回事?”相桥梧皱眉,这才看见香姨娘脸上还有几道巴掌印,他瞪大眼睛:“谁打的?”
香姨娘捏着帕子直哭:“是、是大少夫人!”
小洛氏?
“怎么回事?”
巧姨娘说:“大少爷前儿又犯病了,服了药以后没两个时辰就......过了,咱们院儿里的人都被叫去披丧,大少夫人非说香儿姐姐打扮得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