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衣服将纸张藏在衣内,刚要伸手将房门推开,又想起几天前许约说自己太放肆,于是嘴角情不自禁翘起,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
接着等了一秒,按下门把手走了进去。
“许约?”
他看到坐在轮椅上的人,立刻将衣服扔在旁边柜子上,走到他身边,“我抱你上床?”
许约放下手机,“这么快回来了?”
“嗯,”陆殊同蹲下身,伸手将他抱住,“想早点见到你。”
“......”许约被抱到床上,凉飕飕地说,“我好像没说要上床吧?”
“嗯?”陆殊同眼睛微微一亮,他坐在床上,靠近许约,饶有趣味地问,“上床?”
“.....想都不要想。”许约愣了一秒,心知失言,立刻板起脸。
陆殊同翘起的嘴角越发上扬,意味深长地说,“会有那天的。”
许约皱眉,打量了这逆子几眼,冷冰冰开口,“我对你没兴趣。”
“是么,”陆殊同笑了下——他今天穿的是件复古款的印花衬衫,由于医院内暖气充足,第一和第二颗纽扣被解开,只需微微弯下腰,上半身的光景便一览无余。
他凑近许约,姿态有些像娱乐场所里苦等一晚上好不容易遇上嫖客的牛郎,撩起眼皮,挑逗十足地盯着对面的人,“我想cao你,或者被你cao。”
“......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给自己xie yu的?”许约不咸不淡地问。
陆殊同一怔,脸上那些刻意装出来的qing yu一点点消失。
“不要一天到晚做这些掉价的事,”许约抬眸直对上他的眼,“也不要总越界,我们现在还不是情侣。”
“可是我都25岁了.....”
“急着开荤?你可以去找其他人帮忙。”
“我只想要你,”陆殊同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许约看着自己执拗的养子,同样的答复已经说过很多次,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于是换了个话题,“赵怡最近怎么样了?上次你说她去找龙安局麻烦,是将谭宏耀杀了么?”
“没有,杀了这人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她只是稍微....给了点教训他。”陆殊同看出对方不想再纠结上一个话题,配合地回道。
“教训?”许约想了下,“她对谭宏耀的家人动手了?”
“那是我的作风,赵怡只是打伤了对方。”
“要在医院躺多久?”
“两个月吧,”陆殊同佯装仔细地回想了下,“贫民区的医疗设施这么差,或许还得更久。”
“......她和你倒是一路人。”许约抬眸,很是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陆殊同立刻否认,“才不是,她喜欢温柔体贴那一挂的。”
许约笑了下,“你不是么?今天早上不装的挺好。”
陆殊同本来还想要再解释几句,见他笑了,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他扑过去,轻轻抓住许老板的手臂,撒娇般的低声说,“你喜欢哪种我就是哪种。”
许约任他放肆了会,又问,“那程延辉呢?你之前杀了人家儿子,他应该知道了吧?”
“确实知道了,但....那关我什么事,”陆殊同满不在乎地说,“程逸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对我来说只是个需要杀死的人。”
“......”许约想起一个月前发生在赌场后山的那次缉毒,继而又想到当初好像....自己也有纵容这逆子胡作非为,于是又抬眸去看陆殊同,对方“乖巧”地站在自己身边,一脸单纯无害。
......算了,许老板无声地叹了口气,“我找人将这桩事压下去吧,程延辉做事没有谭宏耀这么激进,应该不会去私自找你复仇,我”
“好,”陆殊同说着,又想扑过去抱住他。
许约抬手将人再次推开,“行了,我要休息了,你下去吧。”
陆殊同问,“今天不工作了吗?”
“不了,刚才将邮件处理得七七八八,”许约撑起双臂,换了个姿势,又看着陆殊同跳下床,站在他旁边帮忙整理被子,他没有开口问对方和医生在刚才都聊了些什么,但能猜出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养大的关系,这逆子和他一样有些清高自傲,仗着自己有点医学知识就没去过医院,平时受伤都是自己默不作声地处理好,可以说,陆殊同觉得自己的水平远高于其他同行。
而能让这么个骄傲的人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跳下高台,去和另一个人商量事情,势必是和养父许约有关。
既然刚才那个医生说他身体很好,那么能让陆殊同这么挂心的,也就剩许约这两条残疾多年的腿。
他靠在枕头上,转头看着站在旁边的养子。陆殊同被他看的有些疑惑,俯下身问,“怎么了?需要我替你暖床吗?”
许约没理他,径直问,“我是明天出院对吧?”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