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心甘情愿任他挑选,就不爱了。”
“这是一个死局,”林烝说,“正因为这个死局,我们倾慕于彼此,也因为这个死局,解不开结果。”
“所以和你们不一样,它终究会有胜负输赢。”林烝说。
舒望问他:“那你是输了还是赢了?”
医院的医生来找林烝办转院手续,林烝在文件上签字,搁下笔,没有给舒望回复,绅士杖轻轻晃在手里,背身挥了挥手,走了。
舒望拿着那份转院手续走进病房里去,桑野吃了东西脸色要好看很多,看见他笑说:“你手艺不错啊。”
又明知故问:“你手里的是什么?”
舒望把转院的签字单递给桑野看,上边林烝的字迹张狂,桑野看了好久,忽然嗤笑说:“自由本来就是我的,要你签什么字?”
他也就狂了一句话的时间,之后便有些恹恹,傅知非带着舒望识趣地离开。
病房空下来,突然有种孤零零的孑孓。
他自由了。
不被恋情束缚,可以像从前一样浪荡地过活。
可他突然觉得好累啊。
桑野转去了市医院,普通病房里听着普通人的生活,跳广场舞扭腰错位的大妈,健身器材上花式锻炼导致手臂脱臼的大爷,还有撞上玻璃门撞成骨裂的熊孩子……
他住院直到骨折快要康复,后知后觉发现这种烟火气仿佛离他很远。
一种紧迫地心绪追着他向他讨债,桑野几乎是立刻订了回去法国的机票。
他离开当天甚至不敢回头,好像机场入检的玻璃门外站着和他依依惜别的林烝。
事实上林烝并没有来,他一直在生病。
昏睡中他接到方弦的电话,方片皇后僵冷的声音在这时候也难忍地有一丝松动:“……林总,飞机起飞了。”
林烝默不作声摁掉电话而后剧烈咳嗽起来,别墅里暖色的家装在此刻失去了所有意义,林烝披着衣服走到窗前。
骤开的窗户里裹进北风,把窗帘吹得饱满起来,在隐约之后勾勒一个模糊的萧索人影。
林烝抬头看了看天空。
上面没有翅膀的痕迹。
云很淡。
从飞机上看起来也是,云很淡。
桑野哽咽着红了眼睛,在空姐体贴过来问候的时候拒绝地摆了摆手。
他忽然就懂了,什么叫做,曾经沧海。
作者有话要说: 克洛德是卡西莫多的养父。
以及再提示一下,本章有和一文中重复的语言对话部分,因为我很喜欢当时写的那个对话,也很能表现人物形象,所以在这一篇上语言对话做了保留,不过因为视角不同,所以看到事物的方向和情感细节还是不一样的,我有好好处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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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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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空空如也,林烝没有开灯, 只静静坐在书房。落地窗外的光亮透进来些许, 照不清他的样貌,将书架染成深黑色,沿着墙壁向上生长, 进入不可知的高处。
林烝坐着如同雕塑, 细微的光线雕刻他的鼻梁, 将线条勾勒得细致。
桌上的手机忽而亮屏, 费迪南的短讯说:“他吃了一些东西,现在已经睡着了。”
林烝拿过手机,简短地回了一个“嗯”。
过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动熄灭,久到林烝下一刻就要起身,屏幕重新亮起,费迪南给他发了一张桑野的照片。
他很瘦,初见面时健康的肤色已经变得很白,甚至有一些苍白。
他的睡姿还保持着拱在他怀里的样子, 微微蜷缩起来, 握着拳内扣大拇指,是一个十分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林烝将照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