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乃是宋时河南开封府,有个双性人吴风月,十五岁便嫁给了本地的刘家。所生一子,名唤刘达生。达生才十二岁时,他的父亲便因病身亡。吴风月年纪还不到三十,且是生得美貌,早早便做了个寡妇。他丈夫的父母也去得早,自己平素又少与亲戚朋友来往,便是一个人主持门户,同儿子相伴度日。
因念着亡夫恩义,吴风月便思量做些醮功果超度他。本处有个西山观,乃是道流修真之所。内中有个道士,叫做黄妙修,道法高妙,仪容俊雅,众人推他为知观。
这日黄知观正在观中与人家书写文疏,忽见一人领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走进门来。俗话说得好:若要俏,带三分孝。那吴风月本等生得姿容美丽,更兼这白衣白髻,越显得态度潇洒。也便是在这道观之中,若是在那佛寺里,只怕是要让人认作白衣送子观音了。
吴风月走到黄知观面前拜了两拜,黄知观一眼瞧去,魂魄已被勾了七八分的,早已魂不附体,连忙答拜道:“何家宅眷?甚事来投?”
吴风月答道:“小可唤作吴风月,因是丈夫新亡,欲求渡拔,故率领亲儿刘达生,特求法师广施妙法,利济冥途。”
黄知观听罢,心想此事大有可图,便怀着自己私底下那点心思,果断答应道:“既是贤夫新亡求荐,家中必然设立孝堂。此须在孝堂内设坛行持,方有专功实际。若只在观中,大概附醮,未必十分得益。权看阁下心下如何?”
吴风月思索片刻便答道:“若得法师降临茅舍,此乃万千之幸!我等不胜感激。回家收拾孝堂,专等法师则个。”
黄知观问道:“几时可到宅上?”
吴风月答道:“再过八日,就是亡夫百日之期。意要设建七日道场,须得明日起头,恰好至期为满。得法师侵早下降便好。”
知观道:“一言已定,必不失期。明日准造宅上。”
吴风月袖中取出银一两,先奉做纸札之费,别了回家,一面收拾打扫,专等来做法事。他吴风月请醮荐夫,本是一点诚心,原无邪意。谁知黄知观是个色中饿鬼,观中一见吴风月姿客,与他说话时节,恨不得就与他做起光来。吴风月虽未就想到邪路上去,却见这知观丰姿出众,语言爽朗,也暗暗地喝采道:“好个齐整人物!如何却出了家?且喜他不装模样,见说做醮,便肯轻身出观,来到我家,也是个心热的人。”心里也就有几分欢喜了。
次日清早,黄知观便领了两个年少的道童,一个火工道人,挑了经箱卷轴之类,一起到了吴风月家来。吴风月只为儿子达生年纪尚小,一切事务都是自家支持,与知观拜见了,进了孝堂。知观与同两个道童、火工道人,张挂三清、众灵,铺设齐备,动起法器。
免不得宣扬大概,启请、摄召、放赦、招魂,闹了一回,吴风月出来上香朝圣,那知观一眼估定,越发卖弄Jing神。同两个道童齐声朗诵经典毕,起身执着意旨,跪在圣像面前毯上宣白,叫吴风月也一同跪着通诚。跪的所在,与吴风月差不得半尺多路。
吴风月跪在他身后,闻到黄知观身上的衣服一阵扑鼻的熏香,也不知是什么配方所得,煞是让人定不下心来,他便忍不住去偷瞧黄知观起来。那道士有所察觉,一边念诵着,一边也回了眼瞧吴风月。这两人你觑我,我觑你,恨不得搅作一团。
等到念诵完毕,吴风月又到各神将面前上香稽首,带眼看着道场。只见黄知观那身边两个道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黑发披肩,头戴小冠,生得是唇红齿白,清秀娇嫩,免不得又让吴风月一阵心动,暗道:现下出家人怎的各个都生得如此标致,实在奇怪!
他夫君虽是新丧,但吴风月这个年纪正是在那床上生龙活虎的时候,从前他丈夫身体尚可时,一夜通常要个三五次都还不满足的。自打病后,吴风月便再未尝过这鸡巴滋味,本来安安分分在家中伴着儿子便也罢了,如今动了这点欲火,却是心里按捺不住,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便不由得在堂中不住地往外边偷看。
这一瞧下去,当真是动了春心,一双桃花眼将黄知观盯着看了又看。那黄知观本是有心的,岂有不觉?碍着是头一日来到,不敢就造次,只好眉梢眼角做些功夫。
等到晚上点了灯,吃了晚斋,吴风月收拾了一间干净屋子,供他师徒三人住了。自己则是哄了儿子睡去,便也回房歇息了。
他上了床,心中想的却是:“此时那道长定是搂着他那两个小徒弟干得正爽,我却独自一人在此处,实在难受。”想了又想,吴风月下身那女xue处像是着了火一般,一心只想要大鸡巴来捅捅,解解馋意。可想归想,这欲火实在难熬,吴风月伸了手指到下身去摩挲了半晌,出了一身汗,这才沉沉睡去。
不多时,却又听到床前隐约有脚步声响,吴风月心下一惊,大着胆子问道:“是何人?!”
那人并不答话,只走上前来揭了帐子便要往吴风月的被子里钻。吴风月吓得直往后躲,只听那人说道:“多蒙阁下秋波示意,小道敢不留心?趁此夜深人静,特来相会。”
吴风月虽是喜出