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江白只当他是默认了,就问道:“既然是假的,你又为什么要来?”
“我……”
“还有那两只信鸽,也是被你拦的,对吗?”
“……对,不过你可能没有想到,当初你被追杀,他们想杀的不是你,是我。”
“……”还主动招了,“那你可真厉害,我问你,你三番五次不让我去枫月谷,是真的担心我吗?”
陈青礼一愣,就笑了,说:“当然不是。”
顾江白心里被捅了一刀,面上却不显,只是点头说:“这样我就有数了……”
陈青礼心里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由朝后退了一步,就听顾江白又道,“你跟着我从来都是在利用我,一刻也没有动过心,对吗?”
陈青礼没有回答,可顾江白的心里本有答案,问出来原本就是多余,他说:“我这人从来不糟蹋他人真心,既然你没有,那我就不怕什么了。”说完他就将陈青礼最后一层里衣给撕了,“是你自己送上来的,不怪我……”
把人推到床上,他的动作极度粗暴,不像亲吻像泄愤,在陈青礼胸前四处啃咬,咬他的脖子咬他的肩膀,简直就想将他生吞入腹,这样这个人就不会气他了,可他更气自己,气自己满腹真心而这人从头到尾看着他傻,他气自己直到现在都没法恨他……
陈青礼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很软,任由顾江白在他身上做为,甚至还搂住了他的腰,一声不吭,只有极度难耐才会溢出一点呻yin,而顾江白内心绝望,这样他只会更控制不住自己……
深夜无风,窗棂却响了一宿,天终是亮了。
第二天顾江白起晚了,想起昨晚的事就老脸一红,再一摸床上人没了,于是身下的血就冲到了天灵盖,气的几乎冒烟,咆哮道:“陈青礼!”
自然是没有人应他的,他心里又委屈又茫然,他想:“睡完就跑,你是真没有心吗!”他们两人,是不是真的没有半点可能?
他收拾好自己,颓然走出去,就见院里的纳凉亭里正坐着位玄衣公子,正拿着根小木棍趴在石桌上逗鸟。
顾江白就感觉内心突然涌起一阵感动,几乎就要落下泪来,可是下一秒他又回到现实——你高兴个什么劲,人家又不喜欢你!
于是他上前的脚步又停了下来,然而陈青礼却先开口了,说:“怎么样,昨晚我服侍你服侍的还不错吧?”
“!”顾江白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瞧见了他抬头时脖子上的青紫,眼见边上浇花的丫鬟脸都红了,便凶道:“不知羞耻!”
陈青礼也不在意,笑着冲小丫鬟摆了摆手,说:“你先下去,我同你们少爷有几句话说。”
顾江白依旧板着脸:“你要说什么?”
“不干嘛,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啊,你爹没和你说吗?他还和我说你生病了,我看你这生龙活虎的……咳……难不成是相思病?”
顾江白没瞎,他看到陈青礼的脸红了,觉得有些稀奇,倘若没有半天真心,你脸红个什么?于是他坦然道:“如果我说是你当如何?”
“那就给你治治,昨晚不就给你治了么?”
顾江白不怒也不笑,就想知道他笑面佛一样的脸面下到底有没有真心,就说:“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如果你对我有意,那你就早点告诉我,我不想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我这个人不适合,今天天黑之前,我都等着你……”
陈青礼没说话,一直笑着的脸也恢复平静,生动的桃花眼里像有一汪清泉,装的全是顾江白看不懂的东西,于是顾江白一扭头就走了……
他走没一会,陈青礼就吐出一口血来,原本他身上就有伤,加上毒蔓延全身,他又内心郁结,这些日子都过的浑浑噩噩,吐了口血倒叫他全身舒爽了片刻,他把嘴一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轻飘飘的,甩了甩头,想着自己是被堡主的一封信弄来了的,他就寻着长廊摸到了主屋院子里。
老堡主一见他简直比亲儿子还亲,忙拉着他坐下,把手朝他伸去,说:“贤侄来帮我探个脉,我瞧着我这喘疾越来越厉害了!”
陈青礼略一探,就一笑,说:“堡主放心,我这给您写两副方子,一副方子吃一个月,不到立冬这病就该好了。”说着他就站起身,却是觉得眩晕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忙扶了把桌子才站稳。
“哎呀!好!要是江白有你一半能耐我就放心了,诶,贤侄你这是怎么回事?”顾堡主损儿子损到一半,发现陈青礼不对劲,就要扶他,被他伸手挡了。
陈青礼揉了揉眉心,说:“堡主,这方子我下次给您写,我……有点头晕。”
“哦,好好,那我扶你去厢房……”
这时屋里冲进一个人,顾江白一脸寒气地进来,把人胳膊往自己肩上一架,用一种决斗似的语气说道:“我来!”
“这孩子,来就来啊,给你爹摆什么臭脸。”不过顾堡主还是十分欣慰,他这儿子似乎长大了,懂得礼待贵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