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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芸也是,应该和她爱着的某个人平等地生活在一起并结婚的。
那个某个人,贺清觉得应该是自己。
施芸是认真的吗?贺清还是不太相信,她觉得,施芸应该是喜欢自己的,但她突然被迫开始思考,如果施芸真的不喜欢自己,而是喜欢上了别人,自己该怎么办呢?
如果能让施芸得到她能够真心爱着的、真正相信着的伴侣就好了。
再也没有什么垃圾同学、垃圾玫瑰花学姐和垃圾画家学长,再也没有什么不愉快的回忆,施芸应该一直和她喜欢的、绝对不会背叛她的人生活在一起。
如果能这样就好了。
贺清觉得眼睛很酸很痛,极其悲伤和不甘的情绪涌了上来。
她最喜欢的人,一定、一定是应该得到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的。
一定要有一个人,非常非常喜欢施芸,对施芸很好很好,必须要这样不可。
只要有这样一个人就可以了,这个人是不是贺清,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她非常清楚,她也根本不是那个配得上最好的施芸的最好的人。
自己对花铃都做过些什么,她都还记得很清楚。
她一点都不想让施芸和别人在一起,一点都不想让别人碰施芸的身体。
但她想把最好最好的东西全部都给施芸,施芸也理应得到最好的东西。
所以——
应该是,再也没有什么垃圾同学、垃圾玫瑰花学姐、垃圾画家学长和垃圾作家贺清才对。
贺清果然哭了。
施芸稍微松了一口气。
等一下再用一点力,应该就能让她认错了,然后,这件事就可以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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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的哭声响了起来。
“不是我的话”女人哭着说:“就把我埋到院子里去吧。”
施芸的思维完全卡住了。
她盯着贺清,瞪着贺清,对方死死闭着眼睛,根本看不到施芸的脸,根本感受不到施芸施加的压力。
施芸第一次见到向她寻死的人。贺清明明听她说过了以前的事情,也被施芸威胁过了,为什么现在还能说出这种话来?难道她想反过来用这种事情威胁施芸吗?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满足贺清一点都不难。
但事情和她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无力感和莫名的恐慌感令施芸几乎想要退后。为什么,我
“不要。”她盯着地上的贺清,冷漠地说:“我才不要做杀人犯。”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站不稳了,是因为刚才消耗了太多体力吗?
为什么?
巨大的困惑和不快几乎让她快要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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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看起来好像很听话,但其实骨子里一点都不听话。
根本不听我说话,就算被鞭打和教育,也还一直在那边大放厥词,自说自话。
而且,作为宠物,一次“主人”都没有叫过。
她不断地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很快便浑身颤抖。
施芸用力地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深呼吸,冷静下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把那口气呼出来。
不行、不行,脑子里还是乱得不行,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贺清吗,因为贺清不听话吗?她盯着地上的女人,浮上四肢的无力感令她非常不安。
不可以这样,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都是因为贺清。
都是贺清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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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芸听到了自己很轻的、在颤抖的声音:“腻了。”话出口的那一瞬,她不知为何居然有点后悔。她忍住捂住嘴的冲动,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我腻了。”
她看到贺清不敢置信地睁开了眼睛。
啊,终于看着我了。施芸满足地望着她,用尽量冷硬的语气道:“把这本书写完,你就可以走了。”
贺清愣住了,她脸上的表情居然一点都不开心。
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施芸对她接下来的反应就应该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她转过身去,迁怒一般把鞭子摔在地上,踩着高跟鞋从舞蹈室走了出去。
贺清不知第多少次在客房的床上醒来的时候,施芸还像以前一样温柔地坐在床头等着她醒来,就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贺清做了一场噩梦一样。
只有身上很痛。
施芸的态度依旧非常温柔,和贺清一起吃过早餐之后,就陪贺清一起坐在书房,看着贺清写书,再帮贺清录入电子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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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芸想过,贺清会不会刻意拖延时间,故意消极怠工,坚持不把书写完。但她知道,贺清不会的,事实也是如此,贺清趴在书桌上,很消极地一笔一笔写着字,虽然写得很慢很慢,但她还是在持续地写着。
从很久之前,施芸就知道,贺清作为人的人品可能不怎么样,但作为作家,她没有办法对自己的作品撒谎。在书房中面对书稿的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