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再有点色`情侧写和宗教情怀——”
眼袋子才走到门口,探头回来:“说到这个我又想起个笑话——”被攻的周末豪华版报纸打了出去。
“刚说到哪儿了,”攻想了下,“对,色`情侧写和宗教情怀,来点对偶或者排比,显示咱们这个诗歌有修辞。然后对亲密的女性亲人进行呼喊是诗人很常见的一个手法,比如海子的’姐姐,今夜我不想人类’,或者艾青的’大堰河,我的保姆’……再最后回归中国诗的意境,你知道中国诗意境最好的是谁么?是王维,为什么说他好呢?因为他诗歌的最后一句总是写景。你知道为什么初中生的作文结尾没有意境?因为初中生的作文最后一句总是千篇一律的’妈妈笑了,我也笑了’——这里我们回到诗歌本质——“
“——陌生,”受面无表情接话,“所以我要是写初中作文结尾,至少得写成’妈妈/笑了。我也/笑了’格式。”
攻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所以最好这个诗歌后边是一个破碎化的写景。”
受听得目瞪口呆:”你这也太具体了,怎么找得到啊?“
攻拿着手里的周末豪华版报纸当扇子,抚须:”你有没听过有个苏东坡的典故,说东坡当年考科举的时候,临场编了个典故:’皋陶为士,将杀人。皋陶曰杀之三,尧曰宥之三。’结果审卷考官想不出出处,又不肯露短,竟生生让这考生通过了。”
受“额”一声:“你……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攻狞笑道:“来来爱妃,朕亲自替你捉刀一回,你就拿着朕这诗上台随便念,说是已故的旅德华裔、先锋派诗人剧作家靳大胆的未出版的手稿——此诗与你的心灵契合并且产生共鸣,一定要和诸位评委观众分享……”
受:“……”
第12章 人类与阶级、性别差异作斗争的战场已经来到了语言学层面
受把攻的那首先锋诗的稿子交上去差不多又过了十天,等到眼袋子把他夏季的娃娃头份额都吃光了,”选美先生”16进8比赛就开始了。
头天晚上受还跟攻又视频对演了一遍,演完了拿不准:“不会被看出来吧,我心里有点打鼓。”
攻说:“不要紧张啊,你到时候往上一立,气场拿出来。你就当台下的都是猪,陪你比赛的是等待被宰割的猪,就行了。再说了,咱们这诗内容多好啊,你只需要妥当地把这诗读出来你就赢了。“
受还是担心,缩在被窝里,只露个脑袋在外头看pad镜头,比起白天那种很有攻击性的漂亮,这会儿受是一朵弱小无助又可怜的粉`嫩娇花:“怕我一上台就结巴,福蓝话就出来了。”
攻一边疯狂对着视频画面截屏,一边故作正经:”那这样,这个小X啊,往常我是从文学的形式上给你讲这个诗歌,今天我给你从语言学上讲一个如何营造一种’高级’的氛围气场。“
受立刻“乖巧.jpg”。
“香港科技大学的朱晓农老师曾经有一篇文章叫做,总结一下差不多就是说,人的发音方式会反映出他的身份、地位、对话间的关系等等。根据语言学家的研究,发现越是低沉,拖长的声音,对应的就越是社会里占据高位的、性别中阳刚的、关系中占主导的角色,相反越是尖利、急促的,就越显得信心底气不足、立场不够坚定。为什么人们都喜欢低音炮?光是因为性`感么?不是,是因为低音炮投射的是一个固有的阶级范围和社会群体。反之,我们也可以这么想,如果我们刻意营造一套富有权威符号的发音模式,那么敌人就会产生对方好像很牛`逼的错觉——这叫语言学上的’空城计’。这个在美国好莱坞早有演绎,学名叫做’throat vibration’,就是说一系列打着’智慧’’知性’的好莱坞女明星,在近几年来,忽然在发音方式上产生了一种趋同,和’傻白甜’’花瓶’类角色叽叽喳喳的言语产生了对立。这些智慧女性,都无意识地在她们的对话里,把元音的音调压得非常低,低到让人能感觉到她们喉头的震颤幅度——百灵鸟现在不吃香了,不是时代在变化,是人类与阶级、性别差异作斗争的战场已经来到了语言学层面!”
受:“……”
攻看他没怎么懂:“就简单来说,为什么志玲姐姐明明是学霸人设,周迅姐姐普通艺术学校毕业,咱们抛开演技啊,如果两位姐姐在导航系统里边给你指了不同的两条路,你听谁的?”说着摸出旁边手机打开导航app。
一个嗲嗲的女声:“现在开始为您导航,距离目的地’野鸡公司员工宿舍’,还有20公里,预计用时40分钟,到达时间一点二十分。”
受:“……”
总算被攻忽悠睡着了。
第二天野鸡公司临时有事不负责送人,早晨市区下暴雨,护城河一段路不通,于是攻借了个电瓶车载受去比赛会场。
下车之前攻摸了摸受头上戴着的安全头盔:“你行的!咱们再来一遍:安什么?”
受:“安托万·德·圣-埃克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