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又强行动武,虽然加速了毒性发作,但是也拓宽了经脉,无形中体温恢复的同时凝血也恢复正常……当然正常情况下陈公子肯定会毒发身亡必死无疑的,但是嘛,老朽当日也说了,这世上没有老朽解不了的毒……”
听了第一个词后顾江白就听不下去了,木然说:“那有没有办法让他日后不能习武?”说起来等这人好起来他就打不过了呢!
老大夫自然不懂他,说:“你想干什么?”
顾江白一叹气,就说:“算了算了,如今只要他活着就好。”
霍大夫给陈青礼换完药以后就走了,顾江白就站在床边喃喃道:“什么时候你对我能坦然一点呢?”
第二日天亮,雪势依然很大,顾堡主安排下人在顾江白的屋里又加了几个碳火盆,父子俩坐在内室的桌前唠嗑,他对自己儿子说道:“我听说昨日青礼醒了一次?”
顾江白正在剥一颗小金桔,就说:“爹你别这么叫他,我害怕。”
“怕什么,你爹我这条命都是青礼换来的,我还能嫌弃他不成,再说了,除了是个男人外青礼要什么有什么,我可是希望再多一个儿子的!”
“嗯,爹您能想开就好,您这两个儿子可都不会下蛋,顾家要绝后了。”
顾堡主才拿起的小橘子就放下了,愁上心来:“……嗨,这个时候提这个做什么。”
顾江白拿着剥得一根丝都没有的小金桔走到床边,撩开床帘的一角,将金桔放在还睡着的陈青礼鼻子下面探了探,说:“知道你吃不到,给你闻闻。”
说完他就出来了,跟逗狗似的,看的顾堡主几度欲言又止:“你就不能嗯,先成个亲,让你爹我先抱个孙子?”
“有时间打我的主意您不如多想想自己,您老当益壮,我再多个弟弟也是有可能的,到时候我拿过来当儿子养,岂不是挺棒?”
“……胡说八道!”
“您就当我胡说八道吧,您也看到了,他把我骗得团团转我也没拿剑捅死他,还和他睡一张床,就说明我对他是真爱,这辈子是没法分开了,您趁早死心吧。”
“行吧,其实你没错,像这么多年我想着你娘没续弦一样,人心就该一心一意,成吧,那你这么情况,爹是不是也要给你布置一个喜堂?”
顾江白差点被一瓣橘子噎到,就说:“爹您没事吧,想什么呢。”
顾堡主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就说:“我觉得就该这样,一辈子一双人,总得记住点什么,不然老来想着多寒碜呐,人青礼好歹是楼主,你也不知道多想着点人家,成,爹走了,找你陈师傅商量主意去了。”
“……”顾江白隐隐觉得想开之后的爹有些可怕,朝床上一看,就发现床帘在动,走过去撩开一看,就发现是陈青礼正挣扎着要起来。
他忙过去扶他,将人搂住说道:“你要干什么?”
“咳咳……我,我想说,对不起,关于一切,对不起……”
“……你都听到了?那你是想我原谅你吗?”
“不是,我就是想自己开心点,这一切,我都会告诉你……”
“……那你说。”
“我和你说过,我爹娘是游医,在没有我的时候,他们一直在四处游山玩水,行医诊病只是顺势而为,后来有就我才在金陵定居,直到我五岁,当时满世界都在寻找大夫,找到一个就抓一个,我爹娘自然被抓,被抓后才知道是给枫月谷谷主诊病,他中的就是寒毒,我爹娘骨头硬不肯给他诊治,于是谷主就把我抓过去,最后我爹娘还是给他解了毒,只是谷主却将他们杀了,还把毒种到了我身上……
“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死了,但是我活了下来,我回了枫月谷,一个人,倘若连自己爹娘的仇都不想报,那也不算个人了。于是我从最下等的杂役做起,再成为执行者,我杀了很多人,但是我不后悔,我一直都知道我是一个没有以后的人……
“一年一年,我爬的越来越高,我终于接近了我想杀的那个人,杀他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于是我成了新的谷主,在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我很惶恐,如今踩着尸体一步一步上来的我,和从前的谷主有什么区别?这时我便离开了枫月谷,才有了青礼银楼,最开始我想培养自己的势力,想让他们替我移平枫月谷,可谷里有人作死,为非作歹,他们自己把死路提上了日程,那也是你们第一次围剿枫月谷,那个时候起,我就想把这一切都告诉江湖上的人,也是在这个时候,我碰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顾江白听得认真,陈青礼看着他道:“我问你,如果有个人,他突然站出来告诉你他知道枫月谷其他分部在哪,你会不会信?”
“我会问他你是谁,我凭什么信你。”
陈青礼一笑,说:“是啊,那个时候各派都损失惨重,他们都在问我我是谁,凭什么信我,我一条也说不上来……我见过许多人,最懂人心,知道哪怕我告诉他们枫月谷在哪,也没有人会先去,‘凭什么我去啊,你行你去啊’,‘这无凭无据,这枫月谷的谷主还吵着要杀自己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