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疯了吗?施芸瞪着她,说不出话来。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贺清是认真的,她是认真地考虑了,然后认真地说出这种话来的。
不,这个人本来就施芸深吸一口气,慢慢地从贺清身上移开了视线。
啊,好生气。
非常烦躁,甚至有一点暴躁。
深呼吸,深呼吸,无论深呼吸多少次,她这次也很难冷静下来。施芸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来发泄一下。
啊,都是贺清的错,全都是贺清的错。
那么想走就回去过她的日子好了,为什么还要特意找回来?
一定、一定要好好教育,绝对要让她后悔。
要让她哭着后悔。
施芸咬牙切齿地踩着高跟鞋,愤怒地在座位上坐下,然后重重地摔上了贺清的车门。
贺清梦游一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车前的。她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施芸,非常茫然。
施芸朝着她微微仰头:“走吧。”她高傲而冷漠地看着贺清,像是恩赐一样望了一眼副驾驶的位置:“你不是要去登记结婚吗?这个时间市政还没有下班,现在去还来得及。”
幸福和不敢置信的轻飘飘的感觉在一瞬间填满了身体,贺清甚至觉得,自己也许下一刻就能飘起来了。
如果这是施舍的话,贺清希望,芸芸众生中,得到这份施舍的,永远都只有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